只不过王玉芬自个心里有数，要孩子不是小事儿。 好在她还年轻，再等两三年也没什么。 现在又听杜飞心里挂着这事儿，她就更有底了。 想通这些，王玉芬美滋滋的低声道：“嗯，爷，我都听您的。” 单这乖巧的劲头儿，着实让人稀罕。 最终，杜飞还是走了。 这时天已经黑透了。 被杜飞攉拢起来，心里有些郁闷。 杜飞瞧她走了，不由嘿嘿笑道：“老陈行啊！老当益壮啊！” 杜飞毕竟搅了人家的好事，也没再啰嗦，开门见山道：“您先看看这个是啥？” 陈方石不明就里，接过去看了看，又看看杜飞，皱眉道：“这什么玩意？怎么这么晦气？” 杜飞道：“具体什么不确定，所以才找您掌掌眼，不过听说可能是当年慈禧老婆子用过的。” 忙不迭给扣上，好像烫手似的把那个漆器的小盒子丢在桌上。 杜飞看他的反应，却是心头一动。 否则陈方石不至于反应这么大。 陈方石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原来是那妖妇的封门之物，难怪如此阴晦。” 杜飞忙分说道：“哎～老陈，这么说你可伤人啦！我要知道这东西对你不好，还能拿来害你？这不是不确定，想让你给看看，别到时候让慈心那娘们儿诓了。” 杜飞点点头，又简单说了一下当初王玉芬嫁给王昆的故事。 陈方石苦着脸道：“这种东西对你而言，自然没什么影响，但对我……却是砒霜毒药。” 陈方石解释道：“难道没听过，女子的天葵血可以破法术的说法？” 但道听途说的东西，谁会当真呢！ 杜飞诧异道：“这么厉害，慈心要它干什么？” 杜飞点头。 从什刹海大院出来，径直赶奔城北的凝翠庵。 陈方石送走杜飞，回来一屁股做到椅子上，眉头紧锁着，眼神闪烁，默默沉思。 陈方石被打断，抬头看向这个出身显贵，风韵犹存的女人。 王老师走过去，靠在陈方石不算宽厚的肩上，呢喃道：“老陈，有什么事儿别憋在心里，我虽然是一介女流，也能给你出出主意。” 王老师没有应声，却把头轻轻靠在陈方石肩膀上。 过了好几分钟，陈方石长出了一口气，从温柔乡里振作起来，握住王桂英的手：“立即收拾东西，咱们连夜走，京城……不能待了。” 见他不是开玩笑，王桂英有些慌了：“老陈，你要带着我跟欣欣？我们去哪儿？” 王桂英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连工作都丢了，那时可就真无依无靠了。 还是让王桂英不太适应。 大家族出身，相当会审时度势，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陈方石把信写完，吹干了墨迹，又看一遍，叹了一声，折起来装进信封。 他跟杜飞算是真正的忘年交，这次不辞而别，有些过意不去。 其实，陈方石并不是因为今晚上，杜飞带来一颗珠子，就被吓跑了。 再加上在杜飞这院子里住着，还算清净安全，又有佳人陪伴，便有些懈怠了。 再则才是今晚杜飞带来的阴珠。 今晚这颗阴珠的出现，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是这其中蕴含的变数，让陈方石感到不安。 像阴珠这种东西，压根儿就不应该出现了。 而且陈方石也看出来，这个变数十有八九应在杜飞身上。 陈方石最善审时度势，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陈方石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后，杜飞也会去香江。 庙里没有插门，杜飞伸手一推，稍微使劲庙门就开了。 就听里边有人问了一声“谁”？ 里边一个中年居士从屋里出来，看见杜飞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杜飞来之前，通过乌鸦看了一眼，知道慈心正在后院锻炼。 二百多斤的石锁，能让她玩出花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