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清水开始变得污浊，仿佛在那个黑色的布包里暗藏着无数泥沙污秽。 杜飞依言，心里却盘算，如果把那东西给自己，直接丢到随身空间，拿蓝光一绕，立即就好了。 陈方石毕竟岁数在那儿，这次又是求着人家办事。 陈方石这才罢休，将其再拿出来，放到地上。 陈方石冷笑一声：“我也没想到，五子母追魂煞会被用成这样。” 大概是在地下年头太多了，又被泡在水里，麻绳早就糟了。 他也并不意外，小心翼翼的把包在外面的黑布剥开。 等完全剥开，里面赫然露出了一个黑色的木雕人偶。 头大身小，一看就是个孩子。 并不是这个元青花大罐里没有孩子的尸体，而是用了厌胜之术，以这个木偶，代替了真人。 都找到了 陈方石却摇摇头道：“这就不好说了，不过这个罐子当初埋下去之前应该是住满了水，我想多半尸体被丢到水里，想把这孩子练成水灵童子。” 陈方石撇撇嘴道：“狗屁的法术，这东西都是唬人罢了，我估计当初那王昆也是让人蒙了。或者他自个走火入魔，真就信了这些，这东西搁过去，或许还有几分效果，但在明清之后就彻底失效了。” 陈方石煞有其事道：“当然有，根据《隋书，外戚传》记载，隋文帝杨坚的皇后有个弟弟叫独孤陀，就能炼制驱使猫鬼，跟这个‘五子母追魂煞’的效果差不多。不过猫毕竟是畜生，灵智不高，更好控制，只需每天子夜祭祀便可，这个水灵童子比那复杂得多了。” 陈方石又道：“不过这种鬼物毕竟虚无，又因为宋明之后，天相变化，几乎绝迹。” 杜飞皱了皱眉。 之前他以为王昆不是个东西，因自己有问题，没法传宗接代，想利用王玉芬生孩子。 现在看来，王昆固然心术不正，但他背后那人似乎把他也骗了！ 杜飞的脑中一瞬间冒出一连串问题。 是否也是这种人偶？ 随后，杜飞和陈方石从南便开始。 如果真有尸体，不可能埋到人家房子里，更大概率就在他房子后墙外边。 往下挖了几下，这次没再出现意外。 因为已经埋了几年，尸体高度腐败。 看见这个，杜飞和陈方石心里再无一丝侥幸。 除了中间那个元青花的罐子，其他人的尸体应该都在院子里。 说完收拾东西，转身往外走去。 陈方石摆摆手，推自行车出门。 他乐意报案也行，不乐意报案，就把土埋上，给王玉芬另找一个住处也行。 至于说这个院子，直接把门一锁，扔在这里便是，大概也没什么影响。 真要报案，在院子里发现这么多尸体，到时候王玉芬肯定要受牵连。 片刻后，院子里只剩下杜飞一个人。 又回头看了一眼摆在院子当中的元青花的大罐。 这东西不要白不要。 但只放着一个抱着布的木雕人偶，这就没什么了。 如果杜飞没把这个元青花的大罐收起来，弄不好最后被哪个不识货的，直接就给碎了。 单是蓝色光芒，就比杜飞买那些机械古董表加在一起还多。 杜飞高兴片刻，转又想到当前的情况。 毕竟关系到好几条人命。 而且隐藏在王昆身后的那个幕后黑手必须揪出来。 想到这里，杜飞毫不犹豫的骑上自行车去找汪大成…… 这座小院一股脑来了十多名公安。 此时秦锋手里拿着刚才陈方石画的草图，表情严峻，面沉似水。 杜飞则在旁边叙述前因后果。 就说王玉芬总觉着院里有一股怪味儿，还偶尔有怪声，有点害怕。 秦锋不由得把视线从草图上挪开，看向杜飞，冷哼道：“你小子还有这个本事？” 反正他就是这个说辞，信不信由你。 杜飞道：“在分局招待所呢，一个女同志，被吓坏了。” 杜飞道：“东城分局，户政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