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他们看着奇怪，但人家马教授是专家，他们这些门外汉没有指指点点的资格。 张小琴忽然毫无征兆的，眼睛一翻，就晕倒了。 前一刻张小琴还在说她小时候老家闹灾荒，下一刻就倒下了。 起身翻了一下张小琴的眼皮看了看。 谢部长皱眉，按了一下旁边的麦克风按钮：“可以破解吗？” 马教授面无表情道：“可以，但会有很严重的副作用。” 马教授道：“强行破解催眠，会损伤脑神经，完事儿人估计就废了，而且……对方应该预料到这种情况，很可能会预先防备……” 没有什么纠结的。 即使强行破解，白白牺牲掉张小琴，很可能拿不到关于‘x’先生的有用情报。 张小琴作为敌人的高级间谍，其本身就有很大价值。 可如果没有把握，却白白浪费这样一个筹码，谢部长却犹豫了。 就是上面已经决定，过完年把这个案子移交出去。 虽然算不上打脸，但也会让一些人心里觉着别扭。 最终，谢部长和楚红军商议，决定暂时不动张小琴。 至于杜飞他们这边，该有的功劳一样也不会少。 做出决定后，谢部长和楚红军很快走了。 刚才他们生怕谢部长一拍脑门，直接让马教授干了。 真要出什么岔子，估计他们之前那个集体三等功就得赔进去。 1967年2月6号。 距离4号的通宵行动已经过了一天。 其实，以杜飞的身体素质，熬一个通宵根本算不了什么。 虽然最终也没揪出那个神秘的‘x’先生，使整个案子没有最终圆满。 他老早就明白，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得之一二就要知足常乐。 能走到这一步，就相当不容易了。 可见这条战线有多危险。 正应了那句‘明枪好躲，暗箭难防’。 杜飞顺着楼梯来到三楼，手里拎着一个彩色网兜，里边装着两瓶水果罐头和二斤苹果。 同时，从门上的小窗户已经看见了屋里的钟俊达。 杜飞推门走进去，看见钟俊达的气色还不错，笑着道：“老钟，恢复的怎么样了？” 钟俊达昨天就从别的来看他的同事嘴里知道怎么回事。 就算他格外小心，在那种情况下也未必能保证不中招。 杜飞摆摆手道：“说些干嘛～” 女人长得跟钟俊达有几分连相，算是挺漂亮，身高非常高，看见杜飞进来，她也站了起来，足有一米八多！ 说着冲杜飞伸出手。 钟玲的年纪不小了，估计将近四十了。 但除了手掌的老茧，钟玲的手背并没有异样，跟普通女人差不多，骨节并不粗大。 这时钟俊达插嘴道：“顾问，我大姐是咱们总队的总教官，功夫可比我强多了。” 没想到钟俊达的大姐居然来头不小！ 更何况，钟玲还是个女的，手上功夫不过硬，肯定当不了这个总教官。 杜飞今天来就是单纯看看钟俊达。 其他的，牛文涛、高天成等等，都是比较基层的。 再加上他们本来就是原单位的骨干和翘楚，方方面面都说得上话。 其他人那边，昨晚上已经吃了一顿散伙饭。 唯独钟俊达没赶上，杜飞才特地单独过来看看他。 这一层的病房都是单间，屋里没有别的病人。 钟玲在对面，正好能看见房门的方向，立即站起来道：“敏姐，你咋还来了？” 原来来的正是朱婷的大堂姐朱敏。 这下轮到钟俊达姐弟愣了，他们认识朱敏好多年了，没想到杜飞竟是朱敏弟弟。 原来朱敏的内家拳功夫，正是跟钟俊达和钟玲的父亲学的，算是他们俩的大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