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杜飞跟楚红军不是外人，有些话也没必要当众说出来。 “胜不骄，败不馁～”谢部长哈哈一笑，又怕拍杜飞胳膊，才跟王参军握手，说了几句勉励的话。 解散专案小组，把案子交出去，其实谢部长心里也不乐意。 甭管谢部长原先是哪儿的，现在他是部里一把手。 老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马教授 却没想到，眼瞅着就剩几天过年了，杜飞这边给他放了一颗卫星！ 这就没法说了，不是咱们不移交，案子都破了，还怎么移交？ 不过高兴归高兴，正事儿也不能耽搁了。 实话实说，杜飞现在还没这个分量。 这人一下车，杜飞就注意到他。 恰恰相反，这个人的长相非常平庸，不好看也不难看，属于那种丢在大街上，立刻会淹没在人群里的人。 并不是他们曾经见过，那种似曾相识更多是一种错觉。 这个人的气质竟然跟陈方石那老家伙非常像。 马教授有些瘦削，大概不到五十岁，笑呵呵的伸出手跟杜飞和王参军握手道：“二位同志，你们好，鄙人马天洪……” 尾音往上翘，一嘴大碴子味儿，马教授居然是东北人！ 寒暄两句之后，几个人进入专案小组的驻地大楼。 杜飞多精明，立即看出他有话说，也跟着落后两步。 杜飞一愣，旋即明白楚红军的意思，小声道：“出马仙？” 但现在场合不对，他也没法多说，只点了点头。 就算是谢部长，让马教授过来，也得提一个‘请’字。 大概可以描述成某种召唤系技能，让供奉的‘大仙儿’上身，获得超凡能力。 但这都是传说，杜飞却不相信真有这种奇异手段。 那些‘大仙儿’还敢冒头，不怕被‘红旗漫卷，缚住苍龙’？ 又不禁感慨：“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出马仙，摇身一变成了心理学和催眠术的专家了。” 马教授直奔主题，提出要想见见张小琴。 这也很好理解，审讯室那种环境，很难让人放松下来，更不利于进行催眠。 马教授要想破解，也很难一蹴而就。 很快就在二楼腾出了一间会客室。 屋子不算大，能有二十多平米。 此外，在东边还挂着一面镜子。 杜飞和王参军跟着马教授在屋里转了一圈。 又来到单向玻璃旁边：“这里放一个脸盆架，盆里装上水，不要清水，要肥皂水，就是洗过手的那种，浑浊一些。” 杜飞却看出来，马教授这样布置，其实就是一个目的，增加温和的生活气息，减少室内的冷硬感觉，让张小琴一进来就能放松下来。 就算这位马教授真是东北‘出马仙’的传人，估计也摆不出什么惊人手段。 可见他对自己的手法都没有绝对信心。 却仍没立即叫张小琴，而是让王参军多找几个人在这间屋里坐坐，尤其强调必须是手上没沾过人命的普通人，最好是生过孩子的家庭妇女。 要说专案小组所在的这座大院里，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有的是，找几个家庭妇女，还真有点棘手。 王参军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办，忙活一阵终于找来几个文职的女同志，却只有两个年纪大的生过孩子。 又等了半小时，已经快中午了，把那些女同志请出去，这才轮到张小琴出场。 张小琴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带到屋里，看见马教授，后的房门砰的关上，令她的心里有些紧张。 张小琴手里捏着衣角乖乖坐下。 杯子放在茶几的瞬间，张小琴说了声“谢谢您”，下意识的看向水杯。 水杯里的水微微荡起一圈圈环形波纹。 很快再次抬起头看向 马教授笑着点了点头。 马教授仍笑而不语。 这让单向玻璃后边的几个人看的莫名其妙。 大约两分多钟，马教授开始跟张小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