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当然知道，这个周叔叔就是周晓白她爸周镇南，否则可着空军上下，谁敢用这位当秘书。 杜飞跟他握了握手。 虎口的老茧应该是常年练枪磨出来的，而中指上的应该是拿笔写字磨的。 他实在不太想跟这对姐弟有太多交集。 林雨晴淡淡道：“怎么说呢？” 林雨晴愣了一下：“你是说北海公园那个？道听途说的吧～那单杠我去看了，那么老粗，弯成那样，能是让人打出来的？” 林雨晴没接茬。 林雨晴想了想道：“眼光长远，城府深沉，看似亲和，实则疏离。” 林雨晴却冷哼一声：“小弟，你要是这样想，将来早晚栽跟头。” 林雨晴道：“不是对错，而是态度，这几年妈把你惯的越来越狂。” 林雨晴同样冷冷道：“什么超级天才，那都是宣传战！让敌人知道我们年轻一辈人才济济，提振士气，凝聚信心。如果连你自己都信了，那才是挖了坑，自己往里边跳。” “怎么？已经不肯面对现实了吗？”林雨晴冷笑一声。 吼了一声之后，他已经冷静下来。 在另一头，杜飞已经到了王玉芬这边。 一般来说，东北那边到冬天都乐意积酸菜，百十来斤大白菜码到缸里，上边用大石头压上。 杜飞一进屋就闻到香味儿了。 王玉芬也不知是真忙的，还是故意的。 虽然这时的制服远没有后世那么好看，但也别有一番韵味。 正拿手巾擦手，王玉芬从厨房端来一个铝锅，直接坐到煤球炉子上。 杜飞不由得道：“嚯～你这没少弄呀！” 杜飞不由心头一荡，暗道：“介娘们儿这股子骚劲，快特么赶上秦淮柔了。” 除了酒壶酒杯，还有一个小炉子，上边能盛热水，下边点上蜡烛，把酒壶放到里头，温度很快就升上来。 杜飞没等她说完，摆摆手道：“我可没那么多讲究，再说你这酒闻着可不是劣酒。” 杜飞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高温令酒精加速挥发，会使酒气更重，有点呛鼻子，但口感更柔。 王玉芬却贼兮兮道：“爷，我跟您说，其实我师父那儿有好酒，都是当年王府留下来的。” 王玉芬撇撇嘴道：“用她的话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王玉芬不懂这些。 但她现在早把杜飞当成了依靠，只要是杜飞说的，就肯定是对的，立刻连连点头。 说着拿过杜飞夹出来的骨头，又从旁边拿了一把拆骨小刀。 骨头并不是那种煮的特别烂，一拽就脱骨的。 王玉芬炖的火候正好，骨头肉有嚼头，却不大好啃。 王玉芬的刀法却颇有些庖丁解牛的意思，三寸长的窄刃小刀在骨头缝里滑动，把肉和骨髓一起刮下来，摆到锅边的酸菜上。 手里端着酒杯，杜飞看着王玉芬忙活，心里暗暗感慨：“大概人格的堕落，就是从习惯被人伺候开始的吧！” 王玉芬的低姿态，无微不至的照顾，小嘴一口一个“爷”的叫他，让他开始觉着，这是理所当然。 吱喽一声，杜飞喝了杯子里温热的酒。 他不想把自个养成前清那种自甘堕落的旗下大爷，至少现在还不行！ 虽然在心里画出了底线，但眼下的美酒美人却不能辜负。 直至晚上九点多，杜飞才心满意足，任由王玉芬强撑着善后。 “小黑2号～” 再想到白天房大爷来找他，难道那边出事了？ 此时，小黑2号落在中路院的后院厢房的屋顶上。 杜飞的视力超 他旁边就是陆海山的家。 小黑2号之所以发出警报，就是房大爷的意外出现。 不过小黑2号的智商有限，根本没法分辨什么是异常什么不是异常。 一般来说，只要第二天上班，到九点大伙儿就都睡了。 今晚上，房大爷半夜三更不睡觉，到陆海山家外边抽烟，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偏偏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