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听出几分意味儿，问道：“听您这意思，想让我收他？” 杜飞却是一笑，甭管出于什么考量，既然陈方石流露出来，怎么都要给老同志一个面子。 杜飞十分笃定。 也许郭宝柱是一个重要契机！ 陈方石说完了就要走。 “找我打听事儿？”陈方石诧异道：“你说～” 陈方石顿时一皱眉，不答反问：“你问她干啥？” 也没瞒着，当即把大略情况一说。 杜飞皱眉道：“这老尼姑来头很大吗？” 杜飞心头一动，听这意思慈心的来历有些特殊啊！ 陈方石好整以暇道：“说起这事儿，还得从清帝逊位说起……” 原来慈心竟然是庆亲王奕劻的儿子，末代庆亲王载振的私生女。 只是载振因为杨翠喜弄得狼狈不堪，只将其养在外宅。 但慈心另有机遇，竟然慧根通灵，入了佛门！ 杜飞恍然大悟。 末了陈方石不忘提醒道：“小杜啊～慈心是真有道行的大士，既然她招你相见，未必不是机缘，去见一见也好。但你切记不可答应她任何事，她身上的因果太重，你的命格虽强，却未必担得住。” “不去？”陈方石不以为然道：“你说的轻松，她现在明显盯上你了。好言相请你要不去，自有别的阴招，让你乖乖就范。” 说话间，下意识攥了攥拳头，骨节发出声声脆响。 当初，杜飞跟他说‘岁数大骨头可脆’那股劲儿，想起来还觉着肝颤。 陈方石心中暗道：“阿弥陀佛～无量天尊～慈心道友，惹了这个小煞星，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不过得知慈心的来历，倒是令他放心许多。 甭管慈心原先怎样，她现在就是一个困守亩许庵观的老尼姑罢了。 谁知一根烟没抽完，竟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杜飞皱了皱眉。 没想到才过几天，这娘们儿又腆个大脸来了。 王玉芬看见杜飞也有些尴尬。 王玉芬脸一红。 叹口气道：“就见一面，那么难吗？” 王玉芬竟也跟着抱怨道：“我哪知道师父为啥只盯着你啊？” 已经开始思忖，回去怎么跟师父交代。 王玉芬眨巴眨巴眼睛，还没反应过来。 王玉芬有心跟上去，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见好就收。 等晚上下班。 不少路面的积雪被压瓷实了，自行车在上面倒也不太难骑。 在夏天，还能一边骑车一边聊天。 快到公主坟，马路忽然堵死了，不少人在大道当间看热闹。 杜飞抻脖子瞅了一眼。 心说：“难道预兆我今晚上有血光之灾？” 杜飞“嗯”了一声，把车子搬上人行道，绕过车祸现场，正要再骑上去，却被朱婷拽了一下：“别骑了，陪我走走，跟你说个事儿。” 杜飞回头看了朱婷一眼，笑着道：“行，夜色之下，踏雪而行，还挺浪漫。” 白天，朱婷在外边可不敢有这种亲密举动。 走了几步，朱婷也没说话。 朱婷“嗯”了一声，往杜飞身边又靠了靠，低声道：“是丁香。” 朱婷道：“丁香回新疆了，杨妈妈病了，好像……好像挺严重的。” 其实一直以来，杜飞都觉着朱婷和杨丁香的关系有些奇怪。 包括之前有段时间，杨丁香隔三差五就冒出来，往杜飞身边凑。 倒是过了夏天，突然就没影了。：“你很担心她？” 杜飞听着，心里微微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