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之后，办公室挂上了棉门帘，屋里也点上了炉子。 大街上成群结队，晃晃悠悠的小年轻少了，茬架摇人的也少了。 等到下班。 杜飞骑车子去接朱婷。 杜飞到了，也没下车，朱婷就坐到了自行车的后架上。 这是他们每天相处的习惯。 顺着大马路骑了一段，杜飞想起明天是星期天，问道：“哎～明天上花鸟鱼市去看看？” 她虽然不养鱼，但朱妈喜欢花卉，之前也带她去过几次花鸟鱼市。 “好呀～怎么想起来上那去了？想养几条小金鱼？” 朱婷也笑起来，正要再说什么。 朱婷一愣，也顺着他的眼光看去。 因为天色已经黑了，朱婷看不大清那两人的样貌。 而另外一个，竟也不是生人，居然是周常力！ 看他们俩说话的样子，似乎起了什么争执，却因为距离太远，再加上刚下班，路上车水马龙，更不可能听见。 只在心里有数，知道张华兵和周常力认识。 马上就到年底了，朱爸的工作愈发忙碌，很少十点钟之前回来。 心里却想着下班时候，看见张华兵和周常力在一起。 令杜飞不由得想到，难道李志明跟周常力也认识？ 却在最后，周常力跟黎援朝对上，又死在了黎援朝的手上。 杜飞还知道，李志明跟黎援朝虽然是表兄弟，但李志明暗中找人盯着黎援朝，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说不清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更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杜飞干脆不想了，通过视野同步看了看什刹海大院的情况。 杜飞基本已经排除，陆海山是张小琴接头人的嫌疑。 再转到小灰那边。 收回视野，杜飞洗脸洗脚，早早上楼等着。 第二天一早，天气挺不错。 昨天越好的，杜飞先去接朱婷，顺便吃了一口早饭。 这时候这里还没有后盖的大厅，平时是个规模不小的鸽子市，早上天没亮就有人摆摊。 一般只有一上午，到十点多就没什么人了。 杜飞和朱婷过来。 杜飞穿越过来，头一回逛花鸟鱼市。 结果来了一看，顿时心就凉了半截。 到了冬天，想把鱼侍弄好，真不是容易的事儿。 走了老远，杜飞拢共就遇上两个卖鱼的，还都是自个钓的，鱼都冻硬了。 就算再往里走，恐怕也遇不上心里想要找的东西。 倒是朱婷兴致挺好，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还在一个卖蝈蝈的大爷跟前听了半天蝈蝈叫。 过去没有收音机，冬天能听个动静不容易，要么养雀儿，要么养蝈蝈。 秋天上霜后，野生的蝈蝈就该死了，只有人工饲养的做好保温才能活下来。 但在早年间，一般家连吃饭都够呛，哪有闲心养活听响的玩意儿。 卖蝈蝈这位大爷，眼下看着虽然落魄，但整个人的精气神仍有些与众不同。 跟朱婷听了一会儿蝈蝈叫。 俩人继续往前走。 心里却已经盘算好了，上次杨树他们两口子来时曾说，杨树对象在水产公司工作。 谁知居然想谁来谁～ 杜飞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杜飞心里好奇，立即跟朱婷挤过去看个究竟。 里边摆摊的两个人，居然正是杨树他们两口子！ 里边竟然趴着一个比脸盆小不了 趴在里边，一动不动的，竟是一头鳄龟！ 但这时候人们还不太认识鳄龟，觉着这玩意长得凶神恶煞的，别是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