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从头到尾盯着，确定他们没有任何接触。 有了刚才的教训，这人明显更加小心，时不时回头看看，不一会儿来到前海边上。 雪后的前海，别有一番风景。 前面漆黑的水面，在月色掩映下，居高临下看去，宛如一大块磨平的黑曜石，静谧却又带着神秘危险的气息。 杜飞正合计他一定是在等人，索性让小黑落到附近的树上。 等了片刻，也没见有人来跟他接头。 免得关键时候捉襟见肘。 稍微休息片刻，杜飞很快又连上视野同步。 杜飞再看那人，不由得“咦”了一声。 “不对呀～怎么挪窝了？” 刚才这会儿工夫有小黑在盯着，真要又有人来，肯定会提醒他，也不可能错过。 “那他半夜三更，跑这来干什么？” 扭头看向黑夜中静谧的水面，仿佛下定了巨大决心，转身往前迈了一步。 这个季节，水温冰凉，甭管会不会水，只要掉下去了，十有八九得没命。 难道这人根本不是找人接头，而是要上这来自杀？ 杜飞“我艹”一声，却发现那人还好好的站在岸边，压根没蹦下去。 那个人把兜子扔掉后，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杜飞见他走了，往前海边上看了一眼，记住他抛东西的大致位置，随即又让小黑跟着过去。 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回了杜飞的大院。 小黑跟踪过来，落在屋外的门廊的窗台上。 杜飞调整视角，正好顺着窗帘缝隙看到里边的情形。 这是一个长的挺周正的中年人，戴着眼镜留着三七分头，大概三十六七岁。 除了两个大人，在旁边的里屋，还有两个已经睡下的半大孩子。 一来，这人刚才在外面的行动全是破绽，根本不像经过专门训练的。 到了这一步，杜飞已经明白，这次十有八九是弄错了。 杜飞断开视野同步。 脑子里还在回想刚才的种种，更好奇那兜子装的是什么？ 这令杜飞不由得心思活络起来。 想到这里，杜飞心里还微微有些兴奋。 这段时间，杜飞从王小东、刁国栋、张野他们手里弄了不少好东西。 这令他不由得跃跃欲试，这次要玩一票大的。 比如小乌，现在这样还能说得过去，可要再大一些，说它是猫，都没人信。 小红和小灰这俩‘地下工作者’倒是不容易被看见，可它们体型太大，在地下又不方便。 有水面的遮掩，就算弄个大块头，轻易也不会被发现。 如果弄个小鱼小虾，用不了两三天，再被天敌吃了，岂非白忙活一场！ 必须有防御力，最好凶悍一些…… 杜飞想来想去，也没拿定主意，索性等星期天上花鸟鱼市去看看。 自从大前天夜里，发现有人往前海里扔东西。 住在中路院子后院西屋的那两口子，男的叫陆海山，女的叫尹秀梅。 单看明面上的信息，这两个人都没什么问题。 这个人从解放后就在精密仪器厂工作，并不存在被掉包的可能。 得知财务科出问题之后，李明飞并没任何动作，仿佛仍浑然不知。 不过秦京柔的好处立竿见影。 之前赵新兰知道，秦京柔是通过物资科许代茂的关系进的财务。 但赵新兰觉着，财务才是领导的心腹。 谁知道，李厂长的秘书竟然亲自跑过来 这是什么概念！ 她也不傻，能劳动大厂子的秘书。 这天晚上，眼瞅着快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