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斗胆猜猜。”杜飞看了看张主任道:“我想你是要以退为进,以不变应万变。” 杜飞笑着道:“张姨,您这个坐以待毙用的可不对。” 杜飞道:“人家要搞死咱,咱什么都不做,那叫坐以待毙。可若不是生死相搏,又何来坐以待毙?” 徐部长却一拍大腿,显然杜飞说到他心坎上了,哈哈笑道:“知我者,杜飞也~” 杜飞见她抬杠,笑呵呵道:“张姨,我说话您可别打我。” 杜飞嘿嘿道:“张姨,您这觉悟视野比我姨夫可差了不少,按说您是老红军,资历比我姨夫还深,为啥大现在,您是才处级,我姨夫都当b长了~” 哼了一声道:“就你们老爷们儿高瞻远瞩,我就鼠目寸光了。” 张主任白他一眼。 杜飞在徐部长家待了有一个小时。 张主任撇撇嘴道:“你真决定了?” 徐部长点点头,转身回到家里:“决定了,明天我就打报告,申请去南方,江x也好、湖n也罢,先跳出脚下这块是非之地再说。” 徐部长笑着摇摇头:“你不懂,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我跟老朱、老楚他们……终究不是一路的。真要凑到一起,我怕有些人该睡不着了。倒是老朱家这个女婿……小小年纪,目光长远,有点意思~” 杜飞从徐部长家出来,转又回了朱婷家。 更何况,这个情况也得跟朱爸说一声。 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像张主任说的,问问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而且朱爸的情况,也没有余力再拉他一把。 否则当初朱家、楚家、肖家抱团,也不会不带着徐部长。 徐部长真正的目的,其实是让杜飞表达他的一种态度。 得知杜飞去而复返,朱婷有些意外。 但等杜飞解释明白,回来是等朱爸的,又叫她有些失落,气呼呼瞪了一眼把杜飞从房里撵出去。 他这种老司机,怎么可能不知道朱婷想什么,却仍故意逗她,还挺有趣的。 因为在八点半,朱爸打电话回来,说晚上有重要工作不回来了。 全都是客观陈述,并没有加入自己的主观判断。 随即通话结束。 杜飞皱了皱眉,缓缓撂下电话,有些不明白朱爸是什么意思。 完事又跟朱妈和朱婷道别,这才骑上自行车离开机关大院。 夜风带着一丝凉意。 很显然,朱爸与徐部长之间存在着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杜飞一边想着,一边加速蹬着自行车,一口气骑到了南城乔大力家附近。 之前小红只是把布包咬开个口子,确认里边是什么东西,并没全都散开。 在小红来了之后,把这里原有的耗子洞连接起来,甚至不用到地面上,直接抵达几百米外。 立即听见边上传来“吱吱吱”的叫声。 杜飞伸手一挥,隔着还有半米多,那两个布包就消失了。 小红兴奋的“吱吱吱”直叫,毫不在乎饼干落在地上沾上了泥土。 从他来到这里,再到骑车离开,前后还不到半分钟。 当苦力的小灰还在以每天一个的速度,把金元宝从灶台下面运出来。 按照现在的金价,一个元宝就算两千块钱,这批‘大德通’的金元宝至少价值四十万以上。 其实杜飞早发现了,小灰这货干活并不积极。 不过杜飞也懒得管,反正他也不急用钱。 等回到了四合院,勉强赶上大门还没落锁。 要是搁在原先,三大爷办事严谨,肯定早关门了。 杜飞搬着车子过了门槛,顺手把大门关上,挂上门栓。 进了前院,杜飞往三大爷家瞅了一眼。 却在这时候,旁边的姜家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不行!永春,我告诉你,这事儿我决不答应……” 姜婶的声音立即弱下去,抱怨道:“你就能说我,倒是管管你儿子呀!”紧跟着又道:“姜永春,我跟你说,你要再跟那小狐狸精来往就没我这个妈!” 杜飞一走一过,勉强听出几分端倪。 至于具体什么原因,杜飞不知道,也不感兴趣,谁家还没本难念的经。 因为到了九月,晚上没那么热了,在院里纳凉的人越来越少。 杜飞回来,院里已经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