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却被相关的人给瓜分了。 一个是那日本女人留在灶台下面的金元宝，另一个则是化名刘光北的野原广志，藏在地窖下面的皮箱子。 可惜线索都已经断了，之前认为最有可能的废弃水塔，被小红挖地三尺也只找到了一具不知死了多少年的尸体。 恰在这个时候，钱科长终于从外边走进来。 直至钱科长咳嗽一声，才把他们打断，各自回去坐好。 尤其眼瞅着就到国庆节了。 等到晚上下班。 可惜今天朱婷得写材料，明天领导要用，为免杜飞捣乱，吃完饭早早就把他给撵走了。 往常他来都得快八点才走，今天六点没到，天还没黑。 按他本来的计划，从朱婷家出来，去一趟南城。 虽然钱不多，但蚊子腿也是肉啊，总不能仍耗子洞里烂了。 偏偏今天早早给撵出来，正没去处，却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两个人。 两边打个照面，杜飞打声招呼。 一旁的徐部长也笑呵呵点了点头。 张主任一愣，还以为杜飞跟朱婷出了什么岔子，忙问怎么回事？ 张主任“嗐”了一声：“还当是什么事儿呢！” 杜飞嘴上说：“那敢情好啊！” 按说最近朱爸可是忙的脚不沾地，怎么徐部长这边还有闲情逸致下棋？ 杜飞脑筋一转，猜出几分端倪，表面却不动声色，跟徐部长两口子去了。 屋里的陈设明显跟朱婷家不是一个风格。 张主任十分热情，进屋就给泡茶。 杜飞笑着道：“都行，反正我这水平，您别嫌我臭棋篓子就成。” 说着去拿来一副象棋。 柱子还特地为了陪徐部长下棋，去拜了一个在跤场认识的，在棋院看大门的师父。 杜飞一边坐下摆棋子，一边问道：“姨夫，您还喜欢古典音乐？” 这时候，人们听音乐，就是大喇叭和收音机。 杜飞笑呵呵道：“不敢说喜欢，都是书上看来的，没怎么听过。” 杜飞继续摆棋子，应道：“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吧～” 不一会儿抽出一张唱片，放倒了留声机上。 这个时候，张主任把茶水端上来。 张主任却瞪了她一眼，埋怨道：“还金不换，你就心大吧你～” 但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至少原先的待遇住房一样也没少。 杜飞自个棋力一般，小时候曾有两年特别爱下棋。 好在徐部长也高不到哪去，俩人倒也杀的有来有回。 徐部长“呃”了一声，伸个懒腰接过药片。 张主任在旁边坐下道：“你呀，年轻时候就这样，啥事儿都没时没晌的。” 张主任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还笑得出来，我说找韩大姐说说去，你还不让我去。” 话说到这儿，他也不能装聋作哑了。 果然跟杜飞猜的一样，徐部长暂时靠边站了，下一步的去处还没定。 徐部长则更豁达，至少表面上看着挺乐观。 希望他这个准女婿，去给朱爸透透口风。 明白对方意思，杜飞思忖起来。 但这话该不该带，杜飞却必须仔细思量。 而且朱家、楚家、肖家的小团体已经成型。 想到这里，杜飞看向徐部长，正色道：“姨夫，您也是这个意思？” 杜飞知道，介台是朱爸的字，解放后已经很少用了。 杜飞没法判断，徐部长这些话几分真几分假。 听到杜飞答应，张主任松一口气，却也猜到杜飞肯定还有下文。 杜飞好整以暇道：“姨夫，就看我张姨着急了，您却稳坐钓鱼台。如果我没有猜错，您一定另有成算，是不是？” 随即徐部长笑了起来，伸手拍拍杜飞肩膀，算是认了杜飞猜测，转又问道：“那你觉着，我能有什么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