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被弄得莫名其妙。 秦淮柔走过来大大方方的,笑呵呵道:“呦,小杜回来啦~” 秦淮柔道:“是呀~上午趁礼拜天儿,给老太太晒晒被子,我去帮着给收了,免得到晚上返潮。” 确认左右无人,杜飞趁机问道:“秦姐,您这是有啥事儿呀?” 博同情 心说你妈来就来呗,用得着怕成这样? 秦淮柔可怜巴巴的点点头,期期艾艾道:“过年那暂我回家,让……让他们给问的没辙了,就……就把你给说了。” 杜飞瞅她这样,没好气道:“行啦,说都说了,甭跟我这装可怜。” 杜飞“哼”了一声,嘟囔道:“都多大岁数了,还人家。” 嘴上却没敢再应声。 秦淮柔“嗯”了一声,忙解释:“我妈没别的意思,就像看看你。真的!她……她就是有点……有点不放心我。你要是不乐意,那就算了,我跟她说” 只要不是来闹事的,杜飞不吝啬给老人家足够的尊重。 秦淮柔瞬间臊个大红脸,嗔道:“你说啥呢!” 秦淮柔道:“今天村里的会计进城办事,顺便来给我带个话,说是这三四天吧,没一准信儿,得干完活儿。” 秦淮柔总算松一口气,刚才提到这事儿,她真怕杜飞翻脸。 她跟杜飞的关系从一开始就见不得光,更拿不到台面上说。 其实秦爸也想来,只是上次住院的钱还是杜飞给拿的。 说完了事儿,大白天的,秦淮柔没敢多呆,立即跑到老太太那去。 杜飞回到家,原想拿凉水洗洗,但心里合计合计,索性又端着脸盆往外边走。 杜飞笑着应道:“泡泡去,松快松快。” 相比起来,夏天上澡堂子泡澡的没冬天那么多,不少人在家拿凉水冲冲就得了。 一进来就遇上不少打招呼的。 柜台的小伙儿也认识他,叫了一声:“杜哥,还是老规矩?” 小伙道:“在呢,在呢,王师傅正跟里边歇着呢。” 说着话,花钱买了澡票,上里边把衣服脱了,趿拉着拖鞋进到里边。 池子的水温刚好,杜飞眯着眼睛把脑袋枕到池子边上眯着。 杜飞听着声耳熟,睁眼一看正是钱三爷。 自打上次跟柱子一起遇上钱三爷,这是第二回在澡堂子碰上。 他们俩是通过柱子认识的,互相却没那么熟。 杜飞往里边挪了挪,笑着道:“您也听说啦,前几天刚上医院瞧的。” 钱三爷哈哈笑道:“这柱子总算熬出头了,在家还不把他媳妇当个宝似的供起来。” 钱三爷一边说着,一边往身上撩了几下水,适应了一下水温也做了进来。 这时候澡堂子人不算多,有两个冲淋浴洗头的,还要一个搓澡的。 钱三爷瞅了一眼四周,忽然压低声音:“杜爷……” 钱三爷道:“咱爷们儿,甭客气了~我这有点事儿跟您扫听扫听。” 钱三爷道:“我听柱子说,您在公an那边人脉很硬。” 钱三爷拿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低声道:“能有多硬?” 钱三爷一想也是,有些小事儿派出所来个小民警就算够了,可有些事怕是所长来也无济于事…… 杜飞还在思忖着钱三爷的事儿。 对方是一个叫乔大力的,说是在南城混的,三十多岁,有些名堂。 但这乔大力却有点背景,在外边宣称有个大表哥,姓高在工体那边,是派所的s长,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钱三爷住在西城,原本跟这个乔大力没什么交集。 要说起来,也不算巧取豪夺,给的价钱还算公道。 一开始乔大力还好说好商量,但见钱三爷油盐不进,便又翻脸威胁。 直接就给撵出去了,还发生了一些肢体冲突。 乔大力虽然叫大力,力气却真不怎么大,三两下就让钱三爷摔个大马趴,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钱三爷当时在气头上,也撂了狠话。 如果乔大力吹牛还罢了,万一是真的,就不好办了。 乔大力要没吹牛,那对方可有不少法子能炮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