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声音不小，顿时引来院里不少议论。 杜飞却若有所思，大概猜到了几分。 否则，她也不可能就来一人，什么法器家当都没带来。 至于原因，就像那神婆自己说的，都在附近院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 可在自个家门口，成了没多少钱，万一施法，没给治好，好不容易积攒的名声就毁了。 而且刚才那话说的多漂亮。 贾张氏追到垂花门，见那神婆走的坚决，也只好调头回来，看向秦淮茹道：“要不……还是上医院吧。” 这时，一大爷也走过来道：“赶紧上医院吧！别把孩子耽误了。” 这个时候说拜年的吉祥话显然不大合适。 秦淮茹“嗯”了一声，又控制不住的抽泣起来。 屋里没什么异味儿。 刚才秦淮茹正在外边洗呢！ 不过总算还清醒着，发现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原本没精打采，发现杜飞却像抓住救命稻草，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道：“杜叔！杜叔！年兽，我遇到年兽了！年兽要吃了我～” 因为之前，棒梗根本不理其他人，只知道不住的念念叨叨，好像着了魔一样。 没想到，居然对杜飞反应这么大！ 啪的一声脆响！ 在场的人全都愣了！ “哎！小杜，别介呀！孩子都这样了，你打他干啥。”傻柱烂好人的性子，又管不住嘴，遇到事儿了，嘴比脑子快，说着还要往前挤。 傻柱有点莫名其妙。 傻柱讨个没趣，也没再强出头。 至于说秦淮茹。 只要不是出于恶意，打了也是应该。 她不知道杜飞想干什么，心里却憋着火，暗暗较劲。 让杜飞这小混球别太过分了，睡了我儿媳妇，还打我大孙子，简直岂有此理！ 注视着杜飞，眼神极其复杂，愕然，震惊，委屈……眼里瞬间涌出泪水。 杜飞面无表情，冷冷道：“是男人，就把那几滴猫尿憋回去。” 可是不知怎么，就是控制不住，眼泪断了线似的淌下来。 他那么信任杜飞，甚至把杜飞当成偶像，可现在…… 棒梗下意识摇头。 棒梗懵懂的点点头，嘴里喃喃道：“没有年兽，这个世界上没有年兽……” 贾张氏和秦淮茹看在眼里想，也都喜出望外。 没想到，让杜飞一巴掌给打回来。 棒梗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杜飞为什么说起这个。 杜飞则昂扬道：“而我们，六四年，在新疆罗布泊也爆炸了原子弹，威力比美帝的更大！你说是原子弹厉害，还是年兽厉害？” 杜飞冷笑道：“当然是原子弹！有这玩意在手里，你觉得年兽敢来？有伟大祖国和伟大的解放军保护我们，你怕个屁的年兽呀！” 说着竟然抬手，狠狠对自个另半边脸瞅了一巴掌。 可以想见，这件事一旦传开，棒梗在未来一段时间都将成为院里，乃至周围一片儿的话题人物。 甚至会有外班的，在课间特地跑到他们班的前后门，就为瞻仰他的仪容。 想象那个情况，杜飞脑海中莫名的很有画面感。 虽然杜飞怀疑，小乌就是那个年兽，但到底是不是，还得听棒梗说。 棒梗被杜飞一巴掌打醒过来。 心里不害怕了，棒梗支楞起来，又觉得自己行了。 大年三十儿，有守岁的习俗。 但无论他心里怎么想，在生理上 又因为平时吃的清汤寡水，赶上过年突然大鱼大肉，肠胃有一些不适应，半夜三更想要大号。 但是棒梗不行。 其实他心里也怕黑，还拿了个手电筒壮胆。 他咽了一口唾沫，勉强接着说道：“杜叔儿，当时……当时我已经快完事儿了，把手电筒夹在胳肢窝，想把报纸搓软乎了，一开始只有莎莎的纸声，但不知不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