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淡水鱼大多土腥味重,直接用水煮能行? 杜飞则道:“舅妈,这鱼先不忙,等现做现杀,放时间长了不新鲜了。” 沈静雅往窗外看了一眼,嘟囔道:“谁家倒霉孩子,这时候放二踢脚?还这么大声!” 难道是周鹏那货,弄来这批鞭炮,特意加料了? 春风得意马蹄疾 一日看尽长安花 穿着一身警服,进屋抬手把大盖帽挂在门边的衣帽架上。 杜飞停下嗑瓜子,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作揖道:“三舅,过年好!祝您春风得意马蹄疾。” 杜飞一愣,看了看略显尴尬的陈中原。 既然不是杜飞,那肯定就是陈中原的锅! 沈静雅接那句‘一日看尽长安花’明显另有所指。 杜飞看向陈中原,投去询问的目光。 其实沈静雅一出口,也知道这句话说的过了,口气弱了几分:“哼~小飞又不是外人。” 不等他说下去,沈静雅瞪他一眼:“行了,大过年的,刚才是我不对,行了吧……” 不知道说了什么,才几句话沈静雅就噗呲一笑,不轻不重的拍他一下。 之前该准备的东西,杜飞和沈静雅都忙活完了。 杜飞笑道:“我们院里有一哥们,说是他老丈人从山东那边弄的。” 杜飞自信满满道:“待会我来,您就擎好吧!” 杜飞应了一声,又想起那条黑鱼:“三舅,那鱼怎么弄?” 杜飞道:“我原先是想来着,但水煮鱼得切成鱼片,今天不过年嘛,吃鱼不得吃整条的嘛。” 话音未落,刺啦一声,鸡蛋炒蒜苔已经下了锅。 杜飞这时穿着刚才沈静雅炸丸子的装备,伸手就把那条大黑鱼提溜出来,拿菜刀刀背对这鱼头一拍。 这条大鱼顿时歇菜,放到菜板子上,菜刀从尾巴往上一推,顿时半片鱼肉就卸下来…… 细菜是过去的叫法,就是当季供应不多的,比较金贵的蔬菜。 尤其是黄瓜,在京城冬天根本见不着。 不过与往年不同,有了杜飞加入,一道油焖大虾,一道水煮鱼,两道顶门大菜,都由杜飞掌勺,陈中原这个家里的大师傅反而成了打下手了。 陈中原道:“能吃,你舅妈娘家早先就是四川的。” 忙活一阵,最后“刺啦”一声倒上热油,一道简化版的水煮鱼就算成了。 油焖大虾听着听高大上,其实家常做法挺简单,就是把虾煎熟了,把调汁往里一到,闷一下,烧熟了。 等再出来,陈建设已经跑回来了,看见杜飞立刻一脸兴奋道:“哥!那二踢脚太过瘾了!放的又高又响,还有没有?” 陈建设屁股下边跟长钉子似的,弹簧似的跑过去。 杜飞道:“没卖,单位同志给的。” 陈建设激动的,比棒梗也强不了多少,在他爸他妈面前都没忍住我艹。 至于陈中原,倒是不觉得怎么。 杜飞也走过去,笑道:“要开饭了,咱俩先下楼把鞭炮放了。” “行,你点~”杜飞哪会跟他抢这个,回头看向陈晓雪:“小雪去不去?” 沈静雅也没拦着,说了声赶紧回来,就让杜飞带俩孩子下楼去了。 陈中原这货立刻凑上去,腆着脸动手动脚。 刚才杜飞和孩子们在,她不好甩脸子,现在就剩俩人,狠狠瞪了一眼,推开陈中原的手,嗔道:“你别以为这事儿就完了,你那个大学同学是怎么回事?今天你不交代清楚,以后……别想碰我!” “少耍贫嘴!”沈静雅知道他故意的,仍被逗笑了,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少来说好听的!我都听说了,当初你可没少给人写情书。” 沈静雅哼了一声,却也适可而止。 其实,沈静雅心里门儿清,陈中原跟那个所谓的‘女同学’屁事儿没有,但这送上门的机会,不闹一闹怎么能行! 要是一味抓着不放,那就变成胡 沈静雅深谙此道,耍完了小脾气,俩人靠着坐着,把脑袋靠在陈中原肩上,软语道:“中原,其实我也知道你俩没啥,就是听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心里……心里堵得慌。” 这特么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呀! 紧跟着,沈静雅又道:“对了,过完年,你找机会警告一下文联那个张全生,这次你那女同学的事儿,就是他添油加醋告诉我的。哼~以为我不知道他那点儿龌龊心思。” 沈静雅则是用完了工具人立刻就丢。 目的达到之后,立刻乖巧的附和着道:“就是!他那什么破诗,比你当年写的可差远了!中原,你要是不干公安,也许早就是大作家了~” 他的确有些文字功底,但自个是啥水平,他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