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儿,一大妈突然反应过来,脱口道:“小杜给的?” 一大妈颇为认同:“这倒也是,昨天我还看见她毛衣里头穿了一件新的确良,那两只手也摸着滑溜溜的,不像过去,净是茧子。” 一大妈瞪他一眼道:“咋滴,老东西,你还有啥想法?” 一大妈也就随口一说,倒不是真担心一大爷跟秦淮茹有啥,接着道:“要说,秦淮茹的命还真是一波三折。一个乡下丫头嫁到城里,本以为享了福了,谁承想,才几年,就死了爷们儿守寡,还得伺候贾张氏那事儿逼……” 一大妈则继续道:“没想到,吃几年苦,竟又靠上了杜飞!人这命啊……真没处看去!” “唉~”一大妈心眼是好的,叹了一声:“寡妇扯业的,能把这几年熬过去就行了,不然还想咋滴?”说着拿起摘好的菜进了厨房。 等到第二天。 其实,在昨天下午回来,郑大妈已经把妇联那边的事儿说过一遍。 派出所那边雷厉风行,连夜把鲁波从医院提溜出来。 并且将其定性为,有黑射会性质的犯罪团伙。 如果继续调查,再查出有什么别的恶性犯罪,铁定要吃花生米。 杜飞听着,莞尔一笑,正要走进去,身后忽然有人叫他。 杜飞一回头,正是周鹏那货,今天竟然准时上班,还穿的立立整整的,军大衣的扣子也扣上了。 周鹏讪讪道:“不早不行呀!昨儿我们家老头子差点没抽我……” 杜飞接过来道:“咋啦这是?生活水平下降了,烟都换了。” 杜飞伸头,对着周鹏划燃的火材点着了烟,抽了一口道:“你跟那鲁什么,认识?” 杜飞估计,以周鹏荤素不计的性子,大概是跟鲁波做过什么买卖。 杜飞撇撇嘴,小声道:“您少来,真没啥关系,您至于怕成这样?” 杜飞也没纠缠,又问道:“对了,那王老师,怎么个情况?” 杜飞早猜到这个结果,立刻借机嘲讽一番。 等快抽完了烟,才好整以暇,低声问道:“哎,我听说点了鲁波那女的,是你们院的,啥情况,透透呗?” 不过这也没啥可隐瞒的,而且秦京茹那边有妇联的大姨大妈背书,暂时也不怕有人打击报复。 周鹏听完,不由得长长出一口气,一拍大腿道:“我艹~原来是这么个事儿!特么活该崩了那孙子吃!也不是找不着女人,去欺负良家少女,这不倒霉催的。” 周鹏连忙摆手道:“那不能!哥们儿这事从来都是自觉自愿,霸王硬上弓那么没品的事儿,咱可不干。” 周鹏听出杜飞若有所指,收敛不正经的表情,认真点了点头。 周鹏则在原地站了片刻,默默又接了一根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热火朝天的气氛比煤球炉子还热。 办公室里的人,不光是往常那几个老娘们,连男同志也都凑上去。 尤其街道办这些人,或多或少知道有鲁波这一号,在供销社那边背景很硬,是那种所谓的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 这件事虽然是杜飞在幕后一手策划,秦京茹作为导火索,直接告上妇联。 给鲁波定的黑社会犯罪团伙,也是因为他强奸并带人打断了马寡妇的腿,并以暴力手段恐吓威胁。 所以,现在外边流传的各种谣言,基本没有杜飞的存在感,秦京茹也是一个小配角,反而是马寡妇这下彻底出名了。 再加上各种杜撰,马寡妇已经从一个普通的,为了生计卖大炕的失足妇女,摇身一变成了极有背景的神秘女子。 也有说是当年留下的高官姨太太,还有说是八大胡同从小培养的名妓…… 最后,除了马寡妇这个诨号,跟她本人已经完全不搭界了。 有说是马寡妇原先的丫鬟,还有说是认的妹妹,从小练拳,武艺高强。 杜飞估计再这么下去,用不了一个月这事就能编出一段新评书,回目就叫‘马寡妇被逼受辱,秦京茹怒闯龙潭’。 反而牛文涛,这次因祸得福了。 要不是新年刚评完优秀,牛文涛这次肯定要占个名额。 听 但这也把牛文涛忙得够呛。 虽然没啥特别值钱的东西,但杜飞也不挑,心意到了就行。 腊月二十七 杜飞翻弄他留下的礼物,很快发现一个用报纸包着的‘琵琶’形的东西。 杜飞拆开缠在外头的绳子,撕开报纸。 杜飞眼睛一亮,心中暗笑:“嘿嘿,果然如此!” 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也不知道牛文涛从哪弄来的。 上次许大茂送来那两坨冰冻大虾,被杜飞丢到随身空间里,准备过年带到陈中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