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嘴角抽了抽。 杜飞好整以暇道：“其实这事没啥不好说的，态度恳切点，姿态放低点，激发她的同情心和母性，最好再挤俩眼泪疙瘩，保准娄姐反过来抱着安慰你。” 但仔细一想，以他对娄晓娥的了解，十有八九真会像杜飞说的。 杜飞则转向另一个方向。 小乌懒洋洋趴在暖气边上。 杜飞也没理它，自顾自脱衣服睡觉。 四合院后院。 这要搁原先，许大茂要么笑嘻嘻过去逗她，要么先发制人发顿脾气，或者抱怨单位领导多不是东西。 只见他一进屋一脸苦涩，来到娄小娥面前，突然把她抱住，语带哽咽：“娥子～娥子～是我对不起你！” 许大茂演技上来，还真挤出几滴眼泪。 平时许大茂怂归怂，但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出了什么事，居然哭起来了！ 娄晓娥更迷糊了，咋还说起生孩子了？忙又追问。 娄小娥先是愣住，跟着眼泪顿时从眼眶涌出来。 许大茂也经常拿这事挤兑她，还有许大茂父母，逢年过节，也要说说。 而许大茂这几滴眼泪，也把娄小娥心里的怨气冲散了大半，抓住许大茂的手道：“大茂，没事，我不怨你，有啥毛病咱们上医院去治病！” 这是结婚后，许大茂第一次说出谢谢俩字。 许大茂心里一突，这事儿怎么能让老丈人知道。 许大茂忙道：“这个先不忙，今天大夫已经开药了，咱们先吃一个月看看，实在不行再另想办法。” “怎么看不出来！”许大茂连忙把杜飞那套说辞复述一遍。 末了许大茂还不忘给杜飞戴高帽子：“娥子，当初我也没想到，对门这杜家小子能耐这么大！上次我升组长那事，还有这次……甭管啥事，到他手里，好像都能迎刃而解。等以后，治好了，咱俩有了孩子，一定让他好好上学，也考高中上大学……” 总算把冬储菜的事忙完了。 不过回到办公室，大伙都没精打采的，就连平时午休时总要叽叽喳喳，讨论各种八卦消息的郑大妈几个人，都没啥精神头说话了。 这本书是他前天在朱婷那儿发现的，居然是一九零八年商务印书馆的版本！ 这时朱婷从外面走进来，不知道有啥好事，乐的眉开眼笑。 而小乌早已经习以为常，半塌着眼皮，一副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的表情。 明显感觉到小乌的情绪：“快把这疯女人弄走。” 总算杜飞还有点良心，提醒道：“朱姐，差不多就行了啊！看你把小乌欺负的。” 该说不说，朱婷这娘们不仅长得漂亮，手劲劲也不小！ “喵呜～” 杜飞翻个白眼，真想问问这娘们儿，哪只耳朵听出它说没有的？ 她又撸了几下，总算把小乌放下，跟杜飞道：“对了上次答应你的，我可从不食言，这礼拜天全聚德，你叫一声楚成和晓丽。” 上次杜飞半开玩笑，让朱婷请他去吃全聚德和老莫。 既然没打算招惹朱婷，就要注意瓜田李下。 所以，在促成一大爷收养俩孩子之后，杜飞没再提起这件事。 朱婷又道：“上次那事儿，我姐让我跟你说声谢谢，等他们完婚要跟楚明哥单独请你。” 壁炉是肖慧芳执意要买的，因为这个把小叔子给砸死砸伤了，她也不用嫁进楚家了。 至于说王主任和楚成他老爹，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有这档子事。 “走马观花！白瞎了这么好的书。”朱婷瞟了一眼扣在桌子上的书，撇撇嘴道：“你看书能不能看仔细了，这才几天，就看完了？” 对于朱婷的质疑，杜飞理直气壮道：“我这叫不求甚解，独观其大略，诸葛 “呸～”朱婷不以为然道：“你少胡说八道。” 朱婷眨巴眨巴眼睛，有点不可思议：“就你！还看过三国志？” 办公室里其他人都听见他俩说话，却是云山雾罩，不明就里。 有俩小年轻，虽然念完了初中，却不是啥学习的料子。 不过朱婷知道，杜飞这货又奸又滑，虽然说的信誓旦旦，还搬出了《三国志》的名头，却保不齐还是胡说八道。 说着就不再搭理杜飞，一拧腚往小办公室走去。 朱婷头也没回，到小办公室，一屁股坐到自己位置上。 发现朱婷回来，抬眼看了看，放下棋谱道：“咋啦，谁又惹我们朱科长了？” 原本她作为街道办唯一的大学毕业生，对自己的智力和知识面都极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