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以老朽的医术,定安王已是五脏郁结沉疴难治了,我也只能开一些温补的方子。不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民间可能有圣手,公公不妨想想其他法子。 太医走后,千千抹着眼泪,抽噎道:“公公,我家主子,他……他真的已经油尽灯枯了吗?” “有劳公公了。” 楚星舒睁开眼睛,发现室内还掌着灯,“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天亮?” “刘岂的事办妥了吗?”楚星舒欲起身,千千连忙上前扶住,为他垫好枕头,“我求求您了,关心下自已的身子吧,别成日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了,那刘岂与咱们又无交情,您管他作甚?” “人已经捞出来了,也得有个交待,他先前的官职自然是保不住的。问了他,他又无处可去,我就送到夫人那里去了。” 千千将手背在身后:“没……没什么。” 千千叹了口气,将药瓶摊在手心:“公子,这药,咱们要不试试?” 千千道:“来过了,开了一些药方,不过……” “主子,有信到了。”门外宫女,轻轻叩门。 “公子,我去拿,您躺着别动。” 千千掩上门,悄悄退出了殿外。想着,可算信到了,公子应该能愉悦几天了,对病也有好处。 千千心下一沉,慌忙推门而入。 “公子,何必如此急着回信,二皇子究竟说什么了?” “甘修自作孽,人是玉妃杀的,又干公子何事?这个二皇子,真是……” “公子,莫管这些了,你写信,难道还想跟他解释不成?我实在想不通,你哪里有错?若人真是公子你杀的,难不成,他还想杀你为甘修报仇?” 千千一把夺走了笔,“公子,太医说了,您不能再劳神了,本还指望着他的信能让公子有所慰藉,这还不如没有呢!” 好一会儿后,眼眸一转,将信纸摊到他面前:“罢了,我不回了,你替我回吧。” 楚星舒点点头,一脸认真。 楚星舒笑道:“你想怎么回,就怎么回。” 楚星舒取下灯罩,将手中慕屹川的那封信直接放烛火上烧了。浓烟呛得喉咙难受,心里却舒坦了。 楚星舒宠溺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写好后,就封密腊送走吧。” 楚星舒打了个呵欠:“我就不看了,困着呢,我再睡一会儿……”向来爱洁净的人,不顾身上的墨汁,径自躺上了榻。 信纸一共六页,洋洋酒酒骂人的话,就写了整整五页半。 直到读到信末,那笑僵在了唇边,视线徒然定在那四个字:沉疴难治! 雪风看着刚刚还笑得前仰后合的主子,此刻呆得跟个雕像似的。他探头问:“主子,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