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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看这两位女子亦要退房,怵怵道:“我方才听到,你们要去黄沙崖。”“怎的,我们可不带累赘。”桑沉草直言。丫头抿一下嘴唇,低头说:“姐姐不是极恶之人,她定是被坏人蛊惑了,我不知道什么逐日教黄沙崖,也不曾听说过问岚心,但……”她泫然泪下:“恳请两位,找出那背后之人,我姐姐是不无辜,但她何尝不是被恶人坑骗了!”奉云哀敛了目光,不喜看人落泪。桑沉草轻笑道:“就算没有逐日教,她也会杀沙匪一伙和虎逞,她十年前就想杀,如此又算什么坑骗。”丫头怔住。大漠上常有商队行经,往来的人总是不同,而这一路上仅这一家客栈,想必无需多久,命案一事,就会被深埋在黄沙之下。驼铃和奉云哀身上的刀剑齐鸣,黄沙间的白靛二色,好似大漠中罕见的花。此时尚早,好在两人都有帷帽作挡,如此即便驼行慢慢,也不至于太过难熬。两人不在同一匹骆驼上,相距一远,白绸便会扯得很紧。桑沉草在后方环臂坐着,后背挨着驼峰,晃晃腕子道:“牵着这东西,骆驼走得也拘谨,不如等出了这沙河,再牵回来也不迟。”白衣人回头睨她一眼,不应声。“长路迢迢,不如说说你的宗门?”桑沉草意味深长,转而笑道:“忘了,你宗门只剩你一人,说起来怕是要触景伤情。”奉云哀垂下攥了白绸发带的手臂,烈风一个呼啸,纤细的肩臂全被勾勒出来,她冷冷道:“你有宗门么。”为拜师学艺去到黄沙崖,结果在黄沙崖碰壁,落了个空,听似连宗门都没有。桑沉草说话总是夹枪带棍:“也比曾有过,到最后痛失所有要好。”“不是曾有,我的宗门从未消失。”奉云哀道。“回忆起来,还不是梦幻泡影?”桑沉草嗤笑。奉云哀不愿再理会身后之人,循着直插在黄沙中的指路木牌,一路走出聆月沙河。从日落到夜色充天,原还嫌厚的裙装,竟显得有些单薄了。一旦离开沙河,骆驼便不是那么好使,两人不得不在临近的集市换上两匹快马。期间那细细一根白绸不曾松过,马舍的人看了又看,出于此地往来的江湖人士众多,他料想这应当是高手间的比划,便也没有多问。这地方的马匹可不便宜,奉云哀取出钱袋时微微一滞,那瞬息的停顿恰好被桑沉草看到。钱一付,马舍主人便兴高采烈将缰绳交到两人手上。奉云哀本想上马,不料桑沉草反将白绸拉紧,将她拽得往后一个趔趄。当即,温热气息落在耳畔,奉云哀一时不解,用这白绸,究竟是谁牵制谁。桑沉草嗓音低低:“我看你这满身的刀剑也别赊了。”“何出此言。”奉云哀目光往后一瞥。卖了。”桑沉草逼得近,实则是在打量奉云哀身上的刀剑,啧啧赞叹:“刀剑上镶了不少珠玉,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落到我们头上。”“我们?”奉云哀又不解,就算刀剑上的珠玉再多,又与此女何干。桑沉草自然而然道:“见者有份。”根本就是强盗行为,尽管此女仅是开口,还未动手。奉云哀微转手腕,往身后震出一掌,挨近之人不得不后撤一步。“一言不发就出手?”桑沉草不怒反笑。奉云哀翻身上马,居高临下道:“我们只是同行,还未到有福同享的地步。”“是你硬要与我同行,自然得担负我的吃穿用度。”桑沉草悠哉上马,突然很好奇,那白色帷帽下的一张脸,是不是也一样冷漠无情。奉云哀才不答应,声也不应便轻踢马腹。马儿一个蹬腿,立刻奔出马舍,而因两人之间有白绸相牵,在后的那一匹马不得不飞驰跟上。骑上马,寒意铺天盖地而来,奉云哀忙不叠运转内力护体。她往后投去一眼,看到后方那靛衣人,竟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内力是半点也不施。也不知是早已习惯,不惧严寒,还是毫无知觉。第15章 此等荒凉之地,日出日落仿佛两季,天色一暗,路上便渺无人烟。往南再行十里才至黄沙崖,一路上虫蝎众多,奉云哀见之便避,根本不容它们近身。后边那匹马完全是被牵着跑的,就连马上之人,也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连缰绳也不牵。“这么怕作甚,不怕死人,倒怕虫蝎?”桑沉草在后面哧地一笑。奉云哀轻捏身侧薄刃,歘地将之弹出,只瞬息,沙间冒出的蝎子便被截成两段。她继续策马,踢起马腹便道:“听闻黄沙崖的问岚心擅养蛇蝎,并驭之有道,这方圆十里,几乎所有蛇蝎都是她的耳目。”“从哪听说的,怎我在这沙河多年,还从未听说过。”桑沉草反倒抽出腰间软剑,将沙中蝎子一挑,直接将之捞到面前看。“你!”奉云哀蓦地扭头。再一看,蝎子还未来得及蛰人,就被桑沉草甩了回去。“别慌,我又不是不惜命之人。”桑沉草又把软剑缠回到腰上,“还听闻那问岚心精通毒术,所养蛇蝎都有剧毒,是不是?”奉云哀敛了目光,动荡的心绪落回原处,冷声:“既然你也有听说,那又何必问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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