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枫神色不变,祭出一剑,那剑在空中迅速挽起剑花,快得看不见影,只瞬息后,那剑气连成了个巨大的透明圆弧形罩子,将整个仙霓台给笼罩其中。“可。”叶冰枫收回了祭出的剑,简单一个字,就跟混沌岩钟响一样,震人肺腑。仙霓台下的新人齐齐心头一颤,兰扶伤更是难受地紧紧捂住了胸口。顾景阳催动一道术法,给兰扶伤上了一道御声结界,防止接下来还有什么带着浑厚内力的声音震到她的心肺。“不用不用,我没事。”兰扶伤看了眼周身透明结界,知道这需要耗费顾景阳不少真气,赶忙要拒绝。但不等顾景阳开口呢,阿翎就先发话了:“你还是好好呆在里面吧,你看那剑修峰主上的剑气结界,就是怕里头的打斗影响到新人。”她说这话时,并没有看着兰扶伤,她的目光一直在仙霓台上,那抹素白的身影身上。在叶冰枫发话后,主持修士迅速就进入了状态,声如洪钟宣布战令生效。“今日,飞虹临新楼修士师清浅下战令于天安洞府府主秋凡波,府主应战,战令生效。此战危险,观战者遇险自行退避,战令生效,生死不论,以一方投降或身死出结果,无其他规则,双方如无异议,即可开始。”阿翎猛地站起了身,找死啊,没有规则生死不论,师清浅要死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死啊!她这一动作,一旁的兰扶伤同顾景阳也齐齐站起了身,着急地看向不远处高台之上的师清浅。顾景阳也顾不得其他了,大声冲着师清浅喊道:“清浅,秋府主一定是点到为止的,你若是不敌就投降,一定注意安全!”她希望秋凡波能高抬贵手,别因着清浅的一时冲动就痛下杀手,她可是听说过这一位不是个心胸开阔的,再者清浅同阿翎,她们日前就因着兰扶伤的事,同天安洞府的人有了过节。顾景阳的话刚说完,就看见师清浅往这边看了过来,还冲着她微微颔首,顾景阳稍稍放心了一些,只希望清浅在不敌后能早点投降,别伤的太重。阿翎其实想骂个两句,但当师清浅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时,那已经抵达舌尖的嘲讽有点说不出口了,她那眼神是几个意思啊,怎么那么让人变扭。阿翎转头问兰扶伤:“你快看看,我脸上有没有东西?”她总觉得师清浅在看她,又好像不在看她,她脸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人这么看?兰扶伤忽然被这么一问,又看阿翎认真的模样,以为她是哪里不好,赶紧凑过了身子,又将阿翎往日光处侧了侧,她贴过脑袋,细细查看阿翎脸上有无异样。阿翎为了让她看清楚些,微微低了头。“阿翎,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你脸上我没找到有什么东西。”既没有伤口,也没事什么细小的异兽。阿翎听兰扶伤这么说,用力抹了把脸,什么也没有,师清浅这一早上看她这么多回是闹哪样!她烦躁地往仙霓台上看去,师清浅已经转过去了身子,她只能瞧见她的瘦削背影。忽地,阿翎瞧见了师清浅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捏紧了,好似还在微微发颤。阿翎眉心微蹙,现在知道怕了,还好,知道怕就好,不行就早点投降。师清浅用力闭了闭眼,捏紧了双手,似乎这样就能将刚刚看到的画面捏碎,骗子,说什么只是邻居。若只是邻居,又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亲昵。刚刚,她们在做什么,阿翎是在亲兰扶伤吗?她们是什么关系?!师清浅强忍着怒气,不回头去瞧,明明是刚认识的人,她为什么就能如此亲近于一个陌生人!秋凡波也瞧见了师清浅捏紧的双手,唇边溢出一声笑声:“小友,要是怕了可以投降,我可以当这事没有发生。”师清浅听着声音抬起了头,望向秋凡波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秋凡波的眼角跳了一跳,奇怪了,她为什么会忽地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对面的人已经祭出了剑。看着那普普通通,在外门的打铁铺里,几个灵石就能换一把的铁剑,秋凡波觉着她就算赢了,也会被其他三府嘲笑个恃强凌弱。她虚空召唤出了两柄上好的宝剑,冲着师清浅说道:“你选一把,放心,这都是不认主的顶级神剑,省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秋凡波说的是实话,倒不是她忽然的高风亮节了,实在是师清浅手里的铁剑太过于寒酸,寒酸到同这样的铁剑过手,都像玷污了她的身份。师清浅看了眼悬浮于她面前的宝剑,也只是看了一眼,那眼里无波无澜,跟看见一堆废铁也没什么两样。她手心翻转,手中的铁剑脱离了桎梏,一剑跃升于半空中,剑锋一个回扫,对准了仙霓台上另一侧的人。这番举动,不言而喻,师清浅这是直接开战了。好,好得很,秋凡波心头冷笑,当真是给脸不要了,既然如此,也就别怪她手下没轻没重了。一切都是师清浅自找的!秋凡波选了其中一把龙渊剑,此剑用西海蛟龙之骨做剑柄,泰阿玄铁为剑身,每每驱动之时,都似有龙吟在耳旁。那泰阿玄铁更是顶级铸剑之材,旁的剑或许赞一声削铁如泥就已是最高褒赏,但泰阿玄铁,却可碎铁成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