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枫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旁的山心慈神色倒不光是诧异,好似还有些触动。她从仙霓台那白色身影上收回探究的目光,偏头望向江秋春:“有过,数千年前,奇鹤山曾经也发生过一样的事。”“嗯?”江春秋疑惑,数千年前的事山心慈怎么知道。叶冰枫听到这也收回了目光看向山心慈,但她脸上并没有多意外,好似知道这件事。山心慈并未亲身经历千年前的那事:“是我的上师从前同我说的。”她说完这句,指了指她们上方碧蓝的天空,然后继续说道:“当初,那一位也做了同样的事。”江秋春惊讶:“道融圣尊?这怎么会呢?”她有些难以相信,道融圣尊那等心性沉稳的人,怎么会做这么冒进张扬的事。山心慈看着仙霓台上的师清浅,也不知是在说师清浅,还是在说道融圣尊:“人都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不过情况也不是完全一致,道融圣尊当初据说是十二洞府抢着要人,但道融圣尊却说,他只选能赢了他的人。所以最后才入了剑修的门,他也没有替代掉旁的洞府府主,而是一心苦修。江秋春还是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不过她成为峰主后也只见过道融圣尊一回,要说多了解肯定是没有的。只是就那一回,道融圣尊那如隐世仙人般气质就给她留下了深入骨髓的印象,她是在很难想象他还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他就好像,本就该是那如昆仑山的开天石一样,就那样千万年的屹立在那里,给所有他的信徒灯塔般的指引。刚刚一直没开口的叶冰枫目光复杂地望着仙霓台上的人,忽然开了口:“在道融圣尊后,还有一位,也在初进奇鹤山,在洞府新人选拔之时,下了战令。”江秋春同山心慈一道望向了叶冰枫,瞧着疑惑的模样就知两人都没听过这事。“那一位比道融圣尊还狂妄,她战令挑战的是当时已是峰主的道融圣尊。”“啊?”“啊!”两道惊呼声起,能叫两位化神境峰主齐齐惊讶出声的事,果然不是一般的事。江秋春听完都有些不敢信,还有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追问道:“后来呢?”叶冰枫蹙了蹙眉:“输了。”江秋春并不是问这个,她当然知道新人会输:“道融圣尊怎么处置的那新人?”叶冰枫眉心的皱痕更深了一点:“收做了弟子。”山心慈眉心一跳,她竟不知还有这事:“道融圣尊有弟子?怎么后来没有听说过?她人呢?”叶冰枫似是不想再说:“几千年前的事了,那一位到金丹元婴期后就再未突破,寿命尽了就仙去了。”江秋春心想,果然是个无知无畏的,也就是道融圣尊心慈,还能收了人做弟子,一般挑战失败的修士下场可都是被化去功力,从头再来的。江春秋垂眸往下望去,底下的新人遇到的可不是道融圣尊那般仁慈的人。仙霓台下,兰扶伤听顾景阳说,战令挑战失败后,是会被对方化去修为的,她着急地想要提醒师清浅别冲动,忽地腿上一疼。她低头一看,左腿上被阿翎拽着的衣裙那处,阿翎收紧的手拧到她的肉了。“阿翎,你怎么了?”兰扶伤握上了阿翎的手,望着阿翎有些异样的神色。阿翎回过神,看到了她被握着的手,发现她刚刚走神中拽的是兰扶伤的衣服,赶忙松开了手。面对兰扶伤的关心,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只觉得心头有些发慌。谁让师清浅那么多洞府府主不选,要挑战的人正好就是那天安洞的府主,她就觉得这事同她有了关系。再者她又想到了当初齐乐山那事,这师清浅好似就有爱□□的习惯,也不问问她需不需要。“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事?”阿翎偏过头,越过了兰扶伤去看顾景阳。顾景阳仍就是那一副震惊的模样,望着仙霓台上的,眼中除了震惊还有担忧,她不知道师清浅怎么就那么冲动了起来,虽然她也没有预料到剑修洞府竟然无一人选择师清浅。明明她那么强。能有什么办法呢,战令已出,顾景阳心下难受得很,重重叹了口气:“除非被挑战的人,不接受战令。”但那虽然没战,在旁人心里,不应战的已经输了,是会受到所有人鄙夷的。顾景阳的话刚落地,那悬浮于半空中的战令就被一道骤起的凛冽金光给击了个粉碎。空气里符咒碎灰随风飘散至各处,每到一处都跟下了噤言术一般,喧闹瞬间静止。所有人都闭了嘴,瞧着眼前这一幕。天安洞府府主秋凡波应战了!秋凡波一脸从容地从无妄钺浮站起身,目光说不上是不屑还是觉得嘲讽,不给这狂妄新人点教训,还真当她堂堂一剑修府主怕了她个初出茅庐的修仙新人了。主持修士原本只是来主持这次洞府选拔弟子的比试的,没想到会突生这等变故,看见被下战令的天安洞府府主已经起身应战了,她求助的往天空中,那浮云莲座上望去。这种情况,可不是她一个小小修士能妄自决定能否继续的了。秋凡波起身后也望向了浮云莲台之上,等待峰主叶冰枫的发话。她的态度恭敬,弓着的身子几乎与地平齐,叶冰枫不光是剑修们的峰主,也是她的上师,这次应战,战的不光是她的面子,也是叶冰枫的脸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