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清早去薛府更耽误时辰,如今,案桌上已经累积诸多奏折,摆放得满满当当的。 薛岫问礼:“是,见过殿下。” 突兀的声音响起,尚有几分稚嫩,听着年岁不大,太子笔尖停顿,他抬起头来,见到薛岫旁边的少年身上,少年长相艳丽,眉间清澈如同稚子。 惊得南黎瞪大了双眼,猛的仰头看着薛岫,一副好啊,你果然不安好心,居然是骗我来给别人炼丹的。 南黎瞪大双眼搞不清状态,嘴微张想要说我明明是会蛊术,怎么就成了大夫,我蛊术怎么就是旁门左道。 “哦?”太子好奇,这尚有的少年竟是位大夫,能被薛岫举荐到他的面前,想必有些本事,果真人不可貌相,伸出手腕,放到一旁:“那就麻烦小公子替孤瞧一瞧。” 他努着嘴,细细感受,什么也没有感受出来,松开手捧着太子的脸仔细观看着,又摸索一二。 南黎泄气,手叉在腰间,围着太子转半圈,可真是古怪,他半点虫子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出来。 薛岫心微沉,竟真不是蛊毒,那精怪的手段太过高明,难道真要道士? 南黎摆摆手道:“你这病太过古怪了,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是常人手法都不能查探出,约莫中了邪。” 薛岫也冷声道:“慎言。” 薛岫问:“殿下可有找宫里的太医瞧过?” “那香囊臣已送到三皇子府中,”薛岫道:“只是三皇子那本就有异样,即使有香囊在侧,也不能瞧出什么。” 他是绝不会承认他中了邪,一个中了邪的储君,与皇位也无缘了。 连那香囊都不在身边已送到老三那,何况因昨日事,他殿内的熏香都已停用,身边人亦不能涂脂抹粉,他不信,还有什么东西能蛊惑到他。 而被圈禁在府内的三皇子也收到了香囊,望着那熟悉的绣工,他欣喜异常的接过香囊,放在手心里把玩。 像是回过神般,问道:“你方才说这是谁送过来的?” 宦官哽言,说不出话,眼神飘忽不定,嗫嚅两声:“是,是太子府送来的。”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竟是太子府送来的,明明这是心柔的东西,心口如针刺般的疼痛,痛入骨髓。 宦官的声音刚落,三皇子一脚踹向挡在身前的案桌,桌上的笔墨纸砚摔落在地,墨汁染黑白纸,泼洒在地上。 “竟是太子府的人。” “竟是太子府的人。”三皇子喃喃出声, 死死捏着香囊,他双眼泛红,大跨步的向外头走去, 他要去找江心柔问个明白。 再者,梁国太子宴会上求娶,太子怎敢招惹她, 这一定是假的, 三皇子这般安慰着自己,却也有几分惶恐不安, 毕竟, 那香囊确确实实是江心柔的贴身之物,他曾亲眼见过,就连他开口, 江心柔也未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