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公子,我并非不讲理之人,今日一事,是我对不住你。日后若丁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欠你一份人情。” 一个女子的人情,他要来何用? 丁原的目光不住的飘向元石陆,显然他是想要元石陆的承诺。 “哥!” 元石陆对她摇摇头,只有这样,这件事才能完满解决。 好在最后没有结成仇。 “她若为女官,就不能成亲了。母亲日后还是管住自己的嘴,当今圣上定下太女继承大统,像什么抛头露面乃是贱籍所为的冒犯之语,还是莫要说了,小心祸连九族。” 但是她骨子里还是有对皇权的惧怕,想到自己那句话被太女听见,妥妥就是在谩骂太女,她立刻闭了嘴。 “其他人嫁娶随意,若清影能入东宫为女官,那是我元家之幸,岂是区区一个丁原能比的了的。” 继夫人嘴上应和,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副不屑的样子,显然根本就不觉得他说的话是对的。 元石陆摇摇头,“你我兄妹,本为一体,不过是个人情罢了,若是能让你从此天高海阔,十个都值得。” 其实元清影不嫁,反倒是元石陆希望看见的,丁原确实不是个好人,他也希望妹妹能在清楚自己未来要走什么路的时候,再做出嫁人的选择。 若是找不到那个人,那便继续寻找下去,直到找到的那一天。 “乖,去读书吧,多读一些圣贤书,多多了解官场里的事情,你一定能入东宫,到时候,兄长每日接你出入宫闱。” 也开心极了。 有人却被家人指责,被伤的遍体鳞伤,努力逃离,又心怀不舍。 那是一片沃土,在大庄境内,若不是最近她得知了棉花的存在,甚至都不知道,在大庄内竟然有一户人家,世世代代培育棉花。 木棉轻薄小巧,棉花厚实一些更好。 “小姐,您回来了。” “恩,家中如何了?” 并没有其他意义,至少没有大部分人对家人的担忧。 “还是老样子,只是夫人她一直在说,想要见见您。” 而刘夫人,则一直不原谅杨可卿,成天成日的骂杨可卿是养不熟的小畜生。 她对父兄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在柳暗花的折磨下,他们已经丧失了人性,没有办法沟通。 可是没有用。 细数过往的事情,然后骂一句杨可卿就是个没有心的孽障,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在杨可卿刚出生的时候,掐死这个小畜生。 但是杨可卿就像往常一样,静静地站在门外,听着里头那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叫骂。 她明明从小就很听刘夫人的话,从来没有像舅舅一样,趴在刘夫人的身上吸血,也没有像父亲一样,对刘夫人冷漠至极,更没有像兄长一样,对亲生母亲态度冷淡,犹如陌路人。 而兄长则认为在母亲心中,那些表兄表弟更为重要,因此对母亲心灰意冷。 可是现在她突然明白,母亲对她的好,究竟是因为她是母亲的女儿,还是因为她是杨家的女儿? 因为知道以后她嫁人,能嫁到一户高门,所以才会愿意对她笑,教导她如何做一个合格的高门贵女。 但是现在看来,那些严厉分明全是私心。 杨可卿觉得可笑,亏她自诩将世事看的清楚明白,却不知她从来都只是俗世一庸人。 她同样会被情感左右,同样会自 “小姐,天冷,小心着凉。” “素雪,你说女儿又该如何回报父母的生育之恩,难道,要剥皮削骨,方能偿还?” 素雪听出杨可卿那些灰心丧气的想法,赶忙劝说。 随后她掏出一把匕首。 素雪被吓得一身汗,瞪大眼睛看着杨可卿。 断发如断头,以此还父母。 “命人打扫起来,送给夫人,让她从今日起,便当她的女儿,已经死了。” 然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为太女办事上。 而且当天就会到,也就是说,从京城那边过来的人,一路上是快马加鞭,比消息走的不慢多少。 过来就如同是被发配一般,可不得慢一点。 在信件中,情报写的很模糊,只是说有人来接手她身上的活儿,却没有说是谁,等杨可卿看到来人后,很是吃惊。 “没想到是我吧?” 但她又很顽强,她的身体里有常人无法理解的坚韧。 “确实没想到,石家出了什么事,竟让你来到了合川。” 石采文沉默了一瞬,“此事说来话长,反正你可以走了,回京城去,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