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沉清商醒后,只觉喉间干渴难耐。 借月光而视,他看到不远处小木几上的清水,起身饮了几口,又吃了几块糕点,方才缓过精神来。 阿玉,去哪里了? 这桂花糕应该是阿玉做的,是她最爱的糕点,每岁秋日,只要他在谷中,她都会软磨硬泡求他陪着一同去山中采桂花。 阿玉厨艺不佳,甚少洗手下厨,唯独爱吃甜的,他每每怕她嗜甜对牙齿不好,她就偷偷摸摸学了甜点小食的方子,趁他不在,偷偷地做,偷偷地吃。 想到那个被他抓到偷吃,还是要苦着脸奋力咀嚼糕点的小姑娘,沉清商那颗整日浸泡在书卷医理中的心,悄悄软了一软。 不想打扰早已入眠的她,沉清商正想点起烛台,继续翻看书卷,发现连用叁夜的灯油已经枯了,点不起火。 记起一楼的正堂里,有前几日他与阿玉晚膳后留下的蜡烛,他沿着下楼的路进了堂中,正中间的木桌上确实摆着支烧了一半的蜡烛。 怎会是红烛,这应当是从前的门人弟子成亲时留下的旧物,也不知是怎被他这个妹妹找出来的。 妹妹含羞带怯地披着单薄宽松的中衣,立于他面前的娇柔姿态忽地历历在目。 不,他又在想些什么? 沉清商极带负罪感地深深皱眉,摇了摇头,想要将那些不应该存在的真实回忆驱散开。 堂外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有雨水滴落至屋瓦上,滑落至青石板,滚动出珠玉之音。 又下雨了。 看了一会,他欲回身而返,然而耳边再次传来一个陌生的却有隐隐听过的声音。 这是? 心口处的气血激烈地收紧翻涌,他迈步冲过雨幕,直直向灶房中去。 只是不是白日里藏书阁中素衣温雅,清丽如旧的模样,而是衣衫半褪,压着身下一个陌生男人的淫荡之姿! “阿兄?” 话音未落,只觉得面上微微一痛,男人的手掌停在她的脸上一寸之距,想要狠狠打下去,却有不忍,但还是强压怒火,捏住了她的脸颊。 “阿兄,你弄疼我了!” “阿玉,我自小就疼你爱你,将你养到这般大,可不是让你去做这种目无法纪、败坏家风之事。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你从哪里弄来的,给他下了什么药让他昏迷不醒,他的家人亲邻可曾知道?” “作孽?是啊,阿兄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目无法纪、败坏家风。这人不过是我从白日里从山间掳来的一个猎户,就等着夜里毒性发作了来用。我本来还想再找个更顺眼的,但时间仓促,只能先找一个稍微年轻些的来解解馋。” 难道要找阿兄? 不错,阿玉说得没有错,春心蛊毒发作生不如死,阿玉已苦苦熬了这许久,若是再不以男人解毒,只怕再也无法忍受,甚至会有性命之虞。 若不是他这个阿兄无法护她周全,空负神医之名,却不能找到医治她的法子,阿玉又怎会自轻自贱,与陌生男人苟合? 然而面前的少女丝毫不知他的心情,见地上的男人指望不了,便惦记起了眼前更为年轻俊美的这个。 少女白皙的乳肉紧贴上青色的衣衫,隔着织物用力摩挲挤压,两颗小而圆润的浅红乳头像是被一双大手用力揉弄一般,被挤得变了形。 她毫无防备,软软地倒了下去,靠在他的怀中,只是依旧欢欲正炽,身子烫如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