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眼泪了。” “但是这样让你最舒服、你最喜欢，对不对？” “这才到哪儿呢？”宋纪夹着笑意调侃。 姜白榆抿唇，扭过头不是很想说话。 随着宋纪的话语不断展开，那层温柔克制的皮囊也被毫不留情地撕成碎片，隐藏的贪念便毫无阻拦地展露出来。 “你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姜白榆被人操控着陷在昏昏沉沉的云雾中，如同一只被诱入迷局的羔羊，却对眼前这个男人得寸进尺的举动并不意外。 “如果你想听的是这个——” “那我告诉你，我爱你。” “不管你在什么时候问我，我都会这样告诉你。” “这样说，你满意吗，宋先生？” “唔嗯——！” “姜白榆。” 然而埋在他颈间的人只低声叫了他的名字就再也没了反应，过了许久之后，宋纪才忽地出声，“你现在是清醒的，对不对？” 姜白榆徐徐舒了口气，“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 和他们现在所处的如此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那一个夏天，怪物从深海中探出手掌，于尘埃堆积处捞出一颗黯淡的星星，对他说——“和我走吧”。 姜白榆扣在宋纪手背上的手微微收紧，将两只交叠的手掌一同牢牢抵在他的胸口处。 “和我一起向前走。” 于是，那只因为失去心脏而驻足在三年前那个盛夏的怪物终于得以张开双手，再次接住了远航归来的爱人。 “阿榆、宝贝……” “你要被我骗走了。” 姜白榆轻笑，那笑意宛如盛开在雾中的昙花，恍得人睁不开眼。 从黑夜到黎明，到又一次的黄昏，再到下一次的朝阳升起。 就算是假期，也太过了…… “就算这样，你也太没节制。” “……” 因为爱意而生的水乳交融简直合拍得吓人，姜白榆在某些清醒的瞬间，甚至怀疑自己很快就会被溺死在对方怀里。 “等一下，宋纪。” “我忽然想起，我们大概需要约法三章。” 宋纪应了声，目光却盯着姜白榆面前伸出的那三根手指——骨骼修长匀称，上面还覆盖着斑驳的牙印和吻痕，看起来实在太过色|情，和姜白榆彼时的神色形成强烈的反差。 “嗯。” “从现在起，不可以随便跟踪、监视我。” “最重要的是，不可以再做上次那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