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有一位年轻的将领拨开帐帘闯入帐中,面色不善,说出口的声音却是友一凝的。 友一凝没好气地冲着二人翻了白眼,“亏我还费心费力的从那皇宫里摸出督军令,如今倒好了,那督军令现下倒是成了废铁一块儿。” “谁说我二人不作为的?看看我俩发现了甚么。” 不承想,见到信的友一凝不过是瞧了两眼,登时大惊,“那皇位本就是他的,他要谋反作甚?!” 友一凝深吸一气,捏着信纸的手紧了几分。 她颇有些焦急地道:“故而我给他的命簿上兄友弟恭,廿二岁继承皇位,直至在位六年后,才会有朝中谋臣通敌叛国。” 友一凝一面说,一面不自觉地拧眉,“依理而言,这个劫渡不过,最坏不过是回上界修养,百年后再走一遭罢了。” “我倒是明白了,依你所言的这命簿来瞧,这幕后的人,大体上,并未对他的命簿做出多大的改变。” 但听此言,友一凝紧蹙的眉头松了些,面上却是留有了几分疑惑,“你且说通透些。” “那四帝子的命簿至今为止,出了的变数,便只有兄友弟恭变为兄弟不和,继承皇位变成他自个儿夺得皇位。” 弦锦点了点头,却又缓缓地开口:“不过,后头的朝臣通敌叛国、外敌压境、百姓同家人间的选择,这些都有可能是个变数。” 眼见友一凝还在思虑她这话,玄又倒是反应极快,登时明了,望着弦锦笑道:“到底还是你话本子没少看呐,这样快就摸清了个中缘由。” “玄帝陛下说笑了,我不过是同你一道瞧话本子时多想了些,此番说到底,还是沾了玄帝陛下的光。” 听得此言,弦锦微微挑眉,面色如常地反问:“玄帝陛下当真是今个儿才发现的?” 耳听玄又的一时嘴快,友一凝心下登时立了根蜡烛为好友默哀。 一面四下环顾一圈,默不作声的出了门去。 “玄帝陛下当真觉得我是个诡计多端又心思深沉的?” 她也并未思索,当即便幻出了自个儿的老虎耳朵,讪讪地将自个儿的脑袋往弦锦跟前凑了凑。 弦锦半个眼神都未曾分给她,转个身,背对着她淡淡地道:“我记得,我此前同你言过,莫要再这般唤我。” 下瞬,她又道:“青阳陛下晓得的,我这个记性不大好,记不得也是正常的,青阳陛下应当不会怪罪于我罢。” 她一面说,一面起身挪到弦锦跟前,又将她那双虎耳朵往她面前凑了凑。 耳朵被人捏着,痒得很。 真真是阴晴不定的人。 盘问与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