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锦盯着玄又耍了几式,总觉她劈剑的时有些奇怪,她便让玄又反复练着平带劈剑。 可青阳主君又不是那群不通情达理的老古板,望着白虎主君那心虚的神情,怎么也想不通她不过是个忘个剑式便心虚成这样? 然,青阳主君是觉得好笑了,白虎主君那可真是煎熬。 玄又心知自个儿记不住剑式还有另一面——她总是下意识的以为手上的还是鸣鸿,会把手上的墨阳剑当刀来使。 不过现下,白虎主君可没闲心去想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只因她想不起来下一式该怎么使。 望着如同老僧入定的玄又,弦锦敛起唇角笑意,拿着木剑戳戳一动不动的白虎主君,笑眯眯地问:“又忘啦?” 说实在的,玄又觉得自个儿少时练刀的时候,被紫宸殿原来的那群大帝帝君打趣,都未有现下这般窘迫羞耻。 想她堂堂白虎主君、上界活了三十多万年的老牌天神,甚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却被和她同辈的青阳主君在教习练剑时频频出错。 得亏弦锦一直专注着地瞧她,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听见。 念及至此, 弦锦忽地握住了玄又执剑的手。 不过几息,腰间隔着浅浅一层布料传来的触感总是叫弦锦分神。 这厢心思混乱,那厢就已乱成了一团浆糊。 耳根处升起的热气叫她忍不住腹诽这凡世的天怎会这般热,比之她同弦锦先前在小镇戏台下看戏的天还要热上许多。 可脚下的步伐却是反应并未跟上,一不留神便被弦锦的脚绊了一跤,两人失了平衡,一道朝草皮上摔去。 半晌,玄又忽地唤她,“弦锦。” 玄又收起墨阳,似是掩饰甚么似的咳了两声,“今日就到这儿罢,玩玩而已,左右我也是个耍剑,倒也不必练的这样认真。” 闻言,一骨碌爬起来拍拍衣衫的玄又灌了口凉茶,缓了半晌后,突发奇想地道:“下回我教你练刀罢,也是练着玩玩。” 翌日,土地仙急急忙忙地于正午前敲响了寮房的门。 与她同床共枕的弦锦眯着眼,于床榻前穿上藏青外衫,抬头就望见玄又只穿个里衣开门的模样,登时就叹了口气将她的外衫扔给她。 待她把外衫扒拉下来套在身上顺手推开门,再转头去看弦锦时,就见她指尖窜出一道火苗,耐心的给自个儿茶碗中凉茶加热。 “玄又,”弦锦转身招呼已经套好外衫的白虎主君,“来!” 原是给她的,玄又心下顿时有些欣喜。 庙中土地与月下槐妖 闻言,土地仙收起四处打探的眼神,恭敬地向弦锦拱手行礼,“回主君,四皇子同皇后于今日午后前来祈福,统共祈福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