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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弥纱一声痛极的闷哼压在喉间,差点便涌了出来。还没等她消化完这一波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胀的剧痛,后面的便都接踵而至。死死咬住牙,刘弥纱难忍的低吟,额上密密麻麻冒了一圈冷汗,汗湿重衣。强忍着配合左士的动作不躲闪,片刻后,铺天盖地的痛感逐渐褪去。左士又将药酒拿过来,蹲在床边替她轻轻揉捏手腕。程若鱼跑到岸边斟了杯茶水,拖起刘弥纱的脖子喂她喝下。刘弥纱对她笑了一下,皱眉将水喝的一滴不剩。“还要吗?”刘弥纱摇了摇头,尝试着动了动已经揉过的手腕,除了依然有一些艰涩感,但奇迹般的不怎么疼了。左士很快就揉完了刘弥纱所有错位之处,将药酒重新揣回怀里,瞧了程若鱼一眼,欲将她拉到一边。程若鱼有些不明所以,但依然随她避了避身,“怎么了?”从怀中另掏出一个小巧玉瓶,递到程若鱼手中,低声道:“大人让我给你的,让你待弥纱郡主恢复后便出宫一趟,不要回将棋营,去蔡氏酒肆等她。”程若鱼一愣,顿时紧张起来,“什么意思?烟织出事了吗?”左士神色奇怪的瞧了她一眼,道:“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就知你会这般说。”又道。“她说没事,只不过想吃一碗奤奤面。”程若鱼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这件事知道的人倒是不多,只有仇烟织和严修两个。只是又有些疑惑,烟织怎么忽然想起吃这个了?点点头,程若鱼示意自己知道了。将玉瓶拿过来揭开盖子看了一眼,果然是小药丸。左士又看了一眼刘弥纱,冲程若鱼点点头,重新陷入黑暗中,门扉轻动,消失不见了。程若鱼轻叹口气,将玉瓶揣进怀中,凑到床边去看刘弥纱和齐焱。感受到左士离开,齐焱这才睁开眼睛。“郡主,怎么样了?”程若鱼关切道,让刘弥纱撑了她的手臂和肩膀,缓缓坐起来。另一边齐焱也撑起了身子。“好多了,起码可以动了。”刘弥纱笑着长舒口气,太好了,不是真的会变成废人躺在床上,坠在心上的大石算是放了下来。看见她似乎真没了大碍,程若鱼也松了口气,幸而如此,不然她也是会内疚难过的。来了精神,刘弥纱便拉着程若鱼问白日里她那边的情况,程若鱼大致给她讲了讲,刘弥纱听得啧啧喝彩,解气极了。“干得漂亮,就是要狠狠出了这口恶气!”刘弥纱恢复的倒是出乎意料的快,可能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摆在那,只用了三日她便能够活蹦乱跳了,武功也恢复了八成。齐焱同样恢复了不少。这三天程若鱼结结实实待在含元殿,一步也未曾出去过。除了需时刻保持警惕外,也是踏实的养了几天身子。到了入宫第四日下午,程若鱼见没什么风吹草动,众人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心中实在很牵挂仇烟织,便厚着脸皮向齐焱和刘弥纱请辞片刻。齐焱当然应允,并让她无需着急回宫。临走前想了想,程若鱼还是建议他多调几队人马守着含元殿,更能让人放心。离宫之前程若鱼还回了自己在宫中的住处沐浴了一番,匆匆将自己打理干净,换了一身清清爽爽的粉色长裙,发梢还滴着水,程若鱼便迫不及待的牵了朝朝飞出宫去。蔡氏酒肆里现在空空荡荡,什么吃的都没有。程若鱼拐到蔡婶常光顾的地方买了做面需要的材料,还买了些还算新鲜的小菜。只是没想到回到酒肆门口时,门竟然开着一半。心中疑惑,烟织难道猜的这般准吗?不会是主人许久未归,遭了偷儿吧?这样思索着,程若鱼翻身下马,将朝朝拴在门口,轻手轻脚的钻进门内。一道身影出现在她面前,不是偷儿,却是个熟人。“小姐。”阿有在桌边立着,像是恭候多时了。“你怎么在这?烟织呢?”“主子在来的路上被叫去楚国公府了。”程若鱼道:“这样啊,没事儿,那我回将棋营等她。”反正面在哪儿都可以做,又不是非这里不可。刚好趁着这段空闲她还可以做着练练手。“小姐,主子交代我将这封信交给你。”阿有突然将她叫住,从怀中掏出一封普普通通的信,封面有些皱巴。程若鱼脚步一顿,愈发疑惑起来,伸手取过信拆开阅读。入目字迹肯定是仇烟织的没错,笔调均匀,运笔从容不迫,一看就不是匆匆写就,是深思熟虑的成果。蹙眉看着,程若鱼将信看完,发现意思只有一个,那便是边境蠢蠢欲动,让她速去洛阳与韩岳汇合,共同商讨对策。捏着信的两角,程若鱼有些迟疑。她是大兴子民,时刻愿意为了大兴的安稳而牺牲。都是商讨对策?前面有神才军和御林军,御敌对策似乎还轮不上她和韩岳来商议啊。“烟织还说什么了吗?”程若鱼问道。阿有想了想,“主子还吩咐了,说时间金贵,要你早早动身,她在临安待你凯旋。她说她会多保重,让你也好好照顾身体,不要受伤。”“明白了。”程若鱼点点头,仇烟织在信中说得这样急,想必此事非同小可。只是竟然马上便要走,连回去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一想起又要这么久不能同她见面,程若鱼甚至开始后悔上次分开时没有好好抱一下。有些迷茫的拿起放在桌上的包袱,似乎是烟织替她收拾的。程若鱼站在原地怔了一会儿,不知为何,她的心让她再待一会儿。半晌,程若鱼想起来件事,便将手中拎着的材料一股脑塞进阿有怀中,去柜台后取了纸笔,将奤奤面的制作过程写了出来。在空中抖了抖,想让几乎印透过去的墨迹快点干掉。“你把这拿给厨房的王伯伯,让他做给烟织吃。”程若鱼嘱咐道。“不过烟织不爱吃酸,一定嘱咐他少放陈醋。”等了一会儿,阿有点点头,将黄纸接了过来认真揣好。然后便站在原地目送总算能安心离开的程若鱼背起包袱匆匆离去。程若鱼离开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道身影便从二楼的阴影中出现,缓缓下了楼。是本该在楚国公府的仇烟织。“主子。”阿有看着她,将纸条递过去。“都按您吩咐的说了,她似乎深信不疑。”“嗯。”仇烟织看也没看,将纸条紧紧握在手中,薄红的眼睛依然久久凝望着程若鱼离开的方向。她的妹妹,一定会一路平安。很久以后,天已经快要黑透了。门口也没了什么亮光,仇烟织重新隐于黑暗。“关门,走吧。”--------------------作者有话要说: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重逢~第98章伯伯从临安到洛阳若是行的快一日便可至,最快的办法就是跑一段路便换一匹马,在马行里以马易马,让座下马儿保持充沛的精力。程若鱼到了马行才想起自己身上没有银票,但思及包袱是仇烟织收拾的,她忽然就有了底,解开包袱掏了掏,果然在最底下掏到了纸张,随意摸出一张。虽然数额也大,但多少还算合理,程若鱼买了匹好马,又备了些干粮。策马出城时,回头看了看临安的城墙。城门口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新年已经过去了一段日子,春意正浓。这座老城历经了许多硝烟战火,也承载着许多人的喜怒哀乐。程若鱼回过头来,轻夹马肚,一路飞驰北上。洛阳同样是一座老城,同样繁华,人员密集繁杂,风土人情也和临安大致相似。程若鱼一路风尘仆仆,路过了两个小镇换马,终于在第二日午时迈进了洛阳的城门。微吐口气,程若鱼牵着缰绳走在路上,日头正足,街上人来人往正是热闹。有些好奇的左瞧瞧右瞧瞧,两天没吃到热食,她随意寻了处面摊坐下。烟织说南方边境有人正蠢蠢欲动,而她一路北上,却只觉得岁月安稳,没有任何不对劲的紧张气氛。恐怕是离的太远,且消息还被压着,并没有及时传递过来。走的时候来不及去寻玉娘,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在临安。但程若鱼觉得短期之内她应当是不会回洛阳的,毕竟她也已经许久没有和夏紫苑见过面了。其实虽然夏紫苑一直没有直说过,但自从程若鱼明白自己对仇烟织的心意,与她在一起后。她对于一些从前模糊不清的东西都能看明白了。比如玉娘和紫苑,还有……姑姑和丽姑姑。面端上来,只是一碗普普通通的汤面,上面撒着葱花。程若鱼挑了一口,有些食之无味。想起烟织交代给她的事,程若鱼不由得有些发愁。那韩岳虽是烟织的故交不假。但自己同他有过节,他真的能摒弃前嫌吗?程若鱼心中犯着嘀咕,碗中的面也不知不觉消下去大半。她坐在靠街边的位子上,不妨间,胳膊忽然被撞了一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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