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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弥纱将程若鱼拉到一边,苦着脸指了指那匹罪魁祸马:“鱼儿,你把这马牵走吧。”程若鱼一愣,看了眼正埋头吃胡萝卜的马,连忙摆手拒绝道:“啊?不行不行,我不会养马。”平日里出去她都是借齐焱的追风,或者直接到驿馆牵马,紫衣局也没有养马的地方。“马儿很好养的,随便放在哪个马厩里就行了,而且我看它和你很有缘分。”那个强势的郡主又重新回来了,不由分说的把缰绳往程若鱼手里一塞。于是稀里糊涂的,程若鱼就将那马儿牵了回去,准确来说,是牵去了将棋营。守门的卒子见到她倒是不惊讶,见到马儿也不太惊讶,但当以往进门只是匆匆向他们点一下头的程若鱼牵着马在门口停住,然后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他马厩在哪儿时,是真有些纳闷但卒子依然喊人来带程若鱼去了马厩,将那匹新属于程若鱼的马拴在了那,与一众将棋营的马挨在一起。这马倒是不怕生,将棋营的马也不排外,都围过来只斜着眼睛冲它喷了几口气,就甩甩尾巴接受了这个新朋友。程若鱼松了口气。其实程若鱼是知道马厩在哪儿的,只不过她不好意思直接将马儿牵过来。摸了摸马脑袋,程若鱼决定这就去和仇烟织分享这件喜事。而且要请她替这匹小马取个名字。第47章朝朝回到将棋营,仇烟织罕见的心神不宁。心不在焉的走到庭前的樱桃树边坐下,仇烟织不断在记忆里搜刮宁和郡主的脸。只可惜搜刮了一圈又一圈,什么也没找出来,甚至连一星半点印象都没有。在记忆里,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她。但看她的反应,很明显不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明明她和从前是有很大变化的,当初在乐坊再次见到仇子梁,她就用药毁了自己的容貌,后面虽又恢复,但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思来想去,仇烟织唯一的猜测就是宁和郡主或许是母亲的故人。对于父母,他们本就模糊的音容笑貌已经快在她脑海中渐渐淡去。只是因为他们离开的实在太早。那年她三岁,若泠才刚刚足岁,父亲母亲就相继去世。从前府上的人常说她和母亲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若泠就不像,大家都说她既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反而和爷爷王扬有几分神似。忆到此处,忽然有个场景自眼前浮现。那应该是若泠的周岁宴,她在抓周。王家从没有重男轻女那一套,因此不论是她还是妹妹,都自小习字念书,每年的生辰都未被怠慢过。圆头圆脑的妹妹坐在红布上,身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物件,书本、胭脂、大勺……父亲拿着拨浪鼓引导她去拿算盘,却被本搂着她在一旁观礼的母亲拍了个正着,嗔道:“要你动手,别碍泠儿的事,让她自己选。”最后妹妹选了什么?一把小木剑还是一块惊堂木?其实她也记不得了,一如不记得父母的容貌。只记得爷爷在一边摸着胡须,笑得爽朗。这就是她关于整齐的王家最后的记忆。深深吐了口气,仇烟织将自己从回忆中□□,抬手唤来不远处的严修。“派人去查查从前宁和郡主在京中的关系网与人情往来,尤其是……”仇烟织顿了顿:“闺中密友。”严修点点头,朝下看了她一眼,只落下一句:“地上凉,别坐太久。”就匆匆转身离开了。仇烟织一笑,阿修的老妈子毛病又犯了,地上这么厚的落叶他又不是没看见。但半晌,她还是乖乖站了起来。只是想起后背阵阵作痛的伤口,若是在外面吹风又着了凉,又要累的人忙了。兴许还会捞着数落。仇烟织想起她那样子,不禁莞尔。拢了拢襟口,缓缓踱步进屋。一整个下午,仇烟织都坐在棋盘前未动过。直到程若鱼探出头来。程若鱼本是直奔房间找她,哪成想她不在,便凭着记忆一路探看,摸索着一路行至大殿。其实从能自由出入将棋营开始,程若鱼就几乎一直只待在仇烟织的房间,极少出现在前殿。因为她并不想过多窥探什么,也觉得很不自在。今天纯粹是因为太在兴头上,一时一刻都按捺不住内心的分享欲。“烟织!”程若鱼先探头看了看,发现只有仇烟织一人正襟危坐的待在里面,忍不住偷偷一笑,猛的一下跳了进去。仇烟织倒是没被她吓一跳。毕竟还是光天化日,况且这么明媚的笑脸,又有谁会害怕?“回来了?”仇烟织将手里的推棋杆放下,笑着偏头看她,程若鱼噔噔噔几下就迈上了台阶,坐到了仇烟织对面。气都还没喘匀,程若鱼就叭叭的说了起来。将今天发生的事差不多都说了一遍,着重描述了一下她是怎么治住那匹马的。仇烟织撑着下巴听,时不时点头。半晌,程若鱼意犹未尽的讲完,眼巴巴的瞧着她道:“烟织,你替她取个名字吧?”她刚刚已经看过了,是个女孩子。仇烟织有些犯难。毕竟她还从未替什么东西取过名字,尤其是一匹马。“她是什么颜色的?”仇烟织问道。程若鱼回忆片刻道:“深棕色的。”然后又瞪大了眼睛,内心闪过一丝恐怖的想法。烟织该不会准备用她的颜色给她命名吧?果然,仇烟织笑了笑,逗她道:“不然就唤小棕?”程若鱼期期艾艾支支吾吾半天,实在说不出一个好字。这个名字其实也不是不好听,就是……陛下的马叫追风,弥纱郡主的马叫似雨,听起来都威风凛凛的。万一小棕被她们笑话可怎么办?好在如她所想,烟织确实不是真想叫她小棕。仇烟织沉思片刻,无意识的拿起手边的道德经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翻到她今天重新读到的那处,一句话映入眼帘。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凌厉的风不会吹一早上,倾盆的大雨也不会下一整天,晴朗的第二天总会来临。“鱼儿,叫她朝朝怎么样?”程若鱼疑惑道:“昭昭?还是朝朝?”因为同音,她没听出来是哪两个字。“第一个字是朝阳的朝,第二个字是明朝的朝。”仇烟织起身寻来纸笔,蘸了蘸墨,轻轻写下两个字。惊叹着两个同样的字竟然取自不同的词。程若鱼觉得这个名字就很不错,叫起来顺口,看起来又很有典故。虚心请教道:“烟织,这名字有什么出处吗?”仇烟织将摊开的道德经递到她手中。那一页里,也不知道程若鱼怎么就精准定位到了这一句。准确来说,她是单纯被这一句里的风和雨抓住了眼球。看见这两个字,又粗略的理解了一下意思,简直忍不住要拍案叫绝。“好!烟织,这真是个好名字。管他什么风什么雨,在我家朝朝面前都是小意思。”她只是单纯觉得追风和似雨都被朝朝给压住了。仇烟织低头笑叹,知道她定没有完全理解这个名字,不过这都不重要。只要名字有寓意,她也喜欢就好。程若鱼念着朝朝的名字,念一句笑一次,正待开口再冲她说什么,忽而听见门口传来一阵纷乱,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递进来。“哦?小杂鱼也在?”一身松松垮垮的紫袍,仇子梁从外面踱进来,捉摸不透的目光放在程若鱼脸上。仇烟织比她更早反应过来,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拢,缓中有急的迈下台阶,走到仇子梁面前,俯首道:“爹爹今日怎得闲?也没通知女儿一声,女儿连壶热茶都来不及煮。”“嗯。”仇子梁长长嗯一声,上下瞧了她一眼,随意道:“我不过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无须其他。”仇烟织一笑,松了松肩,应道:“劳爹爹记挂,我没什么大碍。”程若鱼在上面瞧着,胸中的寒意不断往外冒。她几乎浑身都在战栗,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厌恶、痛恨、还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果不是她知道仇烟织的真实想法,如果不是见过她的一身伤,她恐怕真的会觉得他们是一家人,和谐的一家人。可惜她什么都知道。“烟织,这位小客人有些心不在焉呐,是不是你招待不周啊?”仇子梁发觉程若鱼依然站在桌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忍不住挑挑眉。仇烟织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移到程若鱼脸上,微微皱了下眉,想说的话都在眼睛里。程若鱼和她对视一眼,如梦初醒,浑身又像通了电似的一抖。是了,她这才想起一件事。之前烟织和她说过,出于某些特殊原因,在仇子梁那里,她们是同盟关系。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在一些事情上是要听从仇烟织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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