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翔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冷声道:“做朕的爱妃很委屈你吗?”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是对他不冷不热,他越有兴趣主动靠近。贝雪的任务是要得到他的爱,但贝雪更知道什么叫吊胃口,什么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只有用尽全力争取到的,他才会倍加珍惜。 贝雪迷惘的看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行,没问题。”贝雪爽快的应着,心下暗自窃喜,自己的情网还没张开,他便傻呼呼的往枪口上撞,这样也好,倒给自己创造了机会! “做什么?”看着他那张阴柔的脸,贝雪的神经一下又绷紧了。端茶倒水有宫女太监,他该不会打算让自己给他柔肩捶背吧?若真是那样,自己也不会让他好受的。 贝雪被他的话气到了,嘴一嘟,没好气的道:“皇上也太小看人了吧?磨墨谁不会啊!”“是吗?朕用墨要求很高地。墨汁必须细腻浓黑。”他悠然自得地掸了掸衣袖。“现在随侍地小太监磨出来地墨。朕可一直都不满意。既然你这么胸有成竹。要不然示范给他们看看。” 见她不语。南翔凝视着她。用轻蔑地口吻道:“怎么。刚才说地挺好。现在不敢了?原来你是在吹牛啊?” 见她应了。南翔喊道:“来人。去把盘鱼关进贡来地澄泥砚拿来。” 南翔传来两个平日侍候他用墨的小太监道:“平日你们的墨磨的不是太淡,就是太粗糙,今日就让殊贵妃亲自给你们演示墨要如何才能磨的更好,你们都认真看着,好好学习。” 贝雪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不过话都说出去了,她也不能反悔。 砚台旁边放着莲瓣小金碗,里面盛着清水。因为有两个小太监正看着呢,贝雪虽不清楚他的用意,但也只能按他说的,舀了一小勺水倒在砚台里,拿起玛瑙研棒,细细研磨。 他是担心自己不会磨墨所以在旁边指点吗?那他又何必让自己做这番演示呢?正想着,南翔又道:“等爱妃把墨磨研好,朕亲自给爱妃画一副肖像如何?” 她手上动作没停,却慢慢觉得鼻子发酸,眼睛发热,那种难受的感觉,有些像切洋葱时辣眼睛的感觉,可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闻到辛辣气味。眨了眨眼试图阻止眼泪流出,可眼泪却不自觉的溢了出来。 贝雪刚要停下,却听南翔道:“这墨想磨好是要费一番功夫的,一般也要连续磨个二三百圈。”他的声音轻快中带着得意“爱妃,不要停啊!朕可等着用你亲手磨的墨为你画像呢。” 但当着小太监的面,贝雪又不好抗旨,她咬着牙瞪着南翔一圈一圈的磨着,泪水“噼啪”掉进砚台里。那俩小太监原本只看着砚台,突然发现情形不对,扭头见殊贵妃哭了,互相对视一眼,知趣的低下头去。 两个小太监一听这话,恍然大悟,也就不大奇怪了。贝雪则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恨这可恶的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因磨墨所需时间比较长,贝雪的手早已累酸了,她真想一摔玛瑙研棒转身离去,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么做,只好在心里把南翔诅咒了千遍万遍。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娇俏脸庞,柔弱中带着一份小女人的倔强,南翔的心也微微有些动摇。其实此时只要她开口服软,南翔便可以不让她遭罪太久。只是她倔强的很,实在受不了,就把眼睛闭上将头扭向一边,硬是咬牙坚持了二十多分钟将墨给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