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南翼开席前还逗自己开心,现在不知为何又心事忡忡,殃殃不乐的独自喝酒,关怀道:“老三,别光喝酒,多吃点菜。” 一晃离绣云去逝也有几年光景了,他一直胡混也不正式娶个妻室,太后心内颇为不安。好在这几个月他突然转性不再和宫女们幽会,这倒让太后以为时间冲淡了他对绣云的思念,便又开始惦记起他的婚事。 南翼沉默半晌没说话,有意无意的轻扫贝雪一眼,颔首道:“让太后费心了,儿臣谨遵教诲,有合适的定不会错过。” 回紫云宫路过上林苑的听雨轩,远远的就见一男子安静的伫立在长廊边,正出神的望着远方景物,温暖的阳光斜斜的打在他身上,明暗对比中使整个人焕发出异样的神彩。 走到近前,贝雪不禁感叹!真是今时不比往日,曾经在竹林深处,天光疏影下手执竹简的恬淡男子,如今在夕阳的照射下虽然依旧风姿不凡,但却掩不住眉目中深深的落寂。 南翼依旧看着远方,脸上绽出笑容,直言不讳的说道:“我在想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变成翱翔天空的鸟;徜徉大海的鱼;潇洒自在的风;悠然娴静的云。” 这诗情画意地描述不免勾起了贝雪一直以来地情怀。她莞尔一笑感慨道:“是啊。我也想变成快乐向上地小草。翩然飞舞地蝴蝶。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那样地日子该多么惬意。” 不错。现实是残酷地。他被点醒了。目光也渐渐黯淡下去。稍倾试探道:“娘娘好像并不满足于现在地生活?难道现在地生活不是娘娘想要地?” 南翼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话峰一转“听说娘娘不但歌唱的好,也是最拿手的,有时间翼可否与娘娘请教一二?” “三王别这么说,我水平有限,到时候别笑话我就行。”推脱不过贝雪只得先应下来,暗自打算有时间得学习一下。 御书房中南翔批阅着近期的奏折,可心却怎么都定不下来,他烦闷的将奏折一合“啪”的扔在桌上。 南翔索性起身,负手窗前思忖片刻,嘴角露出了一丝奸笑,心中有了主意。 一进御书房,只见南翔身穿盘领窄袖玄色长袍,头戴远游冠,腰系玉带,足蹬明黄飞龙纹皮靴,长身玉立于窗前,眺望窗外景物。 半天没有回应,贝雪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见他依旧看着远方将自己生生晾在这了。贝雪腾的站直身子,心里明白过来,看样子他是想秋后算帐啊! 切,拽什么拽,以为这样就能把本姑娘震住吗?贝雪冲他挥挥拳,又吐出舌头冲他做鬼脸,以此来发泄自己的不满与对他的不屑。 南翔也不吭声,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摸不透南翔的意图,这下是真有点紧张了,双手揉捏着衣襟局促不安,心里好像有只小鹿在到处乱撞。 “呃刚才有点热呵”她实在找不出合适的借口,只能用这蹩脚的借口自我解嘲,并不时用手帕扇风作出热状。 他态度上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实在让人吃不消,话音刚落,贝雪调头便走。 御书房内没有其它人,南翔还管她叫爱妃,她便以行动抗议自己的不满,半真半假的道:“我给你找爱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