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楚韵清放弃了让南月跟她姐妹相称,但她时不时来寻找南月聊天和偶尔送糕点的行为,让南月感觉到楚韵清是真的把她当作朋友。 另一厢,楚韵清对南月的理解也有点偏了方向。 楚韵清思考过种种可能性,最终认定南月是一个仰慕自己妻子的小师妹,之前帮助自己其实是想透过自己去为仰慕的人付出。 于是,南月和楚韵清在互相误解的情况下成为朋友。 夜承影和楚韵清的居所比单人的居所要大,屋外的小庭院自然也不小。以往夜承影的院落只种了一颗大概两人高的海棠树,现在院落种的却是一颗高耸的松树,甚至还有小池塘,里面养殖着两条小锦鲤。 南月抱着像小山一般的衣服往楚韵清的所在走去,刚越过月洞门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影站在池塘边,下意识以为是楚韵清和侍女在喂食锦鲤。然而定睛一看,才看清是夜承影和楚韵清,而她们两人正在拥吻。 但南月只看得心跳顿止,像是有人将她的心脏猛地抽了出来一样,身体僵在原地无法动弹。只有在看见夜承影把手挪到楚韵清腰间,将她紧搂入怀中以便更深入地吻时,南月才猛地惊醒过来。她屏住呼吸,在脑中不断告诫自己“小心一点,不要被听到”,像是小偷一样悄声无息地离开。 跌坐在床上的时候,她惊觉自己还抱着那堆衣服,渗出汗水的双手将衣服抓得起了褶皱,吓得慌忙把衣服放在桌上抚平。 这一刻才意识到原来她还没放下师姐,仍然对她有奢望。 如果自己因为一个吻都可以哭成这样,那么当初师姐到底痛成什么样子了? 但随即她又觉得自己就这么死去也太自私,她都连皮毛都还没有补偿给师姐,如果当初真的被打死了,岂不是便宜了自己? 走出房间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刚好,月师姐,这是寄给你的信。”师妹接过衣服的同时把写着南月名字的两个信封递给她。 南月在书案前坐下默读内容,开头是问候,说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天气如何,她看见了什么东西…南月皱眉,跳过几列;接下来写的是想起与你共赴巫山之时…南月脸红,又跳过几列,到最后通篇看下来全部不是废话就是让人不堪直视的淫秽。看来只不过是一封发情时候写的信,敷衍得甚至可以直接转写给她人。 阿祝写的字不如詹悦的漂亮,但信的内容实在比詹悦的好太多。 南月把信放下,刚才还隐隐作痛的胸口在看完阿祝的文字后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变得轻松了起来。 出去逛一逛再回来,一切都会变好的。 南月暗自下了决定,立刻起身收拾好衣物,然后把阿祝的信仔细折好放进包袱中。 叹了一口气,南月觉得自己也是时候去面对她。记下詹悦在信中提到的地址后,她随手拿过一本书,将那满是废话和淫秽的信随意夹在书页中,丢在一旁,等需要烧纸时再一并处理。 南月被批准下山的时候,连午时都还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