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生病的根源,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挖掉结痂,血淋淋出现在众人面前,秦颂承认它们和幽闭恐惧症一样让她难堪。 秦颂不知道怎么发泄情绪,也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人,但契约隔在两人之间,那么她可以利用这张纸做些“合理”的事情。 因为从一开始亲吻黎初,她就发现了异常。 黎初抿着唇一动不动站在旁边等待,脖颈还是那么脆弱,眼神还是那么无辜。 “开电脑。”她手一摆。 她僵硬着姿势,不知道该关掉还是怎么样。 笼罩着的身体散发出葬礼上的香火味,还有雨水烘干后的潮意,黎初知道秦颂身体热,尽管她看起来孱弱瘦削,但体温滚烫,好像发了低烧一样。 这道牙印有些日子了,依旧还有痛意,加上秦颂摁得不轻,黎初下意识有些闪躲地想抬头。 伤口的慢痛导致小腿没法正常运力,黎初支撑了几分钟便再也撑不住,但她没有摔到底,因为秦颂的另一隻手搂住了她。 手指的热量源源不断传在皮肤上,黎初好像也被这团火烧着了,从足尖至头髮丝,血液沸腾在血管内,并循环着侵蚀心臟。 秦颂不知不觉解开了所有纽扣,发丝垂在黎初敞开的衣服前,然后将唇贴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还是这句话,黎初在被热度埋没中清晰地记得,这两个字秦颂一共说过三次。 退无可退。 秦颂的唇吻成了温热,像从花蕊中汲取到了蜜糖,充盈出饱满的状态。 叼起来的时候,连舌钉上镶嵌的红宝石也会褪色,隻让人想专心吮吸那颗果子。 她的小腿踮得瑟瑟发抖,最终支撑不起整个上身,不得不用手肘着力到桌面,内衬的衣袖压在掌下,于是衣襟就被拉扯住了。 眼尾晕着红,混淆黎初的泪像粉水晶石,突然身体一轻,她就这么被抱起来换了个能不勉强用力的地点。 秦颂垂眸看了一眼,塌陷着背脊往前埋,下斜一点,黎初的腿便只能跟着她往后。 黎初有点疼,有锁骨与舌钉一同磕碰的钝痛,还有指尖剐蹭的尖痛,她被陌生的衝击淹没了,发现疼痛并没有那么可怕,甚至夹杂着……欢/愉。 黎初承认自己肯定不是在为衝动买单。 黎初眯着眼,头顶的日光灯照得眼前昏炫,发亮的眼眸温吞湿润,水汽凝结成眼泪从鬓边下滑,藏匿在了棉被的花纹里晕染成深色。 假如这一刻有爱意,她可能也只会与月亮述说。 这颗痣不应该长在秦颂这种无情之人手里,但见到的瞬间,黎初忽然地,心口涌上暖流。 ——与眼前人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