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 “别……”像被卡住喉咙,突然就停下,猫一样的眼睛在秦颂身边四个黑衣人身上流传。 秦颂微扬下颚,将视线投过去,黎初一隻脚赤着,无助地蜷缩,看起来很可怜。 秦颂见她一直盯着身边,猜都猜到个七八分,用看死物的眼神去看那四个男人。 这一下子捉上来,有痛意袭卷,秦颂没考虑避不避开的问题。 然后秦颂就被拽着穿过珠帘。 她一直都不习惯没必要的触碰,有时候自己也觉得奇怪,如果是迭加在别的什么上,这个习惯会变得可有可无。 秦颂当然知道是真的,陈燃想做的事情太多了,细数起来这些年也没少做。 黎初拨了拨湿涔涔的头髮,表情有些无措:“我们这样直接跑出来,他会找你麻烦吗?”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秦颂就发现黎初的模样超出常人的精致,只不过主观意识对外惯性屏蔽,看过了就看过了,不甚在意。 秦颂不知道陈燃会用什么龌龊手法,但走出来绝对比进包厢安全。 明明黎初一开始惧怕她的病态,下一秒却承认和接受,稳稳当当的像棵千年老树。 走了会,她被地上交迭的影子晃神,余光里的脚因为走得太久,脚趾和脚背变得又脏又破。 跟着她有什么用?不怕再被恶言相对? 她沉默走路的须臾在思绪怎么让对方回家,最后变为生硬冷淡的一句:“别跟着我。” 她头也没回,甚至等不到过斑马线,抬脚就跨进灌木里直接横穿马路。 黎初后来是慢慢踱步回去的,脚被磨破了,一路走一路淌血,回到店门口时,身后有排诡异的暗红色脚印。 前提是这种边界模糊的关系称得上“情”的话。 洗完澡出去手机响了,黎初红着眼睛四处翻,她今天带走秦颂的中途顺便拿回了手机,眼下却不知道被丢到哪去了。 声音大得黎初暂时失聪了两秒。 “还知道接电话!” 林知言是孤儿院定期来拜访的手语老师,孤儿院收留的孩子们里面,难免有部分因为身体残缺而被抛弃的,并且聋哑居多。 黎初得知林知言已经从外省实习回来,便邀请她明天来店里坐坐,顺便一起吃晚饭。 第二天,林知言来得很早,九点多钟站在kiss门口,手拢在嘴边当喇叭:“黎小初!起床做生意啦!” 二楼没有窗,她一骨碌爬起来洗漱,下到楼梯口,看见林知言背着个书包,正打算坐在店门口的瓷砖上。 林知言隻好刚蹲下又站起来,转过身笑盈盈地捏黎初的脸:“一年没见,你越来越好看了。” 黎初拉开门,把放在门口的炫彩板拎出去摆好,林知言绕着板子走了一圈,用手碰了碰:“这么专业?那你生意肯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