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有个男人在歇斯底里地吼唱,黎初点的酒上来了,他还在尽心尽力地表演,颇为敬业。 中年男人叽叽喳喳半天,不耐烦地摆手:“把她给我喊过来!” 黎初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出戏,觉得比电视剧还精彩几分。 音乐声太大,黎初听得半清半楚。 屏幕里,歌曲v正在上演爱而不得的戏码,这群衣冠楚楚的人就站在戏前喝得浑浑噩噩。 黎初好奇到底是谁能让他亲自去接待,不由半伏在桌上,用手肘撑着桌面。 黎初看戏的神情凝固在脸上。 她粉紫色的长发曲折在左胸前,锁骨上的金属照映着顶灯光,仿佛误入凡间的九天玄女。 中年男人被忽视在原地,拿酒杯的手紧了紧,马上又带着笑回头。 秦颂眼微抬,凛冽感因为厌世的眼神显得更锋利尖锐:“不是你们说我不来就把地址告知郑乘风吗。” 陈总铁青的脸属实不大美妙。 冷淡下隐藏的是一个疯癫至极的灵魂。 她连忙直起身,把脑袋压下桌,双手抓着桌沿,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很从容,她好像一直这样,尽管被临时喊来,甚至好像是受了威胁不得不出席,也比在场提早到来的所有人都淡然。 她在隔间里用手扇风醒酒,门外响起高跟鞋声,伴随女人的笑语。 “你以为呢?” “陈总今天……” “陈总还能抓到秦颂的把柄?” 黎初攥着门锁,想去摸手机,发现手机竟然还在座位上,一颗心瞬间从头凉到了底。 舞台变成了蹦迪台,人影交错乱撞,黎初满头大汗,借着闪烁不定的光瞪直眼睛找。 她越过舞台想上前,冷不丁被撞得身子往旁边趔趄。 戒指主人半倚靠在围栏上的身体直起,准备随黑衣人走。 她想找秦颂,她要去找秦颂。 她僵着身体左顾右盼,随后扑到歌手旁。 写死我了,休息几天随榜单更 清晨五点的路灯像颗剥开皮放烂的橙子,正对着马路旁的人行道,光色尤其暗淡。 两个影子在地上交迭,她一言不发地走了会,眼眉一抬:“别跟着我。” 公寓一如既往冷清得像没人住,秦颂从冰箱取出酒,装了冰块倒进杯里。 痛是真实存在的,那么舞池里的一切也是。 但能被胁迫来这里,也不得不被迫去包厢,她压下烦躁,动身准备跟去。 秦颂环着臂无动于衷,隻晃了晃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