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举起手里的玫瑰：“纹它。” “好。”秦颂没有犹豫：“就这个。” 说着顿了顿：“要不加一下联系方式，如果画好了会提早通知你。” 雨停了，她走到巷口将残败的花束丢进垃圾桶内，随即从口袋掏出手机。 秦颂边打字边想，原来真的才刚开张。 黎初关上灯转身回到店里，拉开盆栽后面隐藏的木门，这里通往二楼，是她住的地方。 女生从柜子里拿出本子一笔一笔记帐，写到一半不由想起傍晚来店里的女生。 秦颂染了一头很浅的粉紫色头髮，皮肤病态般发白，连带着嘴唇，近乎能看见血管和青筋。 推门进店的时候，黎初注意到她玲琅的耳饰，趁对方脱衣服的功夫仔细数了数，光右边就有九个。 以及花臂，和胸口锁骨的纹路。 黎初甚至分不清她手心里的颜色是花的汁液还是……刺伤手的血迹。 后来几天依旧狂风暴雨，雨水将街道涮得干净，秦颂迎着糟糕的天气再次出现在kiss门口。 “直接纹。”秦颂没穿外套，光洁的手臂布满图案，黎初瞧久了觉得有点不对劲。 秦颂瞥着桌上的画稿说：“细节可以再说。” 秦颂没回答，手往后拉开裙子。 一时间喉头仿佛被什么哽住，好半天才发出声音：“你是想要遮疤吗？” 客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黎处只能戴上手套去拿工具，将颜料摆放好后迟迟没下手。 秦颂背对坐着，说：“放心。” 秦颂微微侧了下身，冷淡地说：“不痛。” 秦颂突然挺直腰板。 对方回过头意味深长地扯唇：“别管我。” “你犹豫什么。”秦颂等了好久没等到身后人继续操作，彻底翻过身：“继续。” 秦颂拢起衣服：“现在才七点。” 秦颂看着门：“喊个外卖的事。” 到底渴望什么，还无法知晓。 秦颂扬眉，伸手从包里拿手机。 被客人请吃饭这种事也是第一次，饭都送到手上了，黎初还是没从震惊里反应过来。 …… 客人也望了一眼，压低声音对黎初耳语：“这是你们的常客吗？我看全身都纹满了。” 纹身师低下头：“坐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