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是她总偷偷看,心虚。 下一秒,手机消息从上方跳出来—— 温辞一愣,坐起回復:【嗯,刚醒,怎么了吗?】 温辞赤脚下床,拉开房门偷偷往外看了一眼,对门安安静静,昨晚窦以晴和秦运玩手游到深夜才睡。 【周雾:下楼,我在门口。】 她这才小心翼翼打开木门,探出脑袋。 只是他站姿懒散,颈背微弓,外套也没有扣上,衣靠人装,庄重正式的西装竟被穿出几分洒脱不据的意思。 看见她的模样,周雾稍稍站直,伸手贴了一下她额头,病情没反覆,他扬眉:“没睡好?” 她干巴巴地“嗯”一声:“你要去开会了吗?” “没关系。”温辞立刻道,“其实我们自己打车去也可以的。” 温辞茫然照做,两隻手并拢着朝周雾举起来。 是她之前遗落在周雾房间的泳衣。 想起这件泳衣经历过的事,温辞脸一红,赶紧仓皇把它抱住藏进怀里,“抱歉,我忘记了,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你那两件衣服——” “我留着穿?”温辞愣愣。 “……” “不用,”周雾对三万块一件的卫衣作出评价:“地摊货。觉得穿着不舒服跟我说,重新给你换两件。” “嗯。” “本来没想还你的。”周雾突然开口。 “……” 不还,留下来干什么? 温辞大脑过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不了吧……我,我上次穿过后,就……还没洗,细菌堆集……会很脏。” 他忍笑,点头,接受温老师的卫生教育:“好的。” 周雾:“……” 手机铃声响起,周雾接起,挡住微微发烫的耳廓,对面的司机礼貌告诉他,车子已在他的别墅外等候。 “嗯。”周雾把手机扔进口袋,忽然偏头低下来,很轻地亲了一下她的嘴唇。 温辞鼻尖漂浮着周雾身上的味道,与以往不同,葡萄柚撞着木香,沉稳低调,适合工作场合。 - 窦以晴拿着菜单,第三次呼喊身边的人:“温辞?温辞!” “问你吃娃娃菜还是西蓝花?”窦以晴纳闷,“怎么了你,一直走神。” “就不能两个都点吗?”另一边的秦运不理解,“吃不完拉倒呗。” 温辞将他们的吵闹隔绝在外,看向窗外的海,继续出神。 明明只是一个吻而已,甚至比他们之前的都还要轻,是一个不含酒精和欲望的碰触,一个……不像炮友之间该有的,单纯的吻。 可能这几天她跟周雾待在一起太久了,他们说了太多话,做了太多事,所以她才会产生一点不切实际的遐想—— 还是刚才那个程度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常见的道别吻,毕竟他在国外留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