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下口是吧。”长发男人捡回了长剑,扎进黑狼开膛破肚,它这下死透了,血又溅了他一身,些许缀在眼睫毛,被刃用衣袖随手一擦,血更加模糊了冷白的面庞,崽子以看陌生人的目光望着他。 “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你可怜巴巴纠缠着我,不就是为了食物吗?之前还怎么赶都赶不走,难道都是装的?”男人说话时眼睛不眨,声音平稳得可怕。 “你这时候又来示好是为了什么?觉得我可怜,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就想施舍我,是吗?” 刃脑子里的思绪很乱,也猜不准崽子叫声里的情绪,他只以为自己残暴不仁的样子足以吓退它,“别再跟着我了,迟早有一天,我控制不住自己,把你也这样杀了。” 崽子没有再跟过来,听不到铃铛声和它的叫唤,本应该是件轻松的事,可刃心情沉重得走路都变得乏味。 “哼,肯定是太累了,才舍不得那点施舍的好。” 刃找到了一处倒映细碎星光的小型湖泊,岸边有一只幼鹿在喝水,应该是跟父母走失了,它看起来茫然又惶恐。 从大腿、腹部、胸膛依次到面颊吞噬他全身的水面咕噜冒着水泡,逐渐归于平静。 “噗通”一声水花溅射,应该是幼鹿落水了。 刃破水而出,把糊在脸上的头发往后一捋,低头看到水面浮着一只憋气的小家伙,划拉水面七手八脚游过来。 不要学狗叫 圆滚滚的崽子大字躺平在草地上,嘴巴持续喷出水柱。 现在刃恢复了正常,它也不再胆战心惊的。 吃饱之后刃把火灭了爬上去休息,崽子趁他不注意爬上来,跟趴窝一样一屁股坐他胸口就不动了,它的体重日益增长,而且晚餐吃的也多,刚爬上来刃就明显感觉树枝一晃。 刃掐着它两肋提起来,崽子吃得有点撑到了,不舒服地蹬蹬腿,嘴里念叨着点什么。它的前吻更像是蛇一样,鳞片光滑,有明显的上下獠牙,舌头也很长,热的时候像狗一样吐舌散热。 “唧。”我不知道哦。 “唧!”太失礼了! 崽子揉捏起来的手感很好,也不过分软得像棉花,而是很有弹性,触感跟蛇类差不多,凹凸不平的鳞片更硌手一点。 “喂,你以后……会背叛我吗?” 刃把它放下,四肢都接触到了胸口乖巧站着,又换了个问法:“如果别人给你好吃的,你会跟着离开吗?” “你没吃过的美食。” “呵,你尝了之后就只能跟他走了,一辈子都别想来找我。” “唧!”那我不吃了! 刃随手挠了挠幼崽的下巴,它笑得眼睛都眯没了,感觉极为舒坦一样主动露出了圆滚滚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