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着刃的一撮头发磨牙:快变,给我变!! “不许学猫叫。”刃面无表情命令一句,也没管它听没听懂,直接赶到地上让它自己走路。 刃总感觉有道目光似有若无注视着他们,也有可能是针对崽子的。这道目光没有恶意,也不像是那个叫魈的少年。 杀意不自觉涌现,刃走了几步停下来,回头看着落后他一段距离的小崽子。他慢慢扬起一个并不友善的微笑,“怕我?” “要么适应,要么……就直接离开,我不会求着你留下来。” 崽子哼哧哼哧跑过他,刃觉得它少了点什么,从裤兜里掏出一条挂着金铃铛的红绳来,系在它脖子上。 平静只是暂时的,天还没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刃又发病了。脑海闪过血泊满地的血腥画面,因红色刺疼的大脑让意识变得恍惚,四肢逐渐冰凉,总想用什么转移注意力。 一阵急促的铃铛声把他的思绪拽回现实,眼神聚焦,看到眼泪溢出眼角的崽子正被他掐着喉咙压在地上,另一只手抓着长剑准备砍下去。 情绪这样不稳定,而且充满了危险因素,谁不怕?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好似一具快要形神俱灭的傀儡,无意识行动着。剑尖从地面刺啦划过,步伐深深浅浅走进林子里。 崽子担心他会做傻事,跑到面前阻止他前进。 崽子在后面边叫边追,听到狼嚎声越来越清晰,声音也弱了很多。它害怕得直发抖,但是又不放心刃一个人进去,它可厉害了,区区小狼不足为惧。 杀意堵得胸膛酸胀,不做点事总缺少点什么,刃直挺挺走过去的时候,林子的野兽们也嗅到了他的气息,纷纷蠢蠢欲动着。 “唧?”这么多绿色萤火虫? 虽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生物,但也意识到这是刚离开娘胎没多久的幼崽,胖乎乎的一看营养价值极高,至于它旁边这个两脚兽,就当作餐后甜品吧。 感受到他的敌意,黑狼们也纷纷看向他。 求生欲促使崽子躲到树后,默默给刃加油打气。 随之它看到刃一甩手臂,利落扔掉了长剑。 狼群见到他这个举动感到被忽视了,俯下身子发出低吟声又听一声绵长的狼嚎,似得到了命令,它们同一时间嗷嗷叫着冲过来。 人类那么脆弱,可是会失血过多死的! 狼群同时进攻得默契十足,左右各咬一口,前后还有瞅准机会补刀的。一番打斗下来,刃也有点精疲力尽,左臂再次被死死咬住,在他要用右手去抵抗时,也有一只狼从右侧突进,啃咬他的右腿。 他听不到耳边的铃铛声,也看不到幼崽惊慌的神情,也意识不到狼群被打跑了,满身是血的他还在挥舞拳头。 刃气喘不止,长长刘海下的双眼写满疲惫,血液在脸上干涸。他弯腰捡起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黑狼,掐着喉咙拖到了瑟瑟发抖的崽子面前。 崽子还在抖抖抖个不停,恐惧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它把身子压低几乎伏贴地面,尖尖的耳朵往后一撇,长长不少的尾巴也夹在两腿之间,害怕至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