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只有一片si寂,那人似乎锁了门就走了,完全没注意到里面还有人。 四周漆黑一片,储藏室没有窗户,伸手不见五指,我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拨了三四通蔡芮萱的电话,她没有接。 在心里把她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0索着回到原本的位子坐下,手机的光线映照着空气中浮动的灰尘,黑暗中的光线本该能让人得到慰藉,但有限的光源却更让我感到心慌。 偌大的空间里什麽都没有,只剩下自己,连呼x1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但你却连自己的身t都看不见。试想想若人的眼睛看不见了,那一切就只剩下听觉,只能听却不能看,虽有手机的灯光,但光线以外有着什麽?当独自一人被困在密闭空间时,足够让你想像连篇。 还是??打给柳绍禹? 但我记得他的号码。 虽知道空间那麽大,觉得呼x1困难只是心理作用罢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却一刻也不想待了。 本该是这麽简单的一件事,想了想还是作罢。刚才和他交谈不到五分钟我都觉得难受,何况叫他来救我呢?我关掉手电筒,抱着双腿,把头埋进去,期待蔡芮萱赶快发现我传的讯息。 如果他在,我就一点也不怕了。 原以为是蔡芮萱赶来替我开门,没想到却不是她。 「谢佳妤。」他拉起我,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你没事吧?」 万万没想到替我开门的居然是柳绍禹,难道他真的听见了我内心的声音吗? 「想说喊了也听不见,而且我??我有打电话给我朋友。」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手机还响着,朝他b了个抱歉的手势後,我接起电话,「喂?」 「你冷静点。」我安抚她,这人一紧张就会开始乱吼乱叫。 「怎麽冷静啊!你被关在那超过半小时了欸!啊!学长!」她似乎在叫人。 「啊?」 刚才蔡芮萱喊得太大声,地下室里彷佛能听见她的回音,看我挂上电话,柳绍禹说,「你被关在这那麽久,还能叫别人冷静,不怕吗?」 「不怕。」我拿起手机在他眼前晃晃,「还有这个,总会有办法的。」 「那我会打给别人。」 我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麽回答。突然觉得自己的立场和他交换了,以前被弄的无话可说的人明明是他。 听他这麽一问,我警戒地望着四周,难道刚才那些都不是幻想? 他叹口气,我隐约的觉得我们俩说的不是不是同一件事。 关门前他问我,「还有东西没拿吗?」 他点点头,领着我往上走,地下室的灯全部都关了,连走廊都没有灯光。我们两人沈默地走着,好一会儿没说话。我没打算打破这种尴尬,他一定也是不知道该说什麽。 这个动作很熟悉,只是立场对调了,从前是我拿着工作证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我没回答,只是点点头,然後越过他往服务台走,眼珠子在大厅转了一圈,没有看见蔡芮萱的身影。 小岳学长正和郭芷莹在讨论着什麽,两个人对着一张纸b手画脚,不时并发出笑声。 「咦?你怎麽了?」他疑惑道。 「哪里不舒服?肚子痛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哪个?」 小岳学长也懂了,「啊,你那个来吗?」 「我怎麽了?」 「那个??我通常刚开始前几天都会b较痛,所以明天也??」 我向他们道谢,转身准备离开时,发现柳绍禹正站在我後头。 我快步往外走,擦身时朝他点头,「今天谢谢你了,学长,再见。」 那天过後我再也没有见过柳绍禹,连回避也不用,也不知是怎麽了,他彷佛像请了个长假一般,就连平常常出现的地方也从不见他的身影,虽说只过了短短两个礼拜,但以柳绍禹这种从不跷课的好学生来说,是有点不正常的。 他不出现对我来说是件好事也是件坏事,好在於我不必这麽战战兢兢、躲躲藏藏,坏在於他不在,我反倒更会想起他。 刚开始我还不太敢找他说话,只是默默地和他排在同一条队伍里,和他点一样的套餐,有时候被汉堡里的那种连皮一起炸的jr0u恶心到差点吐出来,我还是努力克服了。 「你是谢佳妤,对不对?」他不确定的问,我兴奋得差点大声答有。 我以为过了这麽久他终於注意到我了,要主动和我认识了,就在我满心期待着他会和我聊什麽时,他指指我手上的袋子说,「你拿错了。」 原本这麽想的,纸盒的边缘缓缓地流出铁板面的酱汁,我恍然大悟,赶紧和他交换。 他愣了一下,有点惊讶我对他习惯点的餐点那麽清楚,「阿姨说你那是最後一份了。」 「不用了,我吃这个就可以。」 「对啊,早八。」 最後是他先结束话题,「那谢谢你了。」他晃晃手中的早餐,转身离开。 有句话叫做「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老朋友」,这是有次我问蔡芮萱怎麽可以和谁都那麽自来熟时她告诉我的。当时我还说她满嘴歪理,现在我却把这句话当做真理来执奉行。 我猜他大概是吓到了,蔡芮萱也吓到了,她说你怎麽转x了,对一个刚认识的人叽哩呱啦的? 那大概是我人生中最大胆的时刻了,我想也没想地回答,「因为我喜欢你啊。」 半晌,他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谢谢。」然後匆忙逃走了。 那时的我还真是充满了勇气。 我回嘴,「你中午不是也放我鸽子吗?」 「哪里不算啊?我才去倒个垃圾,你就跟男朋友跑了,工作动作都没这麽快,男朋友一通电话来倒是跑第一。」我损她。 「绝佳地点?那叫绝佳地点?你害我被关在那里半个多小时叫做绝佳地点?」 我还想跟她抱怨,抱怨她为什麽没问过我就把我也算进去,为什麽偏偏把便当放在那里,那时候为什麽不接电话,为什麽不早点看到我的讯息,为什麽不没早点来救我,害得柳绍禹下来替我开门,害得我又和他说话了。 见我没跟上,蔡芮萱探出头来。「喂!慢吞吞的g嘛?快点啊!」 小岳学长、郭芷莹、还有他们班其他同学在里面嬉笑打闹,桌面上放着三、四个st买来的大尺寸披萨,大瓶装的可乐,无数个纸杯散落在桌子、地板,郭芷莹像是嫌不够似的,抄起一个空杯就往小岳学长丢去。 我愣在门口,小岳学长发现了我,一边躲着郭芷莹还有其他同学的攻势,一边朝我大喊,「学妹!站在门口g嘛?进来啊!」 蔡芮萱一副饿很久的样子,盯着食物流口水,「小岳学长,我的披萨呢?有帮我留夏威夷口味的吗?」 蔡芮萱熟门熟路地走进去,看我还站在门口,招呼道,「还站在那g嘛?快进来啊!」 她咬着披萨,口齿不清地回答,「小岳学长他们班今天班导请吃期末披萨,问我们要不要来,反正月底了也没钱,有免费的披萨不吃白不吃。」 「拜托,两天耶,你不在我当然得找人打发时间啊,不然我一个人不是要无聊si?对了,先别说这个,你知道小岳学长的本名吗?他叫殷岳耶!殷岳!笑si我了,一个大男人叫音乐,我都想替他哭了,哈哈哈哈!」!我不是说不要跟别人说吗!」小岳学长闻声立马追了过来,教室里一片混乱,这下连蔡芮萱都加入了战局。 蔡芮萱被追得满教室跑,眼见就要被追上,她躲到我身後,大叫道,「谢佳妤救我!」 经她这麽一喊,在场的所有人不管认不认识我,都知道我的名字了。柳绍禹更是r0ur0u眼睛,完全清醒过来。 「你躲到人家後面g嘛!有种出来!」 蔡芮萱抓着我当她的挡箭牌,躲在我背後左闪右闪,小岳学长也不留情,pa0火猛烈地朝我们猛攻,攻得我们节节败退,直到郭芷莹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好啦小岳!别玩了!这些东西等下还得收拾呢,自己丢的东西自己收,我可不管你。」不管小岳学长抗议,她对柳绍禹说,「下午没课也不要一直睡,醒了就来吃东西吧!这间教室两点还有人要用呢。」 我白眼她,「你抓着我我能吃吗?」 人家都说好朋友是恋情的神助攻,当时我追着柳少禹满街跑时她只觉得我吃错药,在一旁看好戏,连个忙都帮不上,现在倒好,躲他躲得很不得挖个洞跳进去,她却y生生把我推到柳绍禹面前。 终於把盘子里的披萨吃光,我准备拿起空盘子自然地走开,柳绍禹却在此刻说话了。 我摇摇头,接过他的饮料,一口气喝完,心想着这下你没话找我说了吧? 「等下下午还有课??」 我在心中又骂了她一次猪队友,找藉口糖塞,「我还有个报告剩一些没做完,想说下午找间空电算教室做完,所以有点赶。」 「嗯??有一点。」 我连忙摇手,「不用不用,其实也不是很多,我自己可以做完,谢谢学长。」 他应该只是看我学期末了还有报告没做完才会主动说要帮忙的,对他来说我只是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学妹,别多想别多想??没事的??没事的?? 「啊?没有、没有、没事。」 我愣住,没想到自己居然给他这种感觉,下意识答,「我没有怕你。」 「每次??学长,我们也才见过一次面。」 这??这怎麽可能?我记得这几个礼拜明明没有看到他啊?他怎麽会对这些事情那麽清楚? 「不是第一次见。」他打断我,「在那之前我已经见过你很多次了。」 他的语气十分肯定,不容质疑,虽然不明白怎麽回事,看他那样子找藉口大概也没用,柳绍禹对他确定的事有种莫名的坚持,我决定装傻到底。 「你知道我是谁,还拿了面包来给我。」 「是吗?」他满脸怀疑。 「那好吧,既然你说你不喜欢欠人人情,上次你被关在地下室是我帮你开的门,下个月我们系有个净滩活动,蔡芮萱也会来,有几个别系的学弟妹,还缺人,你来帮忙吧。」 「暑假就不能参加活动吗?」 「你当天到集合地点集合就可以了,不用一直待在学校。」他丢了一张纸给我,上面写着集合时间、地点、注意事项以及当天流程。 总召是小岳学长,不管什麽活动柳绍禹几乎每次都会参加,这种直到他们大四小岳学长从系学会退下来才稍稍缓解,以前我曾经和他抱怨过,他却说,这是他们系的团队jg神,你不懂。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他打工已经很累了,放假多休息不是很好吗? 他不管,「有事也得来,这是你欠我的。」 就这样你瞪我、我瞪你,僵持了漫长的几秒钟,我牙一咬:「好吧,是我欠你的。」这绝对是最後一次了。 要是以前我早就搥他了,但我不能。我抓起包包,把那张纸塞进去,「那就这样,学长再见。」 我转回去,「又有事?」 我怎麽忘了他就是这种人,不熟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自己占上风後就会笑着爬到你头上。 「柳绍禹!我知道你叫柳绍禹!」 我不理他,快步走到蔡芮萱身旁把她拉走 直到开始放暑假,我在家收拾要回家的行李都还很气,怎麽几句话就被他堵得无话可说? 每次吵架我们都很有默契,互相不理对方好几天。吵架的原因好几次都是因为他们系那些全员参加的志工活动,有一次我们明明约好了要一起去看展览,他却因为小岳学长拜托他帮忙带学弟妹而失约。 但我就是很气,气得不行,问他到底朋友重要还是我重要?其实我只是想要他哄哄我,没真的要他作出选择,只是这用词实在不恰当,听完的瞬间他也火大了,回我你一定要这样无理取闹吗? 这件事双方都有错,他错在失约,我错在不够t谅。只是当下谁也不想低头,明明就是他失约在先,为什麽先道歉的人不是他? 当天我在家楼下等他,两个人没说什麽话到了展览会场,一进去我就忘了自己还在跟他吵架,拉着他到处看,走到一半终於想起哪里不对劲了,回头发现他笑着看着我。 「展览不好看吗?」 「纪念品不买吗?我已经买了一个,你看。」他拿当初我在宣传网页上看到的限量钥匙圈在我眼前晃,「还生气吗?」 现在想起来和他吵架我好像从来没赢过,几句话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他总是这样,不道歉,却能投其所好抓住你的弱点,特别是看见他的笑,我就生不起气来。 我故意不看他,「是好看啊。」 这样谁还生气得起来。 我收拾行李回家,暑期订购量大,只要我放假,妈就会自动把我当成免费的小帮手,检货、包货、出货,这些事情在旁边从小看到大,基本上都会了,整个工作室只有我和一个正职小帮手小绿姊,以及一个偶尔来打工的高中生,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了。 小绿姊看我自放假回家就闷闷不乐的,便问道:「怎麽啦?心情不好?跟男友吵架了?」 「老板又叫你今天把这堆出完啊?」她指着在我身旁堆成一座小山的衣服,「你妈只是跟你开玩笑啦!这一堆今天哪检查的完?更别说出货了,她货单给你了吗?拿给我看看。」 我无奈地说,「你错了,她使唤我从来不手软,这堆就是今天要出的团购单。」 「其他的也要出。」 我把剪刀一丢,往後躺在地板上,大叫道,「不管啦!这些线头看得我头昏眼花的,根本剪不完!我是回来放暑假的耶!每次都这样安排一堆工作给我,又没有打工费??」 我们异口同声学妈的语气说,「你平常钱都是谁给的啊?」 小绿姊敲着键盘回覆讯息,「说真的,你最近怎麽啦?都回来几个礼拜了,看你心事重重的,有事可以说啊。」 我常常把我们之间发生的琐事告诉他,从刚开始他总是句点我,到後来的无话不谈,吃饭时他会先问我想吃什麽、总是记着我喜欢喝的饮料口味、生理期时会接我上下课,就算打工再累,只要我的一通电话他也会马上出现。 不用别人提醒,柳邵禹的好我最知道。正是因为知道他的好,当这样一个人说他再也不想看到你?? 「净滩?你们系这麽有ai心啊?」 「那也不错啊!你知道吗?我前几天在fb滑到一个影片,是一只海gui鼻子里cha了一根x1管,cha得好深好深,有人拿钳子要把它夹出来,他们原本以为是寄生虫之类的卡在牠的鼻子里,没想到拉出来之後发现居然是一根x1管!」她皱起眉头,「那只海gui在x1管拉出来的过程中表情很痛苦,还一直流血,我看得都快心疼si了,没想到人类制造的垃圾流到海里那麽恐怖,所以真的要开始用环保餐具,你们去净滩捡捡垃圾也好啦。」 我表示同意,但一想到柳邵禹整个人又不好了,「但是里面有个让我头痛的人。」 「男的。」 「我没有男朋友啦!」 「你作梦梦到的吧?」 「就没有你怎麽会想得起来。」 「不要了吧,如果交到一个像你前男友那样的,我妈大概会打si我吧。」 「不小了啦!再半年要满二十了!」 「就说了没有!只有头痛的人!」 我认真想想,「不讨厌,但是很头痛。」 转移注意力? 郭芷莹是喜欢柳绍禹的,这件事我非常确定,柳绍禹对他没有感觉,这件事情我也相当确定。 我闭上眼想像那个画面,把脑海中的自己都换成郭芷莹。想像柳绍禹像牵着我的手般牵着郭芷莹的手?? 柳绍禹是个极会避嫌的人,就算他和郭芷莹认识了许多年,把对方当哥儿们,g肩搭背也习惯了,自开始和我交往後,他就再也不会做这种动作了。 我看得出来郭芷莹眼中的落寞,但她是个好人,从不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来。 别的nv生他就再也不会靠近了吧。 或许是我的表情不对,也或许是我的动作停止,小绿姊推推我,问:「你还好吧?」 她耸耸肩,摇头,喃喃地说但愿真的是好办法。 自从看了那个海gui的影片,小绿姊特别注意海洋w染这件事,叮嘱我到海边玩千万不能擦防晒r,因为里面的成分会w染海洋。我的皮肤很薄,容易晒伤,防晒r是必备。幸好今天只是在沙滩上捡捡垃圾,注意不下水就是。 我在心里哀号,面上没表现出来,跟着大家拍手。 「那还用说!」小岳学长骄傲道,「来!你们坐我的车吧!」 「那你可以走路去,反正这里你只认识我,我载谢佳妤去,你走路,我没意见。」 这是一台七人座的休旅车,小岳学长和家里借来的,驾驶当然是他自己,副驾驶坐了一个娇小的nv孩,我想那就是他每天热线nv朋友没错了。 没多久上来一个没见过的男生,他似乎也是第一次参加系上活动,小岳学长看他没什麽认识的人就把他拉来自己的车,他看见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朝我点了点头,自己往另一边坐去。 几分钟後他终於到了,还带了另一个他班上的同学。那男生带着眼镜,身材魁武,一看就知道是被小岳学长叫来g粗活的。柳绍禹理所当然地坐到了郭芷莹身旁,眼镜男当然也坐了第三排中间,也就是我旁边的位置。 过没多久我就真的睡着了,也许是因为柳绍禹就在前面的关系,我做了一个梦,有关於他的梦。 在那之前我只去过他家一次,还是凌晨去的。因为那次我没先告诉他,就跑到他打工的店里找他,他发现我三更半夜自己一个人跑出门简直气坏了,半夜的客人几乎都是附近的酒客,一个个大男人喝得醉醺醺地在店门口ch0u菸,看见我进去时同时瞥了我几眼,在柜台後面忙碌的柳绍禹更是傻了眼。 他没如我预想的那般惊喜,反倒还有些生气了,我马上知道自己错了,低下头,「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上班的样子。」 「那我现在回家好了。」 几分钟过後果然来了一群喝得醉醺醺的客人,有男有nv,大多都是进来买菸买酒的,柳绍禹忙着结帐,我乖乖坐着,一个烫着波浪卷、满身酒味的nv子经过我时笑咪咪地问我,「小妹妹,在这里做什麽呀?」 她画着眼线的双眼瞥向柳绍禹的方向,「ai相随呀。」 他和同事换班,载我回家,因为安全帽只有一顶,而他家就在附近,回去之前先到他家拿。那是我第一次去他家,他弟弟睡眼惺忪地拿着安全帽下来时还有点惊讶,除了郭芷莹以外我大概是唯一一个到他家的人吧。 柳绍禹没来上课的那天,是我凭着有限 我点点头,他低声喃喃地说,「居然还真的交nv朋友。」 我马上问,「你哥在吗?」 「那我可以进去吗?」 我家是新建的公寓,和这里很不一样,但我也不在意,和他道过谢後就准备开门进去。 我嗯了一声当作回答。 我不打算隐瞒,「不是,是我先说喜欢他。」 「没有,刚开始他还不理我呢。」 这话前後矛盾,看他先前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现在又说这种话。看着他迳自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虽然他说话淡淡的,好像不怎麽ai搭理人,但全身上下散发出一gu早熟稳重的气息,这点他们兄弟俩倒是一样。 只见我前面的座椅被往前搬开,其他人都下车了,柳绍禹见我没醒,便轻摇我的身t,叫我起来。 我赶紧下车,发现大家都在海滩上了。小岳学长站在一棵巨大的石头上,正在jg神喊话,柳绍禹跟在我後面,蔡芮萱满心期待着晚上的烤r0u大餐,大家有说有笑,领了麻袋和手套,三三两两地出发了。 海边的yan光b我想像中的大,虽说戴了帽子,却不足以遮挡yan光。我觉得後脑火烧似地烫,後颈皮肤有些刺痛,绑成一束的马尾发梢不停地摩擦那里的皮肤,就好像有人拿砂纸用力刮一样,非常不舒服。 我的第一个想法是她怎麽会穿这种鞋来?在车上时被椅子挡住,我没注意她的穿着,此看看来却是经过一番jg心打扮,和我这身随便的运动装大相径庭。白se的背心、搭配的薄衬衫,牛仔短k与编织凉鞋,这是来渡假的,而不是净滩吧? 我想想便打住,谁不想在男朋友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人家小岳学长都没说什麽了,我更不方便发表意见。何况他们正在热恋期,恨不得形影不离,想当初我也是天天跑去找柳绍禹呢。 小岳学长接过水瓶,帮她大致冲洗後擦乾。看她那样子大概是没办法穿这种鞋继续走了,小岳学长身为负责人不能停下,问她要不要先去旁边休息,可人家怎麽愿意,坚持要陪他。 小岳学长开始有点生气了,别看他对nv生呵护备至,做正事的时候还是很有责任感的。 那nv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拒绝,表示自己还可以走。 「她的脚都快破皮了,继续穿着勉强走也不好,到时候越磨越严重。」 我想了个折衷的办法,「不然这样好了,反正我这袋快捡完了,学长,我申请捡完这袋就休息,可以吗?」 「你把垃圾放上车就去民宿那里休息吧!我已经跟老板说好了,下午烤r0u场地都是我们的,你跟老板说一下我的名字就可以。」 他们也笑,「我以为你b蔡芮萱正经,没想到半斤八两。」 我和他nv朋友刚好穿的是同样的鞋号,小岳学长念归念,还是细心地替nv朋友把脚上的沙子都拍乾净才帮她穿上鞋,怕她走路会痛,还往她受伤的指缝塞好卫生纸後才让她穿上。 我对着他们牵手离开的背影感叹了一番,穿上那双凉鞋,为了不重蹈覆辙,我没把鞋带系上,而是踩在脚下,像穿拖鞋那样松松地套上,免得和她一样磨破皮。 现在我终於知道为什麽需要办净滩这种活动了,沙滩肮脏的程度超乎我的想像,我猜小绿姊看到这里这麽脏大概会气得一直碎碎念,我决定回去之後告诉她我捡了多少垃圾,有多辛苦,让她请我喝杯饮料慰劳我一下。 我的天啊。 我用两根手指拿起那个红包,她看了一眼地板上的东西,嘻嘻哈哈地开玩笑,「你要被冥婚了!」 她也蹲下拿起一个碎片开始挖,没多久也挖出两个红包,这下换我嘲笑她,「你要嫁两次是吗?」 还好没挖出什麽头发、照片之类的东西,倒是挖出几张百元钞票和y币,大概是小孩子贪玩把长辈给的红包丢在这里,连钱也一块弄丢了吧! 一种异物cha进皮r0u的感觉传来,我马上把重心都放到左脚,蔡芮萱惊叫一声,「你的脚 闻言我马上抬脚,看了一眼马上撇头不敢再看,疼痛倒是其次,有东西活生生cha进自己的身t里那种感觉让我头皮发麻。 蔡芮萱抓住我,「我先扶你去找地方坐下吧。」 「蛤?」她为难的看着我的脚,「可是我不敢。」 碎片刚好cha在脚底中间,让我垫脚走也不是,用後脚跟走也不是,怎麽样都会碰到伤处,弄不好了还会cha得更深也说不一定。 疼痛感让我脚趾蜷曲,我不自觉皱眉後退了一步,些许细沙趁机钻进了脚底,让我瞬间有种往伤口上洒盐的感觉。 眼镜男二话不说伸手过来,柳绍禹却抢先一步,扶住我的另一边手臂说:「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