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灵漫不经心道：“没有。” 司灵沉默了一瞬：“难除就不除了，我过几日再来。” “等等。”元信扣住他的手腕，直视着那双躲闪的眼睛，“我为你除秽数千次，你识海中每一处我都清清楚楚，有时候，我比你自己还要懂得你内心真正的想法。你在担心白辰，对吗？” 他可能会沉默，但绝不会说谎。 司灵咬牙：“是。” “不排斥就够了吗？”司灵发出一声可悲的笑，“那好，你只需如实回答一个问题，我们就能把这场除秽进行下去。” 司灵眼尾的鱼纹逐渐变得鲜红，压着怒火与不解，那曾充满缱绻的目光变得淡薄。 “是，但不全是。” 无往地，醉生梦死楼。 美酒入喉，醇香侵蚀。一阵发热后，白辰的衣襟微散，裸露在外的肌肤发出春桃般的嫩红。 “喝……多喝，不醉不归！” “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白辰滚烫的脸忽然贴了过来，鼻翼微动，像是在确认味道，他含糊不清地傻笑道：“嘿嘿……当然认识，你是云简。” 怎么会有人酒品如此之差。 哪有人先是一言不发地喝完十几壶，而后开始精神亢奋胡言乱语。 “哼，都是假的，霍玄钰是假的。他根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大坏蛋，亏我……亏我还那么喜欢他。”白辰眯着眼睛，眼尾上挑的弧度十分勾人，他指着凌云简道，“连你也是假的，对不对？” “哎！哎？”凌云简吓得直呼，“有事好好说啊你拿刀做什么？” 坚固的冰晶顺着门窗生长，凌云简发现逃脱无望之后抱头鼠窜，躲着阵阵寒意。 “快停手啊！白大仙！” 一刀劈在瓷白的酒壶上，其力道之强劲，崩裂的碎片没入地板。 “你……你之前就这么能打吗？”凌云简头皮发麻，一半惊惧一半发懵，“都这么强了干嘛还来无往地讨灵丹。” 凌云简没多想，直接飞扑过去：“小心点啊！地上都是碎瓷！” 当初在凡间时怎么没…… 凌云简恍然大悟，白辰似乎只对霍玄钰有别样的情绪。除霍玄钰以外的任何人，在他眼中皆与地上的草木一般，不值得费心接触，因而总能平静淡然。 冰刀的尾部泛出粉红色，指腹处早已鲜血淋漓。 九华天帝正是知晓这一点，才将那些灵药一波又一波的送往他的手中，其中不乏他之前所求的灵补丸。 白辰低垂着脑袋，像是睡着了。 亏空的修为可以靠灵药弥补，然而如何使用，却要实打实的靠自己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