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元信不说司灵也能猜到。 所以元信才会说，因果续存，天命难违。 直到走完新生的因果，过去种种才得以抹消。 司灵忍不住苦笑，那只胆小的狐狸还不足以让人在费心在他身上筹谋。 原来他们都想错了。白辰落入尘缘镜不是因，而是果，是上冠必须偿还的罪果 先前的背叛感随着天光倾斜一扫而空。 上冠与白辰，他们二人注定会有一段纠葛，这是早已书写好的，不可更改的命运。 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耳畔传来如释重负的轻语：“你手上的伤，可以给我看看吗？” 元信感受着后背上的力道越收越紧，两人胸膛相贴，互相感受对方身体的起伏。 元信轻拍着他的背，主动加深了这个拥抱。 他的内心一定非常煎熬。 元信懂他的纠结，他的难过，他的痛苦。 可白辰是实打实的真身下凡，若是单纯修命簿也就罢了。 那白辰将会如何？ 或者……像前世的陆恒一样……不明不白地惨死在尘缘镜中。 没有人知道，白辰能否平安归来。 “司灵。” “我有些头晕。” 元信见他神色恢复如初，安慰道：“白辰不会有事的，天帝陛下很看重他。之前是你一直让我试着信任他，现在我做到了，怎么你却不信了？” 两人同时将目光投向笔架，按照长度排列悬挂的笔杆，正小幅度地摆动着。 时不时微小的震动，似乎扎根于云外天深处。 乾元殿位于云外天的中心，大殿外有百级台阶，玉石累起的巨大高台上，水流成河，滔滔而下。 乾元殿由九华一手建造，花费的时间与心血无法估量，因此自它建成的那一刻起，就是云外天对外的象征。 他是现存最古老的真神，他的全知全能，连上冠战神都略逊一筹。 最高管理者，并不是说九华可以随意支配云外天上的任何一位仙人。 凡事有他兜底，云外天才能从以往无数次的危机中渡过。 大震过后的初晨，乾元殿的台阶下零零散散来了十几个请示问询的仙者。 难道说，又有什么地方孕育着一场足以撼动三界的浩劫。 闻识也是其中之一，他是在云外天建立不久后跟随而来的，资历够老，见识够多。加上他一直以来负责着典籍的编纂和管理，因此对于某些事格外敏感。 “天帝陛下难道不在殿中？” 有人恍然大悟道：“会不会先我们一步去调查昨天的异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