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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不等段漫染解释,林重亭又道:“除了休书,还有娘亲留给我的玉镯。兄长说,那只玉镯我早已赠给你,可它为何又会被退还到我手上?”那镯子可不是退还给你的,而是在当铺典当出去,又落到你手上的。早知她是因为这个生闷气,自己就不应该打破砂锅问到底。段漫染心中暗暗叫苦,答不上话来,只嗫嚅着道:“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见状,林重亭已有了答案。她身边暗卫无数,她原本大可以盘问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细节。但林重亭想着旁人说的或许会有误差,非要听段漫染亲口说出来才肯相信。眼下却无异于自取其辱。少女的反应证明,她们之间的感情,并不似旁人眼中那般矢志不渝。再联想到据兄长所说,自己中蛊是为了她,心口处的刀伤也是因为她,林重亭隐约有了猜测——段漫染好脾气哄着她,对自己不离不弃,无非只是出于愧疚罢了。林重亭为先前的自作多情感到可笑。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对于她而言着实是陌生。林重亭看着眼前臻首低垂的少女,尽管失了忆,她的一举一动仍会将自己吸引,犹如火烛对飞蛾有致命的诱惑性。她呼吸微微一窒,松开段漫染的手,从床上坐起身。不能再留在这里,否则她不能保证自己会说出什么话来,变得更加姿态丑陋。段漫染一愣。她并不知三言两语间,林重亭已经脑补了许多。等她回过神来,少年已趿上鞋,掀开珠帘朝外头走去。水晶珠垂帘相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夫君?”段漫染想也不想,便起身要追。谁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一脚踩空,从床上摔了下去。“咝——”段漫染倒吸一口凉气,似摔得不轻。原本已走到门口的林重亭脚步顿住,她回转过身,又掀开珠帘走进来:“哪里摔着了?”“好像是脚踝扭到了。”段漫染语气可怜巴巴,“我都动不了。”林重亭快步走过来,她蹲下身:“哪只脚?”“这里……”段漫染软着嗓音,手上的动作却很快,死死扯住了少年的衣袖。林重亭身形僵住。她这才看清,眼前的少女眉眼舒展,哪里像是扭到脚的人。林重亭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成为被人算计的那一个。“段漫染。”她终于不再称她段三小姐,语气却依旧如昨夜阴沉沉的,“你可真是好本事。”段漫染觑着她的脸色,好声好气道:“从前我与夫君之间,的确有些许不快,可既然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夫君又何必耿耿于怀?”林重亭抿唇:“你先放手。”段漫染将她的衣袖捏得更紧:“不放。”白日里她好不容易将人哄好了些,这会子放她走,岂不是又要重头再来?焉知往后的林重亭,可还会有今日这般好说话?林重亭不语,只缓缓向后收回手。她身上的衣料乃是上好的蚕丝织锦,触手如水般微凉,轻而易举便能从少女指间滑走。眼瞧林重亭又要拂袖离去,段漫染一慌,抱住了她瘦劲的腰。不等林重亭作何反应,段漫染不管不顾,闭眼吻上她的唇。林重亭漆黑瞳孔,猝不及防收紧。少女的唇舌分外柔软。她亲得胡乱不得章法,如同一簇细微的火苗,燎过林重亭心头早已疯狂滋长的杂草。扭曲的,阴暗不见光的杂草,呼啦啦转眼铺天盖地烧起来。段漫染对此一无所知,见少年没有反应,她更是急了几分:“夫君若是还不信——”她咬了咬牙,带着林重亭的手,落到自己腰间,再一点点向上移……少女温软的嗓音发颤,脸颊沁出樱粉:“夫君……”林重亭并不似表面上那般镇静,实际上是前所未有的凝滞。就好像一座运转灵巧的机关,突然之间卡住了壳。她脑海中,有两个声音在交战——理智告诉她,段漫染会这般做,不过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并不是心甘情愿。感情却在怂恿她,少女本就是自己的娘子,与她欢好,再天经地义不过。很快,后者轻而易举地占了上风。运转不动的机关,在这一刻崩坏。林重亭眸子幽幽抬起,看向眼前之人:“段三小姐莫要忘了,这是你自找的。”段漫染的肌肤,从林重亭指尖落下的那寸位置,已经开始隐隐发烫。她正要点头,然而下一秒,林重亭已将她拦腰抱起。帐前烛灯晃了晃,旋即又归于平常。描金纱帐再度垂落,掩住少女情不自禁的轻呼。……段漫染终于明白,林重亭那句自找的,并不是在提醒她,而是在向自己宣判。她无力招架,若放在往常,必定要想着法子将林重亭推开。可转念想起片刻前林重亭说的那些话,怕又惹得她误会,白白吃了这一番苦头……正当段漫染犹豫不决之际,林重亭已趁虚而入。她心中那些杂草般的欲念,这一刻不必再掩盖,而是依附于她的唇齿和长指,肆无忌惮地攀附着少女,为她的气息所倾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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