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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冷,你先躺回床上,盖好被子再说。”段漫染忙道。林重亭不语,环在她腰间的手舍不得松开。段漫染隐约猜出少年在害怕什么:“我不走,就在这里陪你。”林重亭不动声色地将那只兔子拎到床另一头去,给她腾出位置。段漫染和衣躺下,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又想起正事:“听丫鬟们说,这些日子你都没喝药?”林重亭垂眸,好半天才应声:“是。”段漫染差点气笑:“这么大的人,难道连药都不晓得喝?”说着,她又要起身:“我这就去吩咐丫鬟煎药。”“不必麻烦。”林重亭忙拉住她,从身后将头埋到少女颈窝间,“兄长并不知我乃是女子,开的都是为男子精补活血之药,于我而言,喝了也无益。”她说话的语气很低,竟有几分委屈的口吻。……段漫染无语凝噎。她唤来雪枝:“你去兄长那儿走一趟,就说我照顾世子,怕渡了病气,劳烦他开一副治风寒的方子。”“是。”雪枝领了命,刚走出门,候在外头的丫鬟们追过来,小声同她打听:“雪姐姐,世子和世子妃可是和好了?”雪枝没有否认:“八.九不离十,你们也用不着再时刻提心吊胆。”小丫鬟们顿时松了口气,纷纷拍着胸脯庆幸:“还好世子妃心善,否则若是这样下去,只怕世子还不知要病到几时?”说完,意识到自己在背后这样编排主子,乃是大不敬,说话的丫鬟忙吐了吐舌,去看雪枝的脸色。雪枝却没多言,只想起方才瞧见世子的脸色,用春江初融来形容也不为过,哪里还有病气?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大抵就是如此。第43章 半个时辰后, 治风寒的药煎好,由雪枝端到书房里来。林重亭坐起身, 她眼也不抬,将整碗药一饮而尽。段漫染在一旁看得愕然——她莫不是没有味觉不成,竟然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段漫染掀开锦被就要下床,冷不丁被握紧手腕。少年没有错过她的一举一动:“你反悔了?”什么反悔?段漫染愣了愣,明白她在说什么:“我不过是去倒杯茶水来,让你漱一漱药味,你这样一口喝下去,不觉得苦?”“不必。”如临大敌的少年松了口气,“不是很苦。”她既然都这样说, 段漫染也不必勉强,盖好被子躺回去。林重亭也挨着她躺下来,重新将头埋在少女颈窝间,低声唤她:“免免。”“我在。”段漫染猜出她在害怕什么,“我哪里都不去, 就在这里陪你。”林重亭犹有几分不敢确信, 嗓音闷闷道:“那你先前说的金兰结义……”她怎么还惦记着这个?段漫染哭笑不得, 蓦地又觉得林重亭有些可怜。她这么聪慧的人, 想来是病得糊涂,才会如同孩童般小心翼翼,生怕被抛弃。段漫染伸出手, 环住少年瘦劲的腰——“你不要我这样的姊妹, 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继续当你的娘子。”林重亭身形僵住, 如落魄之人捡到失而复得的珍宝, 疑心这不过是黄粱一梦。半晌, 她揽紧眼前之人,又唤她:“免免。”“是我。”段漫染应她。“免免。”“嗯?”“免……”还有完没完了,段漫染打断道:“你若是再这样喊下去,我不知要应到何时。”林重亭收声,没再说话,只将下颌搭在少女肩头处,轻嗅她的气息,方觉得心生安稳。少年这般听话,段漫染反倒不大习惯。况且对重病之人而言,自己方才的语气也未免重了些。段漫染有些心虚,将被子往上掖好:“喝了药,就该好生休息才对。”“好。”林重亭这回没再多说。段漫染以为她终于要睡了,也跟着闭上眼,呼吸均匀起伏。不过相拥而眠的姿势太别扭,她躺了好一会儿,不但没有生出睡意,反倒肩膀处开始发酸。怕吵醒枕边人,段漫染小心翼翼松开搭在林重亭身上的手,上半身往后退——少年猫儿似的漆黑眼瞳,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瞧不出半分睡意。被抓个正着的段漫染:“你……没有睡?”“我不困。”林重亭道。眼底下的乌青活像从地府里爬出来的,她要是不困才怪。段漫染正在腹诽,林重亭忽然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我只是怕。”少年语气淡淡,带着几分疲乏,“怕一闭上眼,你就再消失不见。”段漫染真是被磨得无可奈何,甚至怀疑林重亭是不是明知自己心软,才故意这样说的。往日她可是铁骨铮铮得很,被狼群追到崖底,也没说过半个怕字。段漫染轻叹了口气,她腾出另一只手,将床边系帐的丝带扯下来。青纱帐顿时遮落下来,室内未曾点灯,床榻间又幽暗了几分,段漫染摸索着,将那条带子在二人腕间缠了几圈。仅有一只手灵活能动,段漫染不得不开口向林重亭求助:“你帮帮我。”“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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