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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大多数的贵女,不但会骑马,还会打马球,唯独段漫染自幼上了马,便吓得浑身不敢动弹,试过数回之后仍是这般。“无妨。”范潜温声笑道,“在下对马术略通一二,可以教段姑娘。”段漫染再没有拒绝的余地,她点了下头:“嗯。”她这才转过身,朝画舫内的厢房走过去。范潜目送着少女离开的背影,面上犹带几分浅笑,直到他忽地似察觉到什么,收起笑意朝隔岸看过去。岸边是一座临水而建的酒楼,窗牖对着湖面的方向打开。每一扇雕花窗后,都是一间雅间。范潜盯着那些雅间,目光疑惑不定。“公子在瞧什么?”身旁的小厮忙问道。“无事。”不知为何,范潜隐约觉得,方才那扇轩窗后头,似乎有一道目光,正冷冷地注视着他。只是等他回头看去时,似乎又成了错觉。“走吧。”范潜对身旁小厮道,“替我到马场问问,女儿家骑什么样的马最好,先买几匹温顺听话的回来养着。”.湖边的酒楼当中,微风徐徐,不燥不热。林重亭刚收回目光,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开口问道:“林贤弟可是在瞧什么?莫非是画舫之上有何美人不成?”“没有。”林重亭面不改色,“殿下,难得见上一面,咱们还是先说正事的好。”说着,她自袖中取出一枚玉佩,放置到桌面上:“不知殿下为何要用玉佩冒充臣,将林家那位姑娘骗到临风亭去?”淡淡的口吻,却犹如泰山压顶般的威压,叫七皇子坐立不安。他甚至不敢承认自己所做之事,讪笑着道:“林贤弟这是在说什么,孤为何不懂?”“是吗?”林重亭面不改色,竟是比堂堂七皇子还更要盛气凌人些,“那在下不如说另一件事好了,几个月前寒食节上,那位刺杀太子殿下的刺客,恐怕也是殿下派的人吧?”七皇子的笑意僵在了脸上:“这……”“殿下可知,若不是臣一箭将其击毙,只怕殿下眼下不能安安稳稳地坐在此处,早已被他供了出来。”林重亭抬眼,从容不迫的口吻,却叫七皇子冷汗直流,“殿下,臣曾经叮嘱过你,若想要那个位置,就要沉得住气。”“沉气?”七皇子终于忍耐不住,“你要孤如何沉得住气,太子此人心思缜密,向来挑不出过错,孤只有先下手为强……”“况且,先前林家那姑娘被人谋害,本可以离间林家与太子一党,谁知竟出了纰漏,既然她捡了一条命,又对你心有所属,林贤弟何不将计就计娶她为妻,将她拿捏在手掌心,自然等于是拿捏了段家。”林重亭冷眼瞧着他。若说段漫染是愚不可及,那眼前的七皇子,与蠢猪也不遑多让。若不是留着他的性命还有用……这样的人,只怕活着也是碍事。林重亭面上不显:“在下自有主张,还望殿下日后莫要贸然行事,否则……被人拿捏住了把柄。”见他没再说什么,七皇子松了口气,又忙恭维道:“还好林贤弟当机立断,要了那个刺客的命,眼下死无对证,只怕太子就算是怀疑什么,也无法查出来。”林重亭眸光微闪,她轻轻摇了下头:“殿下想得太简单了,太子已查出刺客那把匕首,乃是边疆才会有的,只怕顺藤摸瓜,半年之内查到你头上并不难。”七皇子面色惶然:“那该如何是好?”“如今之计,看来只有殿下舍不舍得演一出苦肉计,打消太子的疑心了。”林重亭压低了嗓音,“两月过后,应是秋日围猎……”七皇子将他的谋划听进去:“这样当真可行?可万一若是孤受了伤……”“殿下。”林重亭打断他的话,“成败皆在您一念之间,更何况,您还有臣在。”这句话,无异于给了七皇子莫大的信心,他咬牙:“好,孤照你说的做。”他又道:“林贤弟也千万要照顾好自己,莫些伤得太重。”.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宫中果然传来了京郊围猎的消息,凡是三品及以上的官家子女,皆可随行。段漫染的两位兄长善骑射,自然是要参加的。她想了想,跑到段明瑭的书房当中:“爹爹,我也想去参加秋猎。”“哟!”段大人真是又惊又喜,“我们家免免什么时候转性,竟然也敢去猎场了?”段漫染装作听不出他话中的揶揄:“爹爹只管答应好了,反正我就是要去。”不止是因为她答应了范潜,更因为段漫染想起寒食节那日,击毙歹徒的少年手执长弓,自墙头跃下之际,身姿飒爽。她也想拿起弓,感受一番那是何等滋味。就当是……在与范潜成亲之前,最后再念着林重亭一些时日。段明瑭哪里拗得过她,更何况他也乐意瞧见自家女儿多动动,自然没有拒绝。段夫人又吩咐下去,让布庄的人给段漫染连夜赶制出一套合身的胡服出来。绯绿胡服窄衣束袖,腰间有男子般的蹀躞,脚踩牛皮靴,段漫染穿上身,几乎舍不得脱下来。出发前夜,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很是满意。还是雪枝劝她:“小姐先歇下吧,明日一早就要出行,若是睡晚了,只怕是起不来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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