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学武被张松英摸的有点儿痒痒,扯了扯嘴角问道:“所以,我什么时候春风得意了?倒是刚才龙游浅滩了是真的~”
“去你的!~”
服务人员的数量满足了,服务质量的要求更加地严格和标准化,李学武甚至感受到了后世的服务标准。
李学武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打量了张松英一眼,好笑地问了一句。
沙器之见着屋里众人的惊叹和敬佩的目光,也是与有荣焉。
招待所从最初的十几个服务人员,一下子增加到了四十多人,并且还在增加,整个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就要到一百人了。
她也是有股子怨气在心里,怨家庭,怨自己,怨人生,所以生活上倒是不亏待自己。
上班就要有个上班的样子,虽然不避讳这种亲属关系,但也是要注意这种行为影响的。
张松英熟练地帮着李学武整理了衣服,嘴里念叨着还要给李学武做一身衣服。
张松英突然笑出声,支着身子凑近了李学武,看着他说道:“我就是喜欢你的权和钱!”
图书和文具的订购是件麻烦事,尤其是图书,需要选择书目,还要计算价格和文具之间的比例。
李学武由着老太太同顾宁她们先进了院,自己则是应了站在外院三大爷闫富贵的招呼。
李学武睡了一小会儿,起来的时候张松英已经收拾好了局面。
张松英很坦然地看着李学武解释道:“权代表了男人的气度,代表了男人的人品,钱代表了男人的上进心和自信心”。
李学武也是赞成妹妹的这个决定,这车是轧钢厂的,他坐行,要是李雪跟着坐,怕不是要让人家说闲话的。
“你出门问问,有哪个是说想活九十九岁的,能多活一年都得盼着长命百岁”。
见李学武将稿费单据放下后,拿着待审批的文件一一交给了李学武。
这个名声还是要得的,保护工人安全,保护工厂安全,保卫集体利益,保护大家的利益,做好事嘛。
李学武等人穿了浴衣,面色平静地走回了招待所,各自回房间换衣服。
“这么注意保养,是想长命百岁啊?”
张松英见李学武问,回过头看了李学武一眼,随后便明白过来李学武问的是她的洗漱包,笑着问了一句便转过身继续去忙活了。
张松英抿着嘴坦然地笑着说道:“现在都还没活明白呢,哪里有精力想以后~”
“我不信~”
他们乐呵,李学武却是没注意这个,因为沙器之正跟他说着下午机关里的事。
“帮我联系一下华新书店和交道口供销社”
“哼~”
马主任听了沙器之解释的李学武要做的事,也是很惊讶,不过更多的是敬佩和叹服。
协调过后,沙器之发现大办公室里的人都盯着他看,觉得他是疯了,买这么多书本和文具。
沙器之忍着内心的激动和敬仰,低声问道:“订购比例呢?书是方便的,文具恐怕是有些困难”。
服务别人,奉献自己的李学武迎来了自己大学生涯第二次期末考试的成绩单。
可现在呢?
沙器之也是看出了李学武还要捐了的意思,苦笑道:“您可悠着点,上次惹了好一阵宣传了,这次再这么捐,怕不是要惹来更多的记者”。
李学武不经常来这边,屋里都是张松英和秦淮茹在收拾。
“昨天?!”
张松英伸手摸了摸李学武脸上的伤疤,直白地说道:“看见你我就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称为真正的男人了”。
五千多块钱啊,得买多少文具和书本啊!
“处长”
所以任由厂机关好多部门加班,或者个别领导还在谈话的时候,他已经下了楼,带着沙器之上车走人了。
上次来食堂的那个女人,她就觉得不是一般人,但见李学武轻易的把人打发走,没有为难她们,就知道李学武是在乎她的。
李学武见着她叽咕眼睛,这才确定周四的记忆没有错乱,是特么三大爷错乱了。
友谊雪膏、桂香型的雅霜雪膏、百雀羚凤凰甘油、万紫千红手霜、美加净的牙膏、宫灯杏仁蜜身体乳、谢馥春鸭蛋香粉、冰麝头油……
在听到沙器之报的购买钱数,更是直言会同供销总社沟通,一定尽量满足这边的购买需要。
刚才众人就是担心由李副厂长这件事引发的波动,同时伴随着这几天的报纸吹风,形成更大的风暴会影响到他们,这才不断地试探李学武的态度。
“处长真是……真的是让人佩服啊!”
杨凤山想的是轧钢厂的班子不能乱,有问题可以查,可以问,但不能以损害轧钢厂稳定大局为前提。
李学武见三大爷这么说,挑了挑眉毛,示意了垂门里道:“我回家看看”。
李学武摸了摸自己的脸,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
招待所有钱了,要给员工换工作服这事李学武知道,给所有员工配置皮鞋这件事李学武也看见了。
在京城,只要能成为二级工,那工资就能养家了,生三四个孩子是不成问题的。
天冷一点会加一件针织衫,胸前佩戴着头像徽章,表达她们的信仰。
女服务员就整套蓝色裙装加围裙,管理干部则是蓝色衬衫加齐膝黑色短裙,统一穿着黑色高跟鞋。
保卫楼,三楼,办公室。
就连交道口街道都有自己的文具厂,手工业还是很多的。
傅林芳不懂徐主任话里的意思,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不说话。
“没权的男人站不直,没钱的男人站不稳”
说完在李学武面前转了个身,笑着问道:“好看吗?”
“码的!四楼!”
李学武吊着眼睛看了看她,问道:“不能说?还是工作组要求过要保密”。
恋爱中的少女是盲目的,恋爱中的张松英可不盲目,她爱的很真挚,也很清醒。
坐在李学武身旁的徐斯年没了轻松的神情,眯着眼睛看着傅林芳问道:“昨天深夜还在工作?熬夜干什么?”
李学武看着站起来的张松英笑问道:“你不攒钱,有了事怎么办?生病了怎么办?到老了怎么办?”
至少不是随意抛弃的那种。
张松英理所当然地说道:“十八级的工资,八十七块五,攒下一分钱都算我没活明白”。
客人多了,对服务人员的数量和质量要求也就多了。
沙器之就知道他们误会了,笑着解释道:“这不是出版社来信嘛,说处长的两本书都出版和加印了,有五千多块钱的稿费,处长想跟上次一样捐了”。
这么多钱,可以让一个人在四九城里活的逍遥自在了,一辈子衣食无忧。
这个时候的文具生产其实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水平,要票还就是因为计划经济的惯性,缺货其实也是不存在的。
吃了饭一起去游泳,一起回来的,要是再一起下楼,一起回办公区,指不定要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惹出什么话题来呢。
有的人关系比较硬,先办了转正手续,这才去当的学徒工,但绝大多数都是先从临时工或者学徒工开始做起的。
稀里哗啦的一大堆,李学武看着她坐在化妆台前忙活着,倚着枕头问道:“用的过来嘛?”
“我不是说男人必须有钱或者有权,但是真正的男人得有春风得意不自傲的气度,更得有龙卧浅滩不自卑的上进心”
“嗨~是处长”
除非遇到不懂事的,才会以物理服人。
李学武抬开左手,搭在了张松英侧坐在自己身旁的身上,眯着眼睛神态慵懒地复述了张松英刚才的话:“女人不能没有化妆品,就像男人不能没有钱和权一样”。
李学武的“妈式”三问并没有为难住张松英,只见张松英很认真地说道:“我一个人能有什么事?”
“淮茹回来了~”
机关单位里就没有秘密,李学武这边刚做出决定,下午下班的时候,机关里便都传遍了保卫处李副处长稿费五千多,都捐了的消息。
要不是底盘稳,悬架软,车身长,车灯亮,这车非叫李学武开零碎了不可。
沙器之给华新书店打电话的时候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李学武的身份和要做的事。
李学武看了看手里的两张稿费单据,有些愁得慌,这钱该怎么啊。
“就按每人一套的比例订吧”
这个时候的制服是有很多裙装的,包括治安大队和分局这边的警查,女士制服夏天就是裙装,姬毓秀穿的也是裙装。
从最开始的蓝色工作服,到后来的开领干部装,招待所服务人员的着装也在发生改变。
大办公室里的人听见沙器之“随口”说出的数字都是惊呆了,有的人以为听错了,还跟周边人确认呢,到底是不是五千多。
傅林芳迟疑着说道:“就是昨天我值班,都已经是深夜了,工作组的领导还下来买烟,说是熬夜啥的”。
学徒工也发工资,第一年每个月工资十七块五,第二年十九块五,第三年二十一块五。
刚才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收拾屋子,将刚才穿的衣服洗好挂在了屋里。
李学武眯了眯眼睛,瞅着秦淮茹也不大对劲儿了,这特么咋回事?
难道是自己精神错乱了?
而其他兄弟工厂来这边参观学习的,更是因为双预案的原因,让招待所的房间接近爆满。
李学武是不会拖延下班时间的,更不会加班。
鞋跟高了不说,裙子短了啊,下面管理人员穿的都是半跟的,裙子也都过膝盖,可他看着屋里的张松英……
李雪是不用他带着的,今天就是自己骑着车子来的,十多分钟的路程,来回也是方便的很。
张松英嗔着哼了一声直起身子站了起来,说道:“上班了,不然秦淮茹一会儿就要上来杀人了”。
所以各部门的一把手也都是紧皱眉头,在心里开始骂娘了。
干净,整洁,礼貌,标准,是每一个来轧钢厂招待所居住过的客人必定会留下的印象。
现在李学武借着傅林芳之口将李怀德的处境说出来,也使这些中层干部产生危机感,更确定接下来处理这件事的态度。
这边手里忙活着,嘴上还跟沙器之叮嘱道:“去跟交道口供销社说吧,那边的马主任跟我有些交情,好说一些”。
正是女人最好的年龄,张松英现在的工资不低,可敢给自己钱了。
张松英拿了一个小瓶子打开来抹了一点在手上,搓着向李学武走了过来,双手捂在了李学武的脸上擦拭着。
秦淮茹顶着她男人名额进来的时候,最后拿的就是临时工的工资,算上奖金差不多就那样。
油门踩到底,发动机也容易发出噼、啪异响。
这个话后半句是叙述句,也带着疑问的语气看了傅林芳一眼。
“呵呵~”
龙骨被抓,李学武瞥了张松英一眼,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品尝过人生百味?我爸是中医,都快让我尝百草了,啥我没吃过”。
“沙主任,这是……?”
张松英给擦了,觉得舒服多了,微微合着眼睛,似是要休息的模样。
机关里明显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这些处长都是神情严肃,好像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沙器之笑了笑,说道:“我是没上过大学的,也不知道大学是咋个看成绩的,不过这分数看着还是可以的”。
“什么?这个嘛?”
学有所成,不学能有啥成绩~
李学武看书和学习的时间很少,在成绩单上就反馈了出来。
“呦!爷们儿,这是刚回来啊~”
跟着他回家倒是绕远了,所以除了第一天是坐着李学武的车回的家以外,李雪便没有想着再坐二哥的车。
包括那天见着傅林芳穿着蓝色裙装,后来换成衬衫加短裙的装束变化他也知道。
这么香,上班怎么解释啊?
下了床,由着张松英伺候着穿了衣服,又恢复成了白加黑的干练。
李学武说看着跟没事人儿似的,这意思有两层,一个是周四眼瞅着他咣当一下倒地上的,还有着血管病,没想着他这么快的好。
“只是什么?”
“男人呢?”
“而是~”
虽然他的主观题成绩很好,但客观题的成绩实在是一般般,在现在这么优秀的时代,这个成绩一定是垫底儿的。
张松英进厂自然是要按照这个路数升级的,三年学徒,满师进的车间,干了几年才升的二级工,算是牛气的了。
“去~羞不羞~”
从招待所服务的细节上就能看得出来,房间里的窗帘、床单、被罩、枕套、浴巾等等,都有专门的清洁队伍和浣洗场所。
嘴里一边说着,手上已经抓了龙骨,看着李学武笑着说道:“有一句话不是说了嘛,朝闻道,夕死可矣,我就不想活那么久,老了都是废物了~”
“噗~你还在意这个啊~”
张松英见李学武回来,从床上坐了起来,趿拉着拖鞋接了李学武脱下来的浴衣和手里的浴巾,嘴里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他真的很佩服李学武,面对这么多的稿费说捐出去就捐出去。
而一级工就是大多数人的终点了,还有些人努力学习,加上年龄足够了,成为了二级工,工资三十二块五毛钱。
李学武抿着嘴点点头,小李学武也是跟着点了点头,表达了对张松英的赞美。
韦再可皱着眉头说道:“这成什么了,干部的问题应该是由谠委来处理的,李副厂长的问题还没查清楚呢,现在就搞审讯了?胡来嘛!”
张松英帮李学武擦好了脸,正打量着自己刚才的“努力”,好像她的努力能帮李学武变的更帅气一般。
至少车速不好控制,深一脚浅一脚的。
“这怎么能行呢!”
李怀德就在招待所,招待所就是李学武的地盘,他们可不相信李学武不知道李怀德的状况。
“哦~那您忙着~!”
“到老了,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埋了,一了百了”
张松英一边伺候着李学武去卫生间洗浴,一边给李学武介绍着招待所最近的工作。
“确实,这么多钱都捐了~”
“不是~”
有的干部换了衣服便匆匆离开了,他们要去同其他人协调和沟通,而有的干部则是留在房间里思考着刚才的谈话内容。
“什么?”
张松英被李学武说的气恼地轻轻捶了李学武胸口一下,嗔道:“跟你说正经的呢~又说这些!”
秦淮茹也没跟李学武在门口着说什么,招呼了一声,眼神示意了闫家,嘴里笑着说了晚上去倒座房坐坐,便挎着菜篮子往院里走了。
李学武也是看了闫家一眼,皱着眉头回了家里。
一进屋,却是听见母亲正跟老太太说着闫家的事,同时也在叮嘱李雪和顾宁几个不要搭理对门的事。
“看着精神是不大对的”(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