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在服务工作中没什么,但现在说起来了,说到了人情关系,有李学武坐在这给她安排,她点的这烟自然就不是普通的服务了,而是在点燃她前程的道路。
以前的事自然是她人生道路,甚至是工作路上的障碍,别人不说,她自己也清楚。
现在有了李学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撑了腰,搭了台子,算是给她又重新扶稳站好,好好地在人生的路上继续走下去。
看着游泳池周围人们炽热和羡慕的目光,傅林芳打开了打火机,稳稳地帮一众领导点了香烟。
当点到谠组部处长韦再可的时候,却是听见韦处长示意她说道:“干工作跟点烟一样,选对了方向,选对了人,这样火才能不断”。
“是”
傅林芳正色地接受了韦再可的指导,端着打火机,帮他点了香烟。
李学武在她点完烟后,送了打火机过来时问道:“工作组的同志在招待所住得怎么样,有没有对晚间的餐饮和游乐提什么意见?”
“这……”
傅林芳看了李学武一眼,将手里的打火机放在了李学武的面前,回答道:“这些天工作组的领导们都有在晚间开会,也有下来吃夜宵的,只是……”
加上夜宵经济的出现,更是让招待所账面出现经费结余。
那就是不能放任工作组再这么下去了,迟早有一天会出大事的。
供销社这边倒是方便些,一听说是轧钢厂的电话,尤其是李处长的事,电话便转到了马主任那边。
“当年的魔都大明星白杨甜心一笑,谁又能拒绝得了“爱美仕女之妆台良伴”的广告词呢~”
这里去城里就二十分钟车程,招待所还有接送的汽车。
两扇衣柜,一边是李学武的衣服,另一边便是秦淮茹和她的衣服,属她的衣服多。
李学武的声音有些疲惫,也许是刚从外面回来,天气热,再加上游泳和洗澡耗费了体力,这会儿的语气有些慵懒。
人家买一块万紫千红就算是宝贝了,她的洗漱包里却像是化妆品开会一般。
刚开始还矜持着,可笑着笑着便想到了什么,笑容愈加的绽放开来,紧张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眼泪不由得也落了下来。
这些中层干部们则是想的兔死狐悲,今天的副厂长都是如此,要是工作组领导的大学习,大讨论活动持续下去,会不会波及他们。
李学武:“……!”(咬牙!)
码的!
看着重新换回长裙和低跟皮鞋的张松英,李学武笑着说道:“还是刚才漂亮”。
李学武躺在床上任由张松英跟自己胡闹,脸部都被她故意擦的变形了。
收拾好了房间,也收拾好了自己,张松英迈着自信的步伐出了房间,整个人都像是充满了电似的,精神饱满,楚楚动人。
都是来京城出差的,或者根本就是来轧钢厂出差的,住在这边方便得很。
……
“衣柜里都要挂不下了,还做?”
张松英自然发现了李学武和“李学武”的赞美,微红着脸嗔了他一句。
捡了架子上的浴巾,张松英走到床边,帮李学武重新擦了身子。
闫富贵手里拿着蒲扇,笑呵呵地示意了大门口的方向,道:“我等我儿子呢,大儿子”。
书店那边听说这件事也是觉得稀奇,问明白了单位和地址,同沙器之约了下周一会来轧钢厂商谈此事。
不过他是不会跟女人争辩这个的,只要是存在,那必定是合理的。
刚才李学武出来也是随便擦了擦便扔了浴巾,这会躺下了倒是有些不自在。
当李学武知道李怀德的处境时,便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而李学武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就这个成绩还叫不错呢?许是都垫底儿了”。
三年满师定级后按照等级定工资,多是一级工,三十二块钱,不及格的就会定比一级工还不如的临时工,二十三块钱继续锻炼和学习。
说是有了事找李学武要钱,没钱养老也不为难李学武,可却是没得李学武明显拒绝的话,她就好像吃了一般的甜。
也正是因为客人多,所以无论是服务部,或者是餐饮部盈利情况都很可观。
“是,我这就去办”
沙器之应了一声,同时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李学武的右手边,方便李学武一会拿取。
说李学武羞,她却是比李学武还要羞。
“我也是头一次见着”
“嚯!~~”
路况还算可以,就是速度快了,风噪声和胎噪声太大,嘶吼的厉害。
“谁不想?”
沙器之苦笑了一阵,随后便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
李学武也是一边洗着一边听着,游泳池里的水不干净,游泳过后是要冲洗身体的。
不过无论是临时工还是一级工,只要满师后的工人岗,都会有奖金五元,类似于全勤奖,但又不太一样。
张松英站在房间里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抿着嘴笑了起来。
虽然明知道李怀德不会有事,更知道这个时候李怀德遭受更多的“苦难”才对他更有利,但轧钢厂是一个讲团结的大集体,是时候表现出这种优良品质了。
也正是因为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穷,所以现在起钱来像是有仇似的。
张松英从镜子里看着李学武说道:“女为悦己者容,面对喜欢的人,一定要是从内心到外表都表露出最真诚的一面”。
李学武下午上班的晚,这边已经处理了一些,需要归档,并且做记录。
李学武穿着浴衣回到房间,却是发现张松英在屋里,空调已经打开了,正在呼呼地吹着凉风。
张松英将被子给李学武肚子和上半身盖了,言语道:“人生百味,你不品尝一遍,怎么知道活着的快乐”。
“有时候中午上来休息一会儿,下面太热了”
闫富贵笑呵呵地同秦淮茹打招呼,秦淮茹也是笑着同他回了一句。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就给图书馆捐的书”
“羞不羞~”
“女人不能没有化妆品,就像男人不能没有钱和权一般”
周四晚上回来的那场闹剧后李学武便没再问起四合院这边,今天见着三大爷跟外院大门口这儿站着,跟没事人儿似的。
沙器之继续解释道:“这一次处长是想要给小学生们捐一些读本和文具,这不让我正联系着呢嘛”。
“不然赚钱干嘛?”
就在他忙着的时候,轧钢厂厂办这边几个处室一把手都去杨凤山和杨元松那里汇报了工作。
今天能这么对待李怀德,那明天他们就敢这么对付在坐的各位。
甭说他们跟李怀德的关系如何,现在这个时候,中层干部考虑的问题同杨凤山考虑的方向虽然不同,但目的是一致的。
“一瓶 80克的雅霜雪膏卖 4毛多钱”
首印三十万本,倒是真的让李学武成名了。
可现在看着三大爷的精神状态,好像没把周四的事当回事,不知道是心大了,还是想开了。
从小父亲就教育李学武做事应该以理服人、以德服人,而李学武就是照着父亲的话去做的,在做人做事上从来都是如此。
对李学武大方,对她自己也大方,擦脸的,擦手的,擦身上的,都是可着贵的买。
所以秦淮茹等人也是借鉴了制服裙装,以及同京城饭店这些老牌服务标准的服装,征求了李学武的意见,设计了轧钢厂招待所服务员标准服装。
“处长,这成绩很不错了”
李学武微微皱眉看着手里的文件,提笔在文件上签署了自己的意见。
所以从那一阵开始,她便有了底气一般,再见着李学武,或者跟李学武在一起的时候也变得主动了起来。
“有事就跟同事借,生了病有厂医院呢”
“怎么不见你穿过这……这身衣服?”
李学武晃了晃下巴,没搭理这娘们,调整了一下空调的温度,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
“去吧去吧”
“女人用化妆品不是为了遮盖自己的瑕疵,也不是为了让自己变的更加迷人”
“是”
当李学武开着车,带着一家人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李雪都已经在家歇一气儿,帮着母亲准备晚饭了。
现在进厂当工人不是进来就能上岗,就能成为正式工人的,得先当学徒工。
“你解释了前半句,后半句怎么解释?”
有钱了,在充分保障招待所职工补助的情况下,更是对招待所各种设施进行了升级和换代。
事实证明,裙子短了,鞋跟高了,确实影响开车。
李学武耸了耸肩膀,不太明白张松英这是个什么理论。
沙器之听着众人议论都有心疼的感觉,任是谁获得这么多钱一股脑的捐出去都觉得心疼啊。
她在家里住的时间越来越少,在这边住的时间越来越多,这边她的物品也多了起来。
说完抬起头看着李学武说道:“以前当学徒,没有钱的日子我算是过够了,三十二块钱就是我奋斗一辈子的目标了,现在赚的比七级工都多,凭什么不好好活着~”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跟这娘儿们说啥好了!
自己跟她说养生,她跟自己说人生!
自己跟她说人生,她又跟自己说开车!
自己跟她说人生如戏,她偏要逼自己动粗!
“趴下!”
张松英说着李学武,自己却是用手给自己微红的脸扇着风,空调的温度都降不下她脸上的热度。
“那也不用这么辛苦啊~”
另一份是《犯罪心理学》加印稿费,一千五百多,算是比首版多印了一倍。
张松英就知道李学武不敢着凉的,这人明明是个大小伙子,更是个身体嘎嘎硬实的强者,却是个不吃辛辣,不吃油腻,不吃凉不吃烫的主儿,比老年人还会养生。
这会儿被李学武突然的问话弄的一愣,问道:“什么男人?”
自从安装了空调后,来招待所住的客人更多了,没有工作证的,都是找轧钢厂里的关系,在这边开了房间住宿。
虽然看着他脑袋后边还包着纱布,但现在瞅着人的精神状态还行,脸上还有笑呢。
直到下午要下班的时候,厂长和书记的办公室都没断了人。
李学武笑了笑,将成绩单放在了一边,说道:“行了,不用安慰我,往日不可追,下一学期什么时候开学还不知道呢”。
中午的游泳聚会就在这种默契的气氛中,在轧钢厂游泳群众关切的目光中结束了。
李学武吊着眼睛看了看她,嘴角坏笑,道:“这会儿倒是说起正经的了啊~”
闫富贵倒是好心情似的,拿着蒲扇摆了摆,笑呵呵地又看向了大门口。
傅林芳哪里知道工作组在忙什么,看了李学武一眼,直言道:“这个不太清楚,就是在四楼,昨晚小刘值夜班,还给他们送了热水,只能送到门口”。
处长这是要捐给小学啊,处长又不会去上小学,处长家里的孩子一岁都没到呢,跟小学还远着呢。
华新书店里的书不要票,供销社里的书也不要票,但供销社里的文具要票。
正当李学武迈步进垂门,觉得今天的三大爷有些怪异,并且回头看得时候,却是瞧见秦淮茹打门厅进来了。
说是喜欢李学武的权,喜欢李学武的钱,到目前为止,她却只为李学武办事了,更是给李学武钱来着。
站的位置高了,自然是能看得长远,看到大局,站的位置不高,自然是要顾及自身,顾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要遭了灾。
因为平时就她和秦淮茹来这边,也不怕别人看见。
比《犯罪心理学》多出这么多的原因是双预案是上面主推的政策,订购的也都是全国各个单位和部门,所以销量还是有保证的。
李学武接过沙器之拧开的钢笔,一边看着文件一边说道:“我要订一批小学生读物,英雄模范读本,以及铅笔、作业本等文具”。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就是这么个道理。
沙器之听见李学武的吩咐,便知道领导是已经选择好了这两笔稿费的使用方向了。
张松英则是笑着嗔道:“去~我才不敢穿出去呢,也就在屋里穿穿”。
她没开口反驳就代表徐斯年说的都是对的,工作组在四楼忙了一晚上,总不能是陪着李副厂长在房间里打麻将吧!
李学武的衣服挂满了衣柜,好像这样能给她带来满足感和安全感似的。
李学武抬了抬眼眉,眼睛看着手里的五千多块钱,叹了一口气,道:“我还真是头一次为了钱愁得慌”。
跟李学武说着,还解释道:“说是今儿回来,这不等着他呢嘛”。
张松英晃了晃手里的龙骨,自信地嗔笑道:“我吃过的你就不一定吃过~”
……
也正是因为有了空调,轧钢厂招待所的住宿费涨了一大截,可就算是涨了住宿费,来这边住宿的人还是很多。
“哎,三大爷您凉快呢~”
这也是李学武的第二层意思,不说丢多大的脸吧,终究是不受看的。
说完抿了抿嘴,笑着转身出了房间,下楼上班去了。
秦淮茹和张松英也在李学武给她们订制的道理上一门心思地拓展和学习,把工作精细化和标准化实施得很严格。
徐斯年生气地一拍藤椅扶手,立着眉毛说道:“工作组的办公室不是安排在了二楼嘛,不是靠着小会议室近嘛!”
可看着在自己屋里的张松英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说着话又将两份书信放在了李学武的面前,一份是双预案成书出版,第一版发行后定的稿费,四千多元。
沙器之见处长盯着那张成绩单看了许久,上前瞟了一眼,出言安慰了李学武一句。
消息的真实度没人来亲自问李学武,毕竟李学武是真的出书了,上一笔的稿费也真的捐了。
周四那天晚上的记忆是幻觉?做梦的?
这一次还没见着报纸报道,也没见着李学武亲自承认,所以大家也都是当乐呵看着。
所以大家也都是很有默契地分散了开来,好像中午的谈话只是他们凑巧遇在一起了。
于丽现在接触不到李学武了,她倒是开始给李学武准备起了换季衣服。
按照老规矩,厂里学徒三年考核定级上岗。
今天是周六了,他还得带着家人回四合院呢,还不得早点准备着。
沙器之家里也是有孩子在上学的,自然是知道现在学校啥政策、啥情况,李学武一说完,便接茬道:“这您可有的等,先研究研究您的稿费怎么吧”。
“哎,三大爷,您这是?”
上次的稿费不算很多,能忍下心捐出去,捐给自己的大学,这都说的通。
第一次的稿费李学武就毫不犹豫的捐了,捐给了发行第一本书的钢铁学院图书馆。
正当李学武犯嘀咕的时候,秦淮茹手里拎着一筐菜,迈步进了垂门,见着李学武站在这边,使劲叽咕叽咕眼睛。
空调就是一个大件儿,安装空调的费用是厂里资金拨付的,但电费和维护费用却是招待所自己在负担。
有韦再可发言,其他干部也或是点头,或是皱眉沉默的,全都对这种情况表示了担忧。
李学武看了看张松英,点头道:“你比我活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