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莫名其妙被打开了一条缝,然后从外面钻出一团黑影来,裴晏礼惊了一跳,下意识用毛巾挡住下身,然后将花洒对准她,射出的水打湿了她半个身子。 那猫怎么回事?居然跑到了他的浴室来。 他的房间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串深色的猫脚印,虽有水痕,但是半干的状态,客厅铺了地毯,没有痕迹。他在客厅和卧室寻了几遍,都没看见那只猫的踪迹。 虽然喝了醒酒汤,但他仍是疲惫,今年公司扩展了新的业务,他前天飞国外,昨晚通宵,今天早上才回北林,晚上又应酬。他自己按了会儿太阳穴,又去书房打开电脑办了会儿工才上床睡觉。 只是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翻了个身,手上摸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接着,手心被什么湿漉漉的带小刺的东西舔舐,不痛,痒酥酥的。 他摸了摸,摸到一手软毛,顿时就醒了大半。 “你怎么能上我的床?下去”,他神情严肃,语气冰冷,若不是还带着几分睡意,看起来都有些凶了。 裴晏礼这才想起她应该是听不懂自己说的话的,然后一把拧起她的后颈,将她丢下了床,他还嫌弃地将她刚刚躺过的地方拍了几下,像是嫌弃上面被弄脏了似的。 “喵~”,她不满地站起来直嚷嚷。 樱桃这下像是踩了地雷,瞬间暴走。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稍有解气,然后坐到他的被褥上,瞪着眼睛看向他。 裴晏礼很少生气,他冷着张脸,困意又上来了。他闭了闭眼睛,似有妥协的意思,只命令道,“不准钻被窝”,然后躺下去关了灯继续睡。 算了,再过几个小时,天一亮他就让徐州来把她领走。 他的床又大又软,睡在被子上多冷啊。 里面暖呼呼的,他身上也香香的,樱桃挨着他的侧腰就躺了下去。 裴晏礼在心里劝说自己。 外面天光大亮,已然不早了。他这几年接手裴氏以后,少有能睡得如此好的时候。像是一夜无梦,身心都很舒服。 他掀开被子看下去,黑糊糊的一团睡在他的腹部。 樱桃被吵醒,懒洋洋地“喵”了一声,然后用脑袋蹭了蹭身下的腹肌,她甚至还迷迷糊糊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他身上真好闻,香香的,像是开了什么花似的。 香艳带着湿意的触感。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起了反应。 他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他这一觉居然睡到了半上午,冲了个冷水澡,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得到徐州一如既往的肯定回答,裴晏礼放心不少。 裴晏礼皱眉,没找到? 家里没找到,难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