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当然没走,她被裴晏礼埋进被子里,打了个盹后挣扎着爬出来,又听到他和另一个男人说要把她抓走。 她、才、不、走!哼!!! 只听他走后,那位听他吩咐的奴才,就往卧室来了。 那位奴才忙碌了许久,连衣帽间的门都没拉开过,樱桃心安理得地躺在里面,听着外面走动的脚步声,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她先是警惕地一步步往外走,没人;再走走,还是没人;她开始大摇大摆四处瞅瞅,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灵敏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希望能闻出一些食物的位置来。 她只能自己迈开步子把屋子四处都溜达一遍。 能轻松进入的地方樱桃都了找个遍,愣是没找到一点能吃的。 下午连着三场会议,最后一场开了快三个小时,但今晚没有应酬,裴晏礼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到了君庭。 家里很安静,他下意识把四周扫视了一番,果然不见那只猫的踪影,难道真的走了? 他拧开保温杯,像喝茶一样喝了一口杯中的樱桃酿,这是他自己酿的酒,他也就这点爱好了。 确实没有看见她。 当他去连接卧室的衣帽间换衣服的时候,却发现衣帽间的门,和最靠外一间的衣柜门都是开着的。他换完衣服都会随手关门,就算徐州替他换了床单被套,可床单被套放置的位置并不在衣帽间,他不会随意进来。 那猫毛颜色几乎和西装的颜色融为一体。 换好家居服,裴晏礼重新回到客厅。 客房门一如既往地紧闭着,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左思右想,她应该也只有敞着门的厨房可以去了。 她丝毫不怕他,用爪子沾了水一点一点地舔着。 裴晏礼走过去关了水,一把将她拧了下去。 樱桃砸吧砸吧嘴,蹲坐在他脚边,用爪子勾了勾他的裤脚。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表达她饿了,喝水也没喝饱。她说的话他似乎又听不懂,毕竟她昨晚叫他的名字他都没有反应。 只是当他一关上冰箱门,脚边的小黑猫就“喵喵”叫个不停。 “喵~喵喵~” 樱桃叼住他的裤脚,见他低头下来看她,她又跑到那个白色柜子前去,用爪子挠了挠,发出刺耳的声音。 家里没有猫粮,她这是一天没吃东西了? 他揉了一把她的脑袋,觉得自己真是难得有耐心,他挤出两个字给她,“等着”。 樱桃守在她脚边,“滋啦啦”响的锅里冒出了肉香,她想跳到灶台上去看,但被他单手拧下来,反复多次,她饿着没力气,就没闹了。 樱桃闻着味都快流口水了,但见裴知律端着自己的盘子坐到了餐桌上,她不高兴,也跳到桌上去,在他放餐盘的对面空位置转了一圈坐下。 “喵~”,樱桃叫了一声,凭什么,她才不要在地上吃,像狗一样。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干瞪了一会儿,还是裴晏礼先妥协了。 裴晏礼掏出手机给徐州发了条语音,“现在,立刻,马上,到君庭来把猫抓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和一只猫生了脾气,如果不是她不能说话,他甚至觉得他可能会和她呛两句嘴。 徐州:裴总,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在北林,赶回去也是半夜了 裴晏礼:明天一早,我必须看到你来把她给我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