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婳浓抬手撩了下浴缸里的水,在米来不注意的时候,一把甩到米来的脸上,她小声地笑,“什么时候开始孩子孩子的叫人了?我们阿来也是孩子呢。” “你还知道家里有人,睡得小猪似的。”米来笑着看她,“就这么给人当嫂嫂的?” 米来边笑边去拧浴缸的水龙头,“好好好,脱衣服吧。” “用完了就撵出去呗?咱们路老师这么做人可不行。”米来笑着,搂住她的后腰,亲亲她的唇才对她道:“帮你热早餐,你吃什么?爱心牌煎鸡蛋需要吗?” 在一起那么多年的默契,米来一下子就懂了路婳浓的潜台词。 米来刚开了门,就看到外面大客厅有人在咖啡机前驻足,米来又做贼似的退回来,“学姐起了,但没关系,我们小声一点。” 米来被关在门外,手还迷茫地举在身体两边。 “学姐,住得还习惯吗?”米来开口,端的还是娱乐圈里来路老总的调子。 她虽没有上妆,但那张素着的脸还是属于明艳挂的。 “嗯,”易蓝因点点头,刚好咖啡注满,她食指勾着杯子将咖啡送到嘴边,小小地呷了一口后,她抬起头:“昨晚酒吧里发生什么了吗?我看大家都是湿湿的。” 易蓝因又问:“咖啡需要吗?美式还是拿铁?” 易蓝因边操作机器边冲着她笑:“郁景也是,每次都苦得五官乱飞。”她又问,“你吃海鲜过敏吗?” “郁景也是,吃了药就好。”易蓝因对她笑道,“基因真的挺神奇的,你们姐妹俩就是性格不太一样。”她端起咖啡杯,开始打奶泡。 “嗯,”易蓝因将弄好的咖啡轻轻放到米来面前,“同父异母的弟弟,我母亲是法国人。” 易蓝因端着咖啡杯靠在米来家宽大的浅灰色岛台上,“听说最近支气管不太好。” “嗯,”易蓝因表示确定,“你也知道,我这性取向可入不了他的眼,不喜欢听他教训就只能远远地躲着。” 她们四个开始默契的各论个的,米来叫郁景孩子,却又叫她学姐,易蓝因对米来叫不出姐,就只好模糊掉称呼。 直到十分钟后,半隐退的女明星快速洗了个澡加入话题圈,“学姐,”她说话软声软气的,和高中时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两模两样的,“你说实话,昨晚你是不是故意和我说那一大堆听不懂的理论还有成了串儿的外国人名的?” 米来得以抽空进入开放式厨房做她的爱心牌煎蛋。 这回换米来脑瓜子疼了。 路婳浓的早餐好了,咖啡也正好放在她手边。 路婳浓戴着框镜懵懵地抬起头,“学姐怎么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