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母亲。”陈穆说。 林殊止呼吸停滞住了。 “我母亲在我十一岁那年离开了,但不是去世了,是被我父亲逼走的。” “我知道她过得不开心,所以帮了她一把,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陈穆问他。 “我替她,把父亲书房里的监控总开关关闭了。”陈穆一字一句道。 “当然。”陈穆看起来不太在意,“我父亲把我打了一顿,但是没关系,因为我母亲不需要再承受他的暴力了。” “其实这件事我和你说过的,当初用的是‘我朋友’的名义,我以为你会听懂,但那次你睡着了。”陈穆紧接着道,“原本这些事我已经想好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我想让你参与我以后的人生,所以这些事,都是要告诉你的。” “想不想听是你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 林殊止本不欲再多说,闭眼假寐时却忽然想起了今天的晚餐出自粥铺,纠结过后他还是问:“那你今天见到她了吗?” “我今天过去的时候,看见墙上贴了妹妹的奖状,她和她的女儿应该是过得不错的。” 林殊止:“放在我与你之间也是一样。” …… 他和陈穆很少有那么默契的时候,竟然都对前一晚的对话绝口不提,但他却实实在在地知道了陈穆未曾让他知晓过的那些年少时的事。 两周后林殊止出了院,陈穆恰好碰上开会无法到场接他,便派遣了最常用的司机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与脑震荡有关,林殊止最近总理不清思绪,无论怎样都是一团乱麻的状态。 好像是想的。但每当做下决定的时候,脑子里又会有另一个声音在尖叫着,说他不知道。 在此之前,至少是现在,他不适合再与陈穆继续同居。 陈穆又骗他,明明说好已经把它扔掉,结果还好好地放在那里。 …… 他提着鼓鼓囊囊的行李袋走出主卧,迎面却碰上了提前回来的陈穆。 “你要去哪?”陈穆问他,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措。 “为什么又要走了?”陈穆上前拦在他面前,“我以为你要再给我一个机会了。” 他只能说:“其实搬进来的这段时间我过得真的很开心,因为什么都不记得的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我,这是我以前从未感受过的。” “不仅是那时候的我,现在我也是一样。”陈穆解释,“我可以慢慢证明给你看的。” “你还是不太愿意相信我,是吗。”陈穆有些灰心,挺直的背都弓起了一点弧度。 他又无奈地笑笑:“如果是执念的话,那么这一切都是错觉,不是真的。” 而他现在还在思考是否要进行第二次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