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林正安做的事让他买账听起来可笑,可只有这样能让他感受到一种扭曲的安心。 “陈穆,”他的声带像硌了沙子,听起来有些嘶哑,“我们的合作,还是算了吧。”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啊啊啊啊啊!这周大概率五更,让我想想怎么排哼哼(内个五更的话可不可以多要一点点海星) “你找别人吧。” 直到陈穆再次开口:“你说什么?” 定了定心神,他说:“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合作了。” 那晚其实有很多次他想开口,但无一不以失败告终。 陈穆:“理由。” 陈穆话里暗藏着火气:“你一句‘突然不想了’,我就该为你的行为买单?你让我去哪临时再找一个?” “成年人该为自己的承诺负责,你为什么这么——” “幼稚。” 林殊止眼眶发烫,深灰色的家居服上出现两团被染成深色的区域。 这与平常普通的放人鸽子不同,这是正事。 “我相信您不难找的,会有很多人愿意与您合作。” 电话那头的陈穆急速地喘了几口气,竭力压制着什么,又重复了一开始的问题:“你人在哪?” 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不会是唯一一个的。 林殊止挂了电话起身进了房间,不多时便换好衣服出了门。 万一,万一陈穆就找过来了呢。 白天的筒子楼也没什么人,不过倒是没有半夜看起来那么阴森可怖。 这里明明承载的痛苦居多,可他就是走过来了。 他踩过那片空地,沿着地上摊位留下的经久不变的划痕一路往前,直到来到筒子楼楼下。 那道比狗洞大点的小门还是轻易就被推开,林殊止猫着腰便轻松潜了进去。 这里阳光好,以前这里经常有租户拎着衣服上来晾晒。 林殊止对这里没什么印象,只记得这儿从前有些铁板,玩闹的小孩会踩上去,整栋楼都能听到铁板震动的声音。 他家经常是散发着地下室的霉臭味的,乍一闻到那些衣物上独有的阳光暴晒过的香味时还有些觉得陌生。 不远处有其他收东西的租户,朝他喊了一声。 林殊止认出那租户与他家不甚相熟,便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租户见他没声响也就不再与他对话。 没有正面碰上,小时候的耳朵都好使,他清楚听到了那户在与人对话。 那些声音全部落入他耳中,但他那时实在太小,抱住一团床单被套已经很吃力,自然也做不了什么。 而是因为他忘了将晾衣服的电线收回去,隔天再上来一看便被人偷走了,夏兰琴因此责怪了他一通,还罚他一天不许吃饭。